宫远徵你怎么在这?
宫远徵不是让侍卫送你回徵宫吗?
沈木梨趴在医馆里间昨夜中了毒送到这里的姜离离身上端详着她脸上的红疮,面对宫远徴的诘问,面带无辜。
沈木梨我不是给你说了我医武双绝,听说昨夜的待选新娘中了毒,我好奇嘛,不请自来了。
沈木梨医者仁心,你别这么看我,我真是来看看能不能给姜姑娘解毒的。
宫远徵哦?那你可看出什么了?
宫远徴对沈木梨会武且不低有了一定认知,不仅能避开徵宫的下人出来,还能不惊动宫门内的岗哨找到医馆,确实不容小觑。
可对她口中的医术,却是存疑的。他自己掌管徵宫,负责宫门上下的医疗毒药和暗器,医馆的普通医者也是胜过山谷外许多的良医了。
刚刚那医者都不能说清楚姜离离是中的什么毒,沈木梨要能说清楚,他宫远徴倒立······
沈木梨那大夫说对了一半,脸上的红疮确实是一烈毒所致,不过姜姑娘昏迷时之所以喃喃自语,可不是因为什么寒毒,
沈木梨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不过我可以试着解,我只会医术啦,对毒药实在没什么了解。
沈木梨不过大概和你那送仙尘差不多,都是随血液扩散至全身,不过它本身是没什么毒性的,只会在人的大脑和心脏处沉积起来,姜姑娘这个表现······应该是有什么诱因。
······他宫远徴倒立送沈木梨一个大拇哥!
沈木梨坐起身,她原本是伏在姜离离身上看姜离离脸上的红疮,如今得出结论,自然就起身了。
抬头看,发现小公子眼里幽冷,耳朵却又泛红,漂亮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绑着彩色小铃铛的头发如墨般垂下,沈木梨歪歪头,总感觉宫远徴浓密的长发间,莫不是掩这一双耳朵。
嗯,若是小公子真有耳朵的话,那此刻应该像那小猫警惕时竖起的飞机耳一般。毕竟小公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挠人了。
沈木梨怎么了?
宫远徵没、没事。
宫远徴眼神躲闪,不知道是在为自己自己质疑失败而恼怒还是在为刚刚噎的那一下感到气愤。
沈木梨有人来了。
宫远徵那你先去里间躲躲。
宫远徴说着,把沈木梨按回床上,自己去了外间。
宫远徵别出来啊。
他自己还没觉察到来了人,做完这一切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相信她,诚实的耳朵又开始泛红,指尖摩挲着,不知道怎么想的。
一盏茶的时间,外面才响起了脚步声。
宫远徴拿起刀,站在门口,静待来者开门。
刀尖对准来人的喉咙,看是他的刀快,还是这人的动作快。
宫远徵别动,
宫远徵你是谁?
出乎意料的,来者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瞧着大家闺秀的举止,宫远徴觉得应该是新娘。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嗯,新娘。
看着眼前这位新娘被吓得快哭的样子,宫远徴内心索然无味,他一向是爱看人被吓时露出的惊恐害怕还有眼泪,看他们胆战心惊的模样,这是他以前特别热衷的事。但当下却突然觉得没什么趣味。
这也许是上位者通病吧,高高在上,喜欢将所有地位能力比他们低的人玩弄股掌之间,看他们卑微求生。
宫远徵【幸好哥哥选的新娘不想这般无趣。】
宫远徴这般想着,心底却又涌现出一股莫名的酸涩。
他不懂这是什么。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上官浅湿、湿气郁结不易生育,我来这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法子,治治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哦?
宫远徴这下倒是来了兴致。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宫远徵【有趣,还有人跟我一样的看法,就是不知是不是看透我的身份,故意为之。】
上官浅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这话说到宫远徴心坎上了,于是放下刀,这时,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是哥哥身上的味道!
哥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