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嘉……”程月娇说着，在他的轮椅前蹲了下来，她带着几分小意的抓住顾若嘉的手，低声说：“顾若嘉，对不起……我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
她看到大滴大滴的水珠，如雨水般落到自己的手背上，那个的声音更加僵硬。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啊！”他发疯般的吼道。
程月娇当场呆住了。
那人伸手一把将她推到一边，摇着轮椅速度很快的到了电梯旁边。
程月娇只得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电梯很快到了楼下。
电梯里的病人家属见顾若嘉行动困难，就帮他将轮椅推了出来。
程月娇就现在那个身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顾若嘉连头也没回，驾驶着轮椅往外走去。
速度很快，他有些喘。
程月娇担心的跟在后面。
顾若嘉忽然大吼道：“我叫你不要跟着我！你听不懂啊！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这一声吼，声音很大。
医院大厅里的人几乎都回过头，奇怪的打量着二人。
程月娇再次愣在当场。
只见顾若嘉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高凡，过来接我……”
“对……我在A市人民医院……”
“对……现在开车过来！住院部大门口！快点！我等你！”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程月娇愣愣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他说的高凡是谁……或许是他同学吧！
既然有人接他，她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姑姑打来的。他不得已接起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姑姑焦急的声音：“程月娇，你在哪儿？你奶奶晕倒了！”
程月娇一愣，只好返回电梯，重新上了楼。
她走到病房门口，看着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病房里乱成一团。
一个医生走过来，说：“你是王丽花的家属吗？”
“我是。”程月娇答道。
“王丽花脑出血，急需手术刚刚里面的家属已签过字，他们说让你去交钱，你下去一楼交一下钱吧！”
医生清晰的在程月娇耳边说道。
“需要多少钱？”程月娇弱弱的问。
“ 说不准。”那医生说：“你先交五万吧，多退少补。”
“什么？”程月娇吓了一跳，急忙重复了一遍：“五万？”
“是的。”那医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月娇脑子里一片空白，癔症了一会儿，直接向病房里走去。
她看到姑姑姑父还站在病床前，屋里是抢救的护士。
姑姑手里还拿着刚刚拍的CT片。
程月娇将手里的缴费条放到床尾，开门见山的说：“姑姑姑父，医生让交五万，我刚刚毕业，才工作了没两个月，实在拿不出这些钱。”
“你刚刚不是跟着他出去了？”程月娇的姑父反问道：“跟他要啊！他一个残废人，还敢甩了你不成？”
“残疾人也有尊严的好吧！”程月娇无奈的撇撇嘴，说：“他不理我了！”
程月娇的姑姑和姑父一下子愣住了。
脸色变了又变，程月娇的姑姑开口道：“娇娇，你卡上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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