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都觉得自己疯了,之前见宋姑娘似乎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一举一动都这么牵引他的心神,哪怕已然是深夜,他都按耐不住那颗躁动的心,想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他可能是魔怔了,其中最让宫子羽舍不得的,是那种感觉。
身形容貌虽然不同,但那种病弱的易碎感,实在和记忆中的想念太相像了。
宫子羽压下心底的悸动,隔窗望着坐在床上的白衣女子,眼里流露出一抹忧伤的思念。
真的好像记忆中的母亲,一样的病弱,一样的无助。
屋内的女子只是神色茫然的看着寂静无人的窗外,容色凄绝,好似易碎的玉瓷。
宫子羽还是压不下心中对她的好奇,走上前敲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去。
“夜深了,宋姑娘还未安睡?”
明萱蹙眉: “我在想无锋的刺客,还有那红色的毒药。”
“宋姑娘,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毒药与你也是无关的,不用再担心了。”
“若我恢复好了,是不是就无望在宫门待着了?”
“宋姑娘,你很喜欢这里吗,要知道一旦被选中便终身不得离开,姜姑娘,云姑娘都向往宫外的生活,都不愿在宫门内待着,为何你想留在这里?”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她们在外面都有自己的不舍,而我也是带着家人的期盼,所以想待在这里!
可是如今却是不行了,这里必然不会留下我了。”
明萱说着说着就伤怀了起来,宫门怎么会留一个不健康的新娘在这里呢?
真是美人一滴泪,天上一颗星,那滑落的泪珠就像流星滑落星空一样美丽。
尤其是在这张病弱的脸上,那更是美的破碎!
宫子羽慌乱: “你可知,可知,留在这里,将终生不可再出去?”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愿意留在这方寸之地。
宫子羽不解,因为他真的很想出去。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执刃怎么知道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所求呢?”
“所求?你当真愿意……被选中?”宫子羽听说她想留在这,不就是想当他的新娘,心里不禁有一丝害羞,还有丝丝窃喜。
“执刃不必妄自菲薄,你比你想象的要更好。”
宫子羽羞赧,转移话题:“那个……别总是叫我执刃,还不如叫我羽公子。”
“宫门这次巨变,执……羽公子必然十分伤心与辛苦!”
宫子羽自嘲:“说来可笑,我一直是宫门最纨绔,最爱玩乐的子弟,没想到最后却我是我来担当这个执刃。”
“宋姑娘,你相信吗?我情愿不当这个执刃,也想让他们都好好的!”
“羽公子最是良善之人,有一点可能都不舍得我们这些无辜之人牵连其中,更何况是对自己最亲爱的人呢!”
宫子羽听了又不好意思起来:“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怎么会?你只是有一个很爱你的父亲,他把你保护的很好。”
“嗯?”宫子羽不理解。
明萱解释:“羽公子估计人在局中,当局者迷,其实你换一个角度来看,从你可以随心的在宫门里生活,还可以偶尔出宫门逛逛,就可以看出来你父亲一定一定非常的疼爱你!为你都可以……”
为你都可以破坏宫门的规矩!
明宣的未尽之语,公子羽也听明白了,也许他真的一叶障目了,起码父亲心里也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