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极月被带到了巷子最深处,拖进了一间破旧的房屋里。
不再忌惮被路人发现的狼木等人,下手更狠了,开始有恃无恐地狠狠折磨起龙极月。
小弟甲“就凭你?一个四阶骑士侍从,还想和狼木少爷作对?不自量力!还想为别人出头?我呸!”
小弟乙“一个废物,胆子还挺大!”
侮辱的话语连同棍棒拳脚一起落下,不断落在龙极月的身上。
狼木看着龙极月的身子在围攻之下,从奋力挣扎反抗,变得动静越来越小,这才慢悠悠地说:
狼木“好了,把那小子给扶起来,我有话要问他。”
那些狼木的跟班们纷纷住了手,一个个气喘吁吁,反观龙极月,他从头到尾一声没吭。
龙极月知道,越是表现出软弱,别人就会欺负得更狠一些,所以他绝不服输,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第一次带着自己去观看那座宽阔的白石矿脉时,曾经严肃地对自己说过,白石领家的男人,就应该像岩石一样的刚毅。
狼木“怎么样?你服不服?”
狼木的目光冰冷,狠盯着龙极月的双眸,似乎想从其中找出一丝恐惧之色,但,他失败了。
龙极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眼看向狼木,一言不发。
狼木“臭小子!”
看到龙极月这副不服输的态度,狼木顿时心头一阵怒火涌上,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向龙极月的胸口。
龙极月狠狠撞在墙壁之上,让他狠狠撞击在那墙壁之上。
一道银色的亮光从他的龙极月的脖子上飞出,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串着一枚光洁的戒指。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时停留在那条项链之上。
阳光刺目,闪烁其芒,被光滑戒面反射出的光芒映射在屋顶,像是从某人胸中流淌出的那样。
龙极月的面色变了,不复之前的冷漠,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去,但速度却受限于伤痕累累的双腿。
他还是被拦住了,几名少年扑上来,将他绊倒在地。
狼木慢悠悠地,从地上捡起了戒指,又在龙极月面前晃了晃。
狼木“你想要?”
他说得轻佻,嘴角带笑。
龙极月“给我!”
龙极月怒喝一声,死死地盯着狼木。
龙极月的激烈反应让狼木来了兴趣,他绕着龙极月转了几圈,随即揉了揉鼻梁,道:
狼木“让我想想……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吧?”
狼木“你那个,死掉的、卑微的、低贱的、恶心的、农妇母亲?”
狼木一字一顿,字字诛心,他靠得很近,在看龙极月的表情。
龙极月没吭声,可,就当狼木靠得越来越近的时候,龙极月猛然张嘴,一口咬住了狼木的耳朵。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狼木放声哀嚎:
狼木“啊啊啊啊,啊啊啊松开!给我松开!”
众小弟见状,纷纷上前,用拳头、用木棍、用铁棒招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对他们老大出手的小子。
直到有人一棒敲中龙极月的后脑勺,鲜血从他的脸上滑落,他才松口。
他从嘴中吐出了什么东西,此时的他,满脸鲜红,却咧开嘴,露出了笑容,这些人和他比狠,那他只有更狠!
狼木“混!蛋!”
狼木捂着耳朵,站了起来,他身形暴动,一脚踹向龙极月小腹。
龙极月吃痛,后退几步,紧接着,他背后又遭重创,被人一棒打得趴伏在地。
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使劲蹂躏,狼木笑容逐渐扭曲,随即,他又吼了起来。
狼木“龙极月!你拿什么和我斗!”
狼木“你们!把这东西敲碎,我要看看,极月少爷还有什么本事没有使出来!”
说罢,狼木把项链扔给了一名小弟。
龙极月大口喘气,他的心脏狂跳,胸腔内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烧。
龙极月“狼木!我宰了你!”
龙极月嘶吼着,挣扎着,却还是无法动弹。
一名少年把项链放在了木桌之上,他举起铁棒,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一刻,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道接着一道的猛烈敲击之声,回荡在破旧的木屋内。
忽然间,一道清脆地声音响起,那是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下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道粗重地呼吸声和心跳声响起,就连温度,仿佛都在此时攀升了不少。
就好像,那碎开的东西,不是项链上的戒指,而是沉寂千年的封印,又或者是困住少年整整十五年的命运囚牢。
此刻,龙极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