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悠扬的下课铃声有力地响起,沈以溪高兴地背起书包就要往教室门口冲,冲到一半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应慕怜还在慢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心切,沈以溪不得不三步并作两步窜回应慕怜身边一把抓起应慕怜放在课桌上整理好的本子往他书包里塞,一边嘴里还在抱怨:“能不能快点啊,磨磨唧唧的,放学了速度快点啊,我约了餐厅的!!”应慕怜盯着沈以溪手上的动作长久,然后缓缓开口:“道理我都懂,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写好的作业往我的书包里塞?”沈以溪愣了愣:“你他妈不早说?一会预定的餐厅迟到了!!”应慕怜显然没把她当回事:“吃不到就吃不到呗,少吃一顿也好。”一边说一边还是慢吞吞地把书往外拿。
沈以溪气得七窍生烟,一旁的蒋亦程见状便道:“是什么餐厅啊,我看看?”沈以溪也对应慕怜无语了,不再对他提高速度抱有任何希望,于是打开手机给蒋亦程看了餐厅订单,嘴里抱怨着:“我提前了一个月才抢到的位置!”蒋亦程看了一眼之后微微一笑,对着沈以溪道:“不用担心,这个餐厅是我家开的,我带你们去吧,顺便请你们吃个饭。”
沈以溪惊讶不已,张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我去,这餐厅你家开的?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天天过去蹭饭了?我去就是为了吃你们餐厅的招牌甜品拿破仑!!其他都不重要啊啊!!”
蒋亦程轻轻低笑了几声:“可以啊,很方便的,我叫的车也快到了,一起去吧。”
此时应慕怜也收拾好了书包,站到了两人身边,沈以溪摆摆手:“不用了,我们也叫了车的,我们跟在你们后面就好了。”“也好。”蒋亦程背起书包拍了拍一旁李昊煜的肩膀就往教室门口走去。沈以溪则是两眼放光:“太好了,这一个月的队没白排啊,我的拿破仑!”
应慕怜看了她一眼:“有点骨气行不行?这蛋糕有什么好吃的,不都是一个味道?”沈以溪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你到了就只配吃蔬菜沙拉。”应慕怜耸耸肩,无所谓道:“吃什么都一样。”
两人一边吵架拌嘴一边往校门口走去,上了网约车之后一个黑影从一旁的角落里探出了头,“咔嚓咔擦”几声拍了照发给了自己的雇主,然后走出角落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跟了过去。
十分钟之后,两辆车停在了餐厅门口,沈以溪看着蒋亦程和李昊煜下了车就赶忙扯着瘫在车上玩手机的应慕怜下了车 。
站在餐厅外迎宾的服务生看到蒋亦程都自觉地替他打开了大门:“欢迎少爷”蒋亦程脸上仍然和煦地笑着:“我带朋友来吃饭,钱记我账上。”说着领着其余三人进了最豪华的包厢。
“我请客,随便吃。”蒋亦程放下了书包把菜单推到了应慕怜和沈以溪面前,沈以溪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根:“有拿破仑就好了,剩下你们看着来。”然后把菜单推给了应慕怜,应慕怜看也不看,张口就说了一句:“蔬菜沙拉。”
听到这句话沈以溪刚喝进嘴的水顿时卡在喉咙,呛的她直咳嗽,含在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
蒋亦程一脸疑惑地看着应慕怜问道:“你确定吗?”沈以溪恶狠狠地白了一眼应慕怜,用力咳嗽了几声,应慕怜抬头看了一眼沈以溪:“喝水都能被呛着也是真有你的,小心别被呛死。”沈以溪被他这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
应慕怜看到沈以溪吃瘪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对着一脸疑惑的蒋亦程解释道:“没什么,刚刚随便说的,你给我点吧,我不挑的。”
听见应慕怜这么说,蒋亦程脸上的疑惑之色也渐渐退去,嘴角也带起了笑容:“好,那你的那份我就帮你和昊煜一起点了。”
应慕怜点点头,余光瞟到窗外有一抹黑影闪过去,他愣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地方,记住了大概位置之后又把目光放回了手机上。
在刷了二十多分钟的视频之后,蒋亦程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菜上齐了,可以吃了。”应慕怜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餐桌,一碟碟精致的食物被穿戴整齐的服务生端了上来,应慕怜对前几道上的菜都不是很注意。
他的注意力全被后面服务生端着的一盅洁白无瑕的炖盅给吸引了,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把炖盅放在了应慕怜面前,并为他摆好了餐具:“少爷,菜都上齐了。”
蒋亦程微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服务生转身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应慕怜愣在座位上,半晌才说出话:“给我点的?”蒋亦程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对,银耳枸杞炖雪梨汤,润喉。”
应慕怜高兴地打开了炖盅,一股带着雪梨清甜的热气扑了出来,应慕怜拿起勺子就要准备喝一勺雪梨汤常常味道,蒋亦程见状连忙制止:“不行,现在太烫,喝下去你嗓子又要坏了。”说着把炖盅放到了一边:“先吃牛排吧,这个我让厨师控制了一下温度。”
应慕怜眼见摆在自己眼前的美食被拿走,颇有一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但是为了自己的嗓子也只能先忍忍,只能认命地吃起了牛排。
一旁正在美滋滋品尝布朗尼蛋糕沈以溪瞅见这一幕,在心底狠狠出了口恶气,嘴上也跟着出击,讨回刚刚自己吃瘪的脸面:“哎,是谁自己想吃的东西就在眼前都吃不到啊。”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小口蛋糕。
应慕怜低头切牛排,懒得理她,李昊煜在一旁埋头干饭,蒋亦程则带着笑看着这“祥和”的画面。
切好的牛排淋上了酱汁之后,应慕怜叉着一小块一小块完嘴里送,脑子想的却是那盅热气腾腾的银耳枸杞炖雪梨,连蒋亦程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发觉。直到蒋亦程轻轻拍了拍他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蒋亦程见他终于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牛排怎么样?好吃吗?”应慕怜心不在焉,心里只有雪梨汤,便随口敷衍了一句:“挺好的,蕃茄酱也挺给力。”
蒋亦程看着应慕怜盘子里的黑胡椒酱“扑哧”一声轻笑了出声:“多谢夸奖了,银耳枸杞雪梨汤也差不多温度了,可以吃了。”
应慕怜满心欢喜接过白瓷盅,揭开盖子就就舀起一勺汤往嘴里送。
清甜温热的雪梨汁刚入口就慢慢地滑进了喉咙,应慕怜因为说太多话还有些刺痛的喉咙立马被这一股甜滋滋的“暖流”给治愈了,还不等蒋亦程问雪梨汤好不好喝,应慕怜就挥勺猛吃,很快吃完了盅里的半个雪梨,连带着半盅汤一起进了肚。
应慕怜把汤吃的快见底了才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三个人除了李昊煜还在埋头苦干,沈以溪连送到自己嘴边的蛋糕都不吃了,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应慕怜,过了好半晌才和蒋亦程一起慢慢问出一句话:“有这么好吃吗?”
应慕怜放下勺子,细细品味了一下嘴里残留的甜味,看了一沈以溪:“你知道又什么用?你又吃不到。”说完还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笑容,气得沈以溪差点直接原地爆炸。
蒋亦程眼神明亮,笑容洋溢:“真的很好吃吗?”应慕怜换了一副脸色,笑眯眯地看着蒋亦程:“很好吃,甜度刚好。”蒋亦程脸上的笑容快溢出来了:“那我再给你点一份?”应慕怜摆摆手:“再喝下去喝汤都喝饱了。”说着把吃的干干净净的瓷盅放在一旁,随手拿过吃了一半扔一边的牛排继续开吃。
沈以溪刚刚才吃了个大瘪,此时只能坐在一旁愤愤地戳蛋糕撒气。应慕怜看到沈以溪吃瘪比中了两百万彩票还高兴,连平时不愿意吃的甜品都多吃了几个。
等到四个人出了餐厅之后,天色已经半黑,火红的夕阳和微微低垂的即将降临的淡墨色融为一体,蒋亦程和李昊煜上了叫好的车,在车里坐好之后,蒋亦程摇下车窗探出头:“需要给你们再给你们叫一辆车吗?”沈以溪端着打包好的一盒小蛋糕,满脸笑容地冲着蒋亦程挥了挥手:“不用了亦程同学,我们叫的车马上就到了,你们先去吧。”应慕怜站在沈以溪身后,由于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好,我们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明天学校见。”蒋亦程打了声招呼关上车窗
就走了,等了大约两分钟之后,沈以溪叫的车也来了,沈以溪搓搓手,喜滋滋地提着蛋糕打开车门,应慕怜刚抬脚准备上车,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要是放在平时应慕怜是不可能察觉的到的,可是这时偏偏刮的是顺风,所有细小的声音都被风裹挟着吹向应慕怜的耳边,他想听不见都难。
只是愣了极小的一瞬间,应慕怜就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副驾驶随后关上车门,他倒要看看这个跟踪他们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干什么。
“师傅,景星湾小区!”“好嘞,坐稳咯,送你们回家。”应慕怜则是紧盯着后视镜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出一会就被他揪出一个一直不远不近跟着自己车的黑色轿车,应慕怜微微一笑,轻声叹道:“有趣。”
后座的沈以溪还沉醉在蛋糕甜品的快乐世界:“这蛋糕蒋亦程刚跟我说可以放冰箱里放一会再吃,口感会更好,回家试试,你要不要?”应慕怜摇摇头:“不爱吃。”
听到这个回答,沈以溪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之后,沈以溪抱着蛋糕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一眼应慕怜:“哎,慕怜你有没有蒋亦程的微信啊?”
应慕怜闻言回头看了沈以溪一眼:“有,你要干什么?”沈以溪拍拍怀里的蛋糕盒:“人家又请吃饭又送蛋糕的,我给人家发个信息感谢一下不行啊?”
应慕怜一听她这么说便也没再多说话,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蒋亦程的微信推给了沈以溪,推完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后面仍在慢慢跟踪的轿车,勾唇轻笑:“你到底想干什么,拭目以待。”
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轿车之后应慕怜也懒得再盯着它看,低头看了会手机之后,闭上眼睛舒服的开始补觉。过了一会,迷迷糊糊感觉到车停下了,耳边传来沈以溪的声音,开车门的声音:“醒醒,别睡了,到家了,我真搞不懂你一天到晚都在睡觉你就这么睡不醒吗?”沈以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朝应慕怜怒骂道,应慕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但是嘴上仍是不含糊:“睡不睡管你屁事,天天睡觉成绩也比你好。”
应慕怜一边下车一边抬手扫码付钱,沈以溪被噎的说不出话,半晌才憋出一句:“迟早有一天睡死你。”应慕怜万分不屑,呵呵两声转身就往小区走去,沈以溪愣了一下,被夜风吹得背后发凉,也不敢在小区门口多留,抱紧怀里的蛋糕小跑着跟上应慕怜:“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故意想把我落在后面是不是?”
应慕怜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是被她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给无语住的,应慕怜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沈以溪身后也是小区门口的位置,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显然就是路上跟踪他们的那一辆。
应慕怜看看一脸戒备的沈以溪,有瞟了一眼那辆黑色轿车,心里做着抉择要不要把被跟踪的事情告诉沈以溪,在多方思考过后,他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沈以溪,因为应慕怜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沈以溪知道自己被跟踪一路之后一定会惊慌失措,让跟踪他们的人有所察觉。
斟酌片刻之后,应慕怜摆起了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今天晚上想捧着你的蛋糕睡大街都行,我可是要回家睡觉的,怎么?自己磨磨唧唧还不让别人快了?”沈以溪有些恼羞成怒:“想让我快点不能张嘴说一声啊?你的嘴巴用来喘气的啊!”
应慕怜摆摆手,表示不想吵架:“累死了,懒得跟你吵,赶紧回家。”
沈以溪气呼呼地抱着蛋糕就走进了小区楼坐上了电梯应慕怜则跟在沈以溪后面细细捕捉着身后细微的脚步声。
“还他妈不快点!一会小心死家外面!”沈以溪站在电梯里,摁着电梯开门按钮没好气地冲着应慕怜大声嚷嚷。应慕怜加快了脚步走进了电梯,还不忘调侃道:“哟?现在这么急了?”沈以溪脸色仍然带着怒气:“我怕有些人死家外面没人收尸!”说着顺手按下了7楼的按钮,电梯开始缓缓上行。应慕怜气定神闲地抱着胳膊靠在电梯墙面的一侧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沈以溪:“晚上回家睡觉记得关好门窗,卧室房门也要关好上锁。”
沈以溪扭过头脸上愤怒的神色也消失殆尽,取代而之的是一言难尽仿佛活吞了十几只苍蝇一样的表情,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斟酌着用词怕“刺激”到应慕怜,半晌之后才说出了憋在肚子里的那句话:“你在我房间埋炸弹了,还是今天蒋亦程给你买的药买错了你吃错药了?还是陈嘉禹给你点的那碗粥里有毒啊?”
应慕怜一脸嫌弃地看了沈以溪一脸:“你被害妄想症什么时候有的?这么严重,找个医生去看看,本来人就不聪明没人要,别到时候脑子坏了,更没人要了。”
听完这句话之后沈以溪除了整个人都舒服了之后还不忘对应慕怜翻白眼:“就知道你没好心,嘴怎么这么毒?”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达了七楼,等到电梯门缓缓打开之后应慕怜打头阵走了出去,走廊里虽然亮堂堂的可是一个人要故意躲起来不被别人发现还是很容易的。
应慕怜和沈以溪的房子就在面对面,因为是沈以溪爸爸赞助给他们住的房子,这两户是全一栋里最好最宽敞的户型。
几步走到家门口之后,沈以溪便低头开始在自己的小包里翻找家门钥匙,应慕怜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沈以溪从小包的底部扣出来一串钥匙,打开门坐在家里的地板上脱了鞋然后把鞋放在门外面的鞋柜上,提着蛋糕就准备转身关门。应慕怜见沈以溪把一切安排妥当,转身回家关门的背影时,拍拍手转身也准备离去,沈以溪又扭过头冲应慕怜喊了一句:“要不要进来喝点水?”应慕怜头也没回,只是朝后摆摆手,声音懒散道:“不用了,回家睡觉去了。”
沈以溪单手抱着蛋糕咬牙切齿,右手一用力“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驴肝,睡,睡,睡,迟早死床上没人看!”一边小声嘀咕着打开冰箱门一边把怀里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冰箱。
应慕怜回到家换了鞋子之后就锁好了门,还把之前沈以溪强塞给他的高清红外线自动捕捉摄像头给找了出来放在了客厅可以看到差不多全屋的位置上再用绿叶盆栽遮挡了一下,随后便把书包扔到了沙发上回房间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洗澡。
黑色的轿车完美地与黑夜融合在一起,教人难以发觉,车内的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坐在车座上抽着烟:,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老板,您交代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拿小贱种的住处也摸清楚了,是立刻行动还是明天行动?”
电话那头沉默思考了好几分钟之后一个声音粗暴嘶哑的声音传出来:“今天先踩踩点,明天再做掉他,这个小贱种居然把我的女儿和儿子打伤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车里的男人抽着烟,低低地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随后从车上找出望远镜盯着应慕怜房间发出亮光的窗口看,观察着应慕怜的一举一动,把握他的作息时间。
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在五分钟之后戛然而止,几分钟之后应慕怜擦着头发就走出了浴室,关了浴室和客厅的灯之后就回房间锁上了门。
吹干头发的同时刷了会儿手机,回了几个消息,等到头发差不多半干的时候应慕怜关掉了吹风机放回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时候眼神却慢慢飘到了一旁榻榻米边上的飘窗上,盯着随风飘荡的窗帘看了一会后,扔下手机起身关上了窗户,拉起了窗帘。干完之后拍拍手又躺回床上看起了手机。
此时在轿车上用望远镜监视应慕怜一举一动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应慕怜关上了窗户拉起了窗帘,不由得摔了望远镜怒骂一声:“妈的,这婊子真鸡贼。”因为观察不到应慕怜的状况,男人只能开着车离开了小区门口,不过在走之前他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小区地址,楼层几层和到小区门口的几条快速的路线,随后男人就驾着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应慕怜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视频,微信突然“叮咚”一声弹出一条信息,应慕怜下意识就以为是刘允乐发来的骚扰信息,下意识地不想理会,但是在看清了发信息的人的署名之后他点开了那条信息。
蒋亦程:“今天的饭菜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应慕怜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轻咂咂嘴好像是回味起了在餐厅吃的银耳枸杞雪梨汤,随后就开始回信息。
应慕怜:“很好吃,我喜欢那个银耳枸杞雪梨汤,不会很甜,雪梨也很好吃。”
蒋亦程看到消息之后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那我明天再给你带一点吧。”
应慕怜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就接到了来自他妈的催睡觉夺命连环call,应慕怜顶着电话轰炸的压力给蒋亦程打了“晚安”两个字发了出去,设置了一个明天上学的定点闹钟之后就接通了应朔的电话。
“喂妈,我刚准备睡。”“妈什么妈,我是你爹,你先别急着睡觉,听保姆说你今天没回家吃饭啊,去哪吃的,跟谁啊?是不是那个刘家大公子啊~”应慕怜扶额:“妈能不能别瞎想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就是和同学一起去的餐厅吃饭,沈以溪也在,没有刘允乐那个大傻逼,行了行了不聊了我困了睡觉了。”
说完话就忙不迭送地挂断了电话静音免打扰一开丢一边,关上灯躺下就睡。
躺在床上闭着眼心里还想着雪梨汤的味道,就靠这么想着应慕怜很快进入了梦乡。
“叮咚叮咚———”“砰砰砰砰———”应慕怜被闹铃和砸门的双重噪音吵醒,睁开眼猛的起身下床去开门“应慕怜!快醒醒别睡了!你昨天白天睡这么长时间晚上还睡得着你也是真厉害,睡美人啊你?!”应慕怜刚打开门沈以溪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快点啊,一会儿迟到了。”应慕怜懒得看她,转身回卧室换了衣服然后又去了浴室开始洗漱。
沈以溪见应慕怜开始洗漱便掏出手机开始刷视频,刚刷了没两个应慕怜就从浴室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沙发上的书包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的沈以溪:“走吧。”
沈以溪由衷感叹道:“我去你是真的快啊……”
应慕怜不屑的看了沈以溪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慢的要死,天上掉屎你都捡不到热乎的。”沈以溪听了这话也不恼:“行行行,你最快了。”说完就拉着应慕怜的胳膊往门外冲,应慕怜愣了一下,然后从沈以溪抓着他的“钢筋铁手”中挣脱出来:“等会,我门没锁,回来要是丢东西你赔我啊?”
沈以溪闻言只能松开了手,站在应慕怜身旁催促:“快点快点,一会我爸派来的司机来了,迟到不好。”应慕怜掏出钥匙锁上了门,回头看了一眼沈以溪的家门口:“你的门锁了吗?”
沈以溪见应慕怜还要去检查一下自己家的门,一想到自己给自己爸爸做出的绝不迟到的承诺,上前把抓住应慕怜的手就往电梯冲:“锁了锁了,你今天怎么跟老妈子一样?”应慕怜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说的锁了,就怕你到时候没锁门家底被掏空。”
沈以溪气喘吁吁地按下电梯按钮顺带对着应慕怜翻了个白眼:“呸呸呸,乌鸦嘴。”应慕怜也懒得讲话,顺势靠在了电梯墙上:“随你,反正我提醒过你了。”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沈以溪就拽着应慕怜冲向了小区门口,应慕怜一脸生无可恋,任由沈以溪拽着往前冲。
刚好跑到小区门口,沈以溪家司机就缓缓的把车停在了门口“陈,陈叔早上
好啊……”陈叔冲车上拿了两瓶水下来,看着皱眉弯腰大口喘气的沈以溪脸上不由得带上担心的神色:“哎呦,怎么喘成这样,快快快喝点水上车。”说着把两瓶水分给了两人,然后拿过两人背上的书包放在了副驾驶,转身给累的喘气的两人拉开了车门,自己也坐进了驾驶位。
应慕怜在慢慢灌下去几口水之后终于喘匀了气,拧上瓶盖就往车里坐,恍惚间余光好像飘到了什么,定睛一看竟然是昨天跟踪他们的那辆黑车!
原来昨天晚上那辆黑车根本没有走,它绕着应慕怜所在的小区开了一圈,摸清楚地形之后又折回了小区门口,找了一个监控盲区凑合过了一夜。
眼下那个男人正在车里补觉,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应慕怜看了一眼外面宛如进入风烛残年还没喘匀气的沈以溪,思考了一会,趁着沈以溪喝完睡把盖子拧紧伸手就把她拉了进来迅速关上了车门 。
沈以溪被他这么一拉差点吃了一个狗吃屎,应慕怜系好安全带之后冷静的开了口:“陈叔,我们出发吧。”“好嘞,坐好我们出发了。”
沈以溪摔得眼冒金星,虽然摔在了车坐垫上,但是仍然砸的不轻。好不容易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对着应慕怜就开始破口大骂:“我他妈真服了,不就是早上拉你跑的快了一点吗,你至于把我甩在坐垫上吗?你好他妈狠毒!”应慕怜无辜地拱拱手:“你自己说的快一点啊,到后面自己又磨磨唧唧的。”
“你!你他妈!……”沈以溪气的说不出话。只能把满腔火气往肚子里咽,又狠狠对着应慕怜翻了几大白眼,不再理他。
应慕怜嘴角微微上扬,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沈以溪,然后转头就跟陈叔说起了沈以溪早上的一系列“罪行”。陈叔也是笑呵呵地应和着,沈以溪则是赤红着脸大声嚷嚷让陈叔再开的快一点,陈叔也是很给力,一脚油门加足了马力往学校开去。
五分钟之后,在陈叔的“马力加持”下,两人很快到达了学校,沈以溪一等车停稳就背着书包开了车门往外跑,丢不起这个脸。应慕怜则是慢慢悠悠的拿了书包优哉游哉地走进了学校,临进校门还不忘和陈叔道别,然后才慢慢走进了教学楼。
“报告。”应慕怜还有些嘶哑的声音在教室前门响起,老杜一看是应慕怜,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教育方针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好好好,进,应同学嗓子好了一点没有啊?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应慕怜一边往教室里走一边点头回应着老杜的问题,到了座位旁边随手把书包往座椅靠背上一挂,然后就趴桌上凭借着自己“伤员”的身份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补觉活动。
这次应慕怜刚趴下没多久就被别人轻轻的拍了拍肩膀,以为又是巡逻老师的应慕怜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蒋亦程的保温杯。应慕怜呆愣愣地看着蒋亦程,蒋亦程也看着应慕怜,对着他微微一笑:“给你带的好东西,打开看看吧。”应慕怜懵了一会,然后才慢慢拿起保温杯拧开了杯盖。
瞬间一股熟悉的雪梨清甜的味道慢悠悠的飘进了应慕怜的鼻子里,应慕怜看着这一整整保温杯的银耳枸杞炖雪梨不由得笑出了声:“谢谢你啦,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蒋亦程看着应慕怜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看你挺喜欢这个喝的,今天叫了厨师做好之后送过来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应慕怜迫不及待的举起保温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轻轻嗦了一口,温热甘甜的雪梨汁缓缓流过了略微有些干涩的喉咙,应慕怜刚刚跑步过后喉咙的紧涩感也消失不见。
“很好喝,热热的感觉喉咙很舒服。”应慕怜拧回了盖子对着蒋亦程嘻嘻一笑,蒋亦程看着他也点了点头:“确实,声音听着都好了不少,没有那么嘶哑了。”应慕怜举着保温杯刚想对蒋亦程道谢却不料身后有一只手搓
戳了戳他的后背,应慕怜转过头去看着陈嘉禹手里拿着一个煎饼看着自己。
“怎么了?”“你的早餐。”陈嘉禹说着把煎饼一把塞进了应慕怜怀里,应慕怜一愣,原本想把煎饼还给陈嘉禹,沈以溪却在这时出声:“人家说好要包饭到你生病好了之后的,怎么?要出尔反尔毁了人家一片心意呀?”应慕怜的手停在了半空,思考了片刻又从容不迫地收了回来对着陈嘉禹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了身就着雪梨汁美滋滋地吃起了煎饼。
“刘允乐今天还会给你送早餐吗?”“我鬼知道?他送了我也不吃。”应慕怜全心全意地啃着煎饼,没一会就不再理会沈以溪的对话。
沈以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刘允乐的微信轰炸,又看看啃煎饼啃的正香的应慕怜,叹了口气开始打字:“别送了,人已经吃上了,吃的还挺香的。”
刘允乐:???啊?
沈以溪报备完之后就开启了消息免打扰逃避着刘允乐的消息轰炸,转会前面“专心致志”地开始了背书。
应慕怜美滋滋地就着雪梨汁啃完了一个煎饼,拍拍手转回前面打算趴桌上睡觉,眼睛的余光往蒋亦程那边一扫看到一个熟悉到令他害怕的身影站在教室后门门口,困意顿时跑的一干二净,原本马上就要沾到胳膊上的脑袋立刻提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大看着站在教室后门的刘允乐。
刘允乐二指并拢靠着太阳穴的位置往前潇洒一挥,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应慕怜此时却笑不出来,整个人像一尊石像一样定在了座位上眼睁睁的看着刘允乐迈着开阔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正在讲台上看着早读的老杜也注意到了多了一个人,看着堂而皇之进入到自己班级的刘允乐连忙伸手让他停下:“哎哎哎,这位同学,我看你好像不是我们班里的,来到我们班有何贵干啊?”说着拧开茶杯盖喝了一口红茶。
刘允乐提着一袋子早餐展示给老杜看,并且一点也不结巴的现场编了一套顺流无比的谎话:“我来给我弟弟应慕怜送早餐的,他早上出门走的急,早餐忘记拿了,再加上这两天嗓子不好,不吃早餐可不行,所以我给他送过来了,送完就走。”老杜看着这一袋子早餐,又看了看应慕怜,玻璃杯一放开始了说教:“哎呀,这个慕怜同学啊,早餐呢是一定要吃的,再加上你这个嗓子这两天又坏掉了,又不吃早餐身体受不了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啊,搞垮身体放一位。”
应慕怜一看到刘允乐脸色就黑了下来,又接着被老杜的一顿说教,脸色马上黑的跟陈年老锅底一样,难看极了刘允乐瞅准时机顺势把早餐放到了应慕怜的桌子上,然后用着哥哥的口吻温柔地叮嘱着应慕怜:“早餐记得吃完哦,一会儿哥哥给你送午餐。”
应慕怜忍住了一拳头往刘允乐脸上招呼的冲动,扯出一丝丝假笑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好。”刘允乐笑眯眯的看着应慕怜,显然是爽到了应了应慕怜的回答之后便走出了教室。
应慕怜刚想把早餐全扔进垃圾桶,老杜却突然发声:“应同学啊,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哥哥啊,亲的还是表的?”
全班鸦雀无声,有死命掐住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有强忍笑意装正经看书的,有掐错大腿被单方面殴打的……应慕怜只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表的……”
老杜又喝了一口红茶,像往常一样笑呵呵地说:“真是血浓于水啊。”
沈以溪在前面憋笑憋的双肩发抖,实在忍不住了才压着嗓子低低笑了几声,应慕怜则是直接石化在了座位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沈以溪好死不死回头刚好看到应慕怜脸上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的惊天动地,天崩地裂。讲台上的老杜被沈以溪这一声笑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摔到地上,幸亏在关键时刻爆发了自己老年生涯中的最后一点点反应力接住了自己的“保命”水杯,一脸惊险的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了以溪同学?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大声?给老师都吓一跳。”
沈以溪笑的快要昏死过去,同桌李昊煜一脸惊恐的看着沈以溪,生怕她下一秒喘不上气直接在自己面前昏死过去。
沈以溪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没,没什么老师,应慕怜表哥平时对他可好了,一日三餐有两餐是他表哥送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杜听她这么一说,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慕怜同学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你哥哥,多亏了他。”应慕怜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的老师,我中午就去找他好好‘道谢’。”
老杜满意的点点头,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在一旁的蒋亦程却突然开口打断了老杜刚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欲望:“老师,慕怜他嗓子还没好,不能说太多话的。”老杜犹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哦!对对对,慕怜同学你快别说话了,保护嗓子。”说中还挥了挥手,示意应慕怜不要再开口讲话,应慕怜马上把刚张开了一条小缝的嘴闭上了,听话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眼神感激的看着蒋亦程,蒋亦程则是微微一笑,化解了应慕怜此时心里的所有尴尬。
此时临近下课,班里原本安静的环境也渐渐传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老杜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随后大手一挥:“所有同学准备一下,两分钟之后出教室集合,下楼跑操。”
此话一出,班里就像进了油锅水,讲话声音陡然大了好几倍,而且经过了刚刚的那一场闹剧之后,那些聊天的声音少不了对应慕怜一遍又一遍的审视。
应慕怜懒得搭理那些恶心人的目光,整理了一下垫在桌子上的蒋亦程的校服外套就趴了上去对那些嘈杂的声音恍如未闻,镇定自若的趴下开始美美睡觉。
两分钟之后下课铃有力的响起,在一阵杂乱的桌椅摩擦地面的声响过后,班里原本吵闹的声音全都涌了出去,班里清静了不少。
应慕怜枕着蒋亦程的衣服正半梦半醒之时,突然听见教室前门被人“咣当”一声推开,他立刻抬头查看情况,却发现来人正是自己中午打算好好“道谢”的刘允乐,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想到刚刚早读课的尴尬到让他恨不得回炉重造的场面,就气的牙痒痒,提着拳头就打算上前给刘允乐一拳,刘允乐却皱着眉接住了应慕怜挥来的拳头:“你手上怎么一股别的Alpha的味道,怎么回事?”应慕怜恶狠狠的盯着刘允乐,一字一句道:“妈的,关你屁事?”
刘允乐原本脸上带着的笑意渐渐消散,取代而之的是一点一点在眼底蔓延开来的冰冷。应慕怜被他这么抓着手腕脸上有些挂不住,再加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心中本来就有些烦躁,被刘允乐这么一搞,原本埋藏在心底的烦躁全部都浮现了出来,脸上一副极不耐烦的神情:“不是你有病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允乐抓着应慕怜的手腕不说话,平日里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殆尽,取代而之的是一种淡然到冷漠的表情,看着刘允乐的表情,应慕怜一时愣住了。
刘允乐也不看应慕怜的表情,因为通过刚刚的时间,他就闻到了让他熟悉的讨厌的味道:———蒋亦程信息素的味道。这个只要闻一下就让他厌恶不已的味道,他绝对不可能闻错。
他下了狠劲,紧紧抓住应慕怜的手腕,几乎是把应慕怜拖到了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把应慕怜按在台子前,自己则站在他身后用力的帮他清洗手腕,眼神往应慕怜衣服后领看去,后领脖子的皮肤一片光洁,不该有的东西没有,在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也没有。
刘允乐看到这一幕之后,愣了几秒,手上的动作也轻了不少,应慕怜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搓的通红发热,脸上也带了怒气,抬起胳膊肘对着刘允乐胸口就来了一下。
刘允乐也不躲闪,硬生生接下了应慕怜这一肘击,随后轻笑了一声,应慕怜被耳后突入其来的一声轻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怒骂道:“刘允乐你他妈有病啊?赶紧把我放开!他们跑操要回来了!!!”
刘允乐嘻嘻一笑,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应慕怜耳边轻轻说道:“哟,原来是怕被别人发现啊~那我们现在就是在偷情咯~”说着把怀里的应慕怜揽得更紧,让本来就亲密的动作显得更加暧昧。
应慕怜被刘允乐这样抱着也是羞耻不已,现在这个场面他不用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但凡现在有个人路过看到都会被误会成:校园小情侣洗手间私会公共场合搂搂抱抱 的八卦校园论坛热点第一条。
为了不让这种破事真的发生,应慕怜牟足了劲挣脱开刘允乐的怀抱,挣脱开之后一个转身指着刘允乐就怒
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莫名其妙把我拉过来给我一通洗,手腕洗通红就不说了,你他妈抱着老子不撒手算怎么回事?你他妈缺父爱啊?!真是神经病!”
刘允乐嘻嘻一笑,应慕怜没分化,自然闻不到他自己身上那浓烈的能熏死人的信息素味道,那味道正是自己信息素散发出来的,因为刚刚的那个亲密无比的拥抱,现在应慕怜几乎全身从头到脚都是刘允乐的海盐柠檬信息素的味道。
想到这里,刘允乐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灿烂:“没有啊,只是你手上有很难闻的味道而已,我好心帮你洗到你怎么还骂我啊。”说着还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被凶之后的委屈带泪的表情。
应慕怜看着刘允乐这么一副表情不禁开始头疼扶额:“不是,你有病吧?在给我装上纯良妇女来了?”说完还极其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刘允乐依旧是那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拽着应慕怜的手腕:“应同学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帮了你的。”应慕怜看到刘允乐这么一副表情就一阵牙酸:“不是,你能不能别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你好歹比我高了快一个头了大哥,这么这么娘们唧唧的?”说着嫌弃·地甩开了刘允乐抓着自己的手,逃也似的光速离开了“案发现场”。
刘允乐看着自己虚虚抓在半空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一想到应慕怜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回到班里的时候连杨森看到刘允乐脸上的笑容时都愣了几分钟,随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老,老大,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刘允乐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路上笑进来的?”杨森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刘允乐却拍了拍杨森的肩膀,心情大好:“没事,就是高兴,今天哥请你吃饭。”
“好,好。”杨森忙不迭送地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五成刘允乐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的原因,多半是在应慕怜身上留了点什么用来宣示主权,而且还成功了。
应慕怜仿佛被鬼追了一样,牟足了劲冲洗手间冲回了教室,灌了几口水之后擦了擦脸上冒出来的汗珠,抱着蒋亦程的校服外套调整了一下位置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直睡到班里的同学集会集操上楼进了教室。
沈以溪最先踏进教室门,一进门就开始抱怨:“我服了这死老登,讲讲讲,讲你妹啊,哪有这么多事要讲啊,我真服了,累死了……诶班里怎么一股海盐柠檬味?谁喷香水了?”说着就看向了班里,:偌大的教室,只有应慕怜一个人睡的正熟。沈以溪不禁心生怀疑:这货还会喷香水?然后半信半疑半观察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随着班里的人越来越多,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无不抽动鼻子疑惑的问道:“谁喷香水了?还是谁易感期了?怎么一股子柠檬味?”
沈以溪朝后看了一样应慕怜,一股及其浓烈的海盐柠檬味直冲脑门,搞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听着班里也来越多窃窃私语的声音,还要渐渐往应慕怜身上瞟的目光,沈以溪咬咬牙,一巴掌把正在熟睡中的应慕怜拍醒了。
应慕怜被这突然其来的一巴掌吓得不轻,猛的起身,定睛一看面前的沈以溪,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他妈有病啊?闲的手空去他妈剁了,乱拍什么?烦不烦。”沈以溪把眼睛还没怎么睁开,嘴巴却不饶人的应慕怜摇了个清醒:“你好端端的喷什么香水?喷就喷,还喷的这么浓,全班都闻到了。”
应慕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笑起来:“你没事吧?我喷什么香水?我怎么没闻到?”
沈以溪听应慕怜这么一说,脸色一变:“不是香水?你被谁标记了?”应慕怜脸色一黑:“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被谁标记了?标记你个头啊,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不要勉强。”
沈以溪挠挠头小声逼逼道:“也对,你连分化都没分化,能被谁标记?”应慕怜一听到这句话像被踩尾巴的猫似的炸毛骂道:“少他妈乱说话,你那张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加把锁挂着,看你还乱不乱说话。”
沈以溪看着发火跳脚的应慕怜“扑哧”一笑:“怎么还急了,你既然没被标记那为什么身上一股这么浓的信息素味?”
应慕怜捏起衣服一角,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疑惑的看了一眼沈以溪:“真的有味道吗?我怎么只闻到了洗衣粉的味道?”
沈以溪微微一笑:“你闻不到很正常啊,毕竟严老师上课都说了,没有分化觉醒第二性别的人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
应慕怜听出了沈以溪话里别的意思,回敬她了一个大白眼:“滚一边去,这个……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沈以溪装模作样地闻了一下,还浅浅思考了一会:“海盐柠檬,绝品Alpha,你走大运了。”应慕怜的脸黑了又黑,平生第一次萌生出了张嘴又不知道讲什么的无力感。
沈以溪见应慕怜一副这个样子,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说说你都跟谁贴脸,这么浓烈的信息素味,贴的时间肯定很长,而且贴的还很紧呢~”
沈以溪不说还好,她一说,应慕怜就想到了在洗手台被刘允乐摁在怀里紧紧搂住的画面,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妈的,这个王八蛋。”沈以溪一看应慕怜这幅怨气冲天的样子就猜出来干这件胆大包天的事的主使者是谁,嘴上又开犯贱:“呦呦呦,刘允乐啊?我猜猜,你又是厕所遇到他的?你俩每次遇到怎么都在厕所啊?约好的吗?还厕所是你俩出生地啊?”应慕怜现在只想一巴掌把刘允乐扇得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再一拳给他砸进地板里,根本懒得和沈以溪拌嘴吵架。
蒋亦程捧着一摞作业进了教室,刚进教室,他那两条好看的长眉就拧在了一起,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闻一下,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这信息素主人让他厌恶的脸。
放下作业之后他很快就闻出了味道散发的源头:应慕怜。
他一脸凝重的回到了位置上,眼神时不时往应慕怜后颈瞟去,沈以溪一眼就看出了蒋亦程的小动作,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起,用刚好蒋亦程听的清楚的声音说道:“你不就被他抱了一会吗,不是标记,你也不吃亏啊。”
应慕怜恨不得把沈以溪掐死:“就你他妈长嘴了是吧?说个屁啊,显着你了?”
蒋亦程听到这句话,微微呼出了一口长气,恢复了以往的微笑,起身打开了窗户:“班里味道有些重,开窗通通风,换个气。有益身心健康。”
沈以溪点点头表示赞同:“对,开窗通风对身体好,还可以让人少发脾气。”说着还笑着看看应慕怜,应慕怜懒得搭理她,直接把蒋亦程的外套裹头上装睡。
应慕怜懒得搭理她,直接把蒋亦程的外套裹头上装睡。
蒋亦程目光柔和,看着头埋在自己衣服里睡觉的应慕怜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等会上课要用的东西,沈以溪看着趴桌子上装睡的应慕怜,无聊的撇了撇嘴看了他一眼就转回前面整理自己的作业去了。
应慕怜的头埋在衣服里,打死不睁眼,眼睛闭着闭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一棵开满了雪白茉莉花的树下,葱绿的草地上,一壶清酒端端正正的摆在草地上,旁边盛满清酒的酒杯里漂浮着薄荷叶,还有一片雪白的茉莉花瓣落了进去,花香混合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丁零零———”悠扬的上课铃声响起,应慕怜依然埋头在桌上抱着衣服美美睡觉,一个满脸严厉,一头卷发,鼻梁上戴着一副粉色无框眼镜的中年女教师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她走到讲台上站定,放下了手里捧着的一叠书和资料,一脸威严的扫视了一圈教室,很快她就发现了在后排头上蒙着衣服正肆无忌惮呼呼大睡的应慕怜,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敲了敲讲台,清了清嗓子:“上课打瞌睡的同学旁边同学帮忙叫醒一下。”说着又看了一眼应慕怜,一旁的蒋亦程刚要开口解释,那老师却见应慕怜半天没有反应直接怒了,手上敲讲台的动作变成了拍讲台,每敲一下就发出“咚”的一声响:“后排靠窗户的同学清醒一下!上课了!”
应慕怜被这砸讲台的巨响震的耳膜生疼,强忍着困意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抬起头,过了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头上还顶着蒋亦程的衣服,抬手摸摸头顶,一把把衣服给拽了下来,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半晌才清醒过来鼻尖好像还残留着一点点薄荷清酒的余韵和茉莉花的清香。
意识逐渐回笼,应慕怜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讲台上满脸怒容的中年教师,心不在焉地摸了摸鼻尖,低头从书桌里抽出了课本摊在了桌上,看也不看一眼,脑子里开始回忆刚刚睡觉时做的梦。
看着窗外,仿佛又回到了刚刚的梦境里,茉莉的清香又慢慢氤氲在鼻尖,久久不散。
应慕怜正想的出神,讲台上却传出了一声极为严厉的咳嗽声,一下子把应慕怜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他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转回了头看了一眼正在盯着他的老师,眉宇间有些许烦躁。那老师看到他这么衣服冷冰冰的表情,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上课睡觉,还走神?爹妈送你来读书是为了让你上课睡觉的吗?不为自己学,好歹也为了爹妈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供你上学学一下吧?”
女教师自认为苦口婆心地在劝说,应慕怜嘴角却浮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接着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道:“劳烦您操心了,以我们家的资产,买下这座学校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