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处处都暗藏着杀意。
零星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一双布鞋缓缓地朝雪宫走去。
万俟哀身后的飞镰闪着寒光,飞廉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他抬起头,看着石台上留下的茶具和前方的庭院,探查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他嗤笑了两声,转身向着月宫的方向追去。
宫门前端传来轰轰响声,一片烟火覆盖住了他们。
明萱心知决战已经开始了,只要不出意外,迷药应该已经发挥了作用。装作新娘进来的无锋所有人肯定会全军覆没。
果然,探听消息的鸟儿飞来,只有宫子羽在司徒红的反扑下被抓破了皮,中了蛊毒,除了金复带领侍卫去增援花公子,其他人都向月宫处汇合。
南方之魍司徒红身死。
…… …… ……
月宫外,一片荒野之地上,草木枯败。
万俟哀的肩头还落着一些雪,但天空已经没有了雪花。他低头拍拍身上的雪,听到动静猛然回头。
从远处奔跑过来的雪公子和雪重子出现在他面前。
雪公子打量着挡路之人,诧异道:“你是……北方之魍寒衣客?”
万俟哀笑了:“看来云为衫真的把消息送进来了啊……”
雪重子看着他手上的一双飞镰,低声对雪公子说:“不对……他不是寒衣客,他是西方之魍万俟哀……”
万俟哀微微一惊,很快淡定下来:“看来这双飞镰比我有名。”
说着说着,万俟哀趁两人不备双手取下飞镰,伸展双臂,凌厉出击。
雪重子和雪公子互相看一眼,拔刀迎战。
两只金雕飞到他们上空,正是他们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雪公子和雪重子确实被飞廉压制的难以近身。
两只金雕趁此机会俯冲而下,那速度简直比无法形容,眨眼间就只有咫尺距离。
一只金雕扇动翅膀阻扰万俟哀的视线,后一只的金雕的爪子很是厉害,一下就刺穿了他的肩膀。那抓合力,抓金抓铁也不为过。一下子就让他的武器在半空掉落,失去了反抗能力。
雪重子见此机会,飞刀而上,近身使出扶雪三式——大寒,茫茫一片斩空寂,一刀了结了他,西方之魍湮灭。
…… …… ……
角宫一直很安静,今天更是显得格外清静。
宫远徵站在庭院警戒。宫尚角盘腿在床上禅定静思。
宫尚角听见异响,睁开眼睛,发现一阵风突然进了房间,风中竟夹杂着一些碎雪,随着风雨,有身影一晃,寒衣客已经站在房间中。
四面相对,宫尚角立即认出了寒衣客——此人正是当年杀害朗弟弟和母亲的凶手!
宫尚角目眦欲裂:“是你!”
寒衣客注意到宫尚角怒视的目光,微微一怔,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不由大笑起来:“十年前没能送你与家人团聚,想必那孩子还在下面等着你,他一个人多寂寞,可别叫他等太久了。不必强作挣扎了,你此刻内力尽失,就让我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我念经为你超度。”
突然,身后有暗器射来,寒衣客伸手一晃,他的金刚轮划出一道金属光泽的弧线。
顷刻间,本该让宫远徵的暗器消失在这道金属弧光之中的,此刻却刺破了他的左臂。
寒衣客大为震惊,不可置信道:“怎么回事……为什么……”
寒衣客看着手中光滑的金刚轮,他的兵器里有陨铁,可以吸附暗器和兵刃,怎么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