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晓一掌将他拍开:
宁知晓“伤好了是吗?就随便跑出来。”
宫远徵讪讪地碰了碰鼻尖,立即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宫远徵“没好,阿晓,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特别疼。”
宁知晓无视他拙劣的演技,拽过来他的手,把了下脉,脸色缓和不少。早上师兄的药起了作用,宫远徵的内伤已经不会伤及性命,只是外伤比较严重,还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宁知晓抬头看他,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鬓角垂下来的抹额被风一吹,扫过她的侧脸,有些痒。
她面上微红,努力压下心底那点儿异样的感觉,正色道:
宁知晓“你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宫紫商和金繁恰巧在这儿,你今日就和他们一起回去吧。”
宫远徵没想到她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赶他离开,鼻头一酸,眼角隐隐泛起了泪花,他盯着宁知晓,问:
宫远徵“那你呢?”
宫远徵“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宁知晓就无法狠下心说出拒绝的话。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眼泪,混迹在江湖,什么可怜的人没见过,她什么时候这么心软过。
她觉得宫远徵上次给她下得蛊,能惑人心,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心软。
想到蛊,她心里不免一沉。自从她被师兄救回来,师兄就发现她被人种了蛊,只不过这种蛊他从未见过,因此也不知道解法。
宁知晓“宫远徵,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
宫远徵被她的话整懵了,不是在说回宫门的事吗?怎么又到了蛊的问题上。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只要告诉宁知晓蛊种,她和南宫清一定会找到破解之法,到时他就再也没有和宁知晓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了。
他抿住嘴,转身想跑。
宁知晓察觉他的意图,已经先他一步扯住了他。
然而下一刻,两人都静止了。
方才慌乱之中,宁知晓只想着抓住人,防止他逃跑。而宫远徵只想着赶紧逃,因此并没有做任何防备。
于是,宁知晓就这么一手扯住了宫远徵的腰带,他穿得是南宫清的衣服,有些不合身,松松垮垮的,好死不死宁知晓还是扯得活的那股,衣服顿时散开,露出他纤薄的里衣。
宫远徵因为背上的伤得缘故,里衣布料薄得似纱,不肖仔细看,也能将里面的肉体看得一清二楚,跟没穿衣服没啥区别。
就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画面顿时显现在宁知晓的面前,她眼睛瞪得很大,面上潮红,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宫远徵披上,连连低头说道:
宁知晓“不好意思,手滑、手滑。”
宫远徵一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想过很多办法引诱宁知晓,但从来没想过色诱。
尤其是光天化日下,他几乎赤身裸体地站在院子里,被别人看到,他徵宫的面子不全得丢尽了。
宫远徵满脸涨红,急忙去捡地上的腰带,然而他越急,那腰带就像是和他作对一样,越捡不到。况且他现在后背受着伤,弯腰的幅度不能太大,否则伤口就会崩开。
宁知晓本来正在心里唾骂自己,看到他捡腰带怎么也捡不起来,忙从地上捡起来给他。
宫远徵接过来就要系上,看着宁知晓一副鹌鹑的模样,便想要逗逗她,于是佯装很生气道:
宫远徵“宁知晓,看看你做得好事!”
以宁知晓往常的脾气,宫远徵这个语气,她肯定会梗着脖子和他吵一吵,可今日这事确实是她的原因,于是便没说话,低头听着他发火。
宫远徵一见她这样,忽地心软了,装也装不下去,只把腰带往她面前一递。
宫远徵“给我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