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腾身而起,挥舞着手中长剑,气势凌厉,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剑锋似风,银索如蛇,虚实变幻无常,黑衣人根本招架不住。
短短几招,黑衣人节节败退,最后惨死于女子剑下。
宫远徵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的一招一式,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钦佩。
那女子擦净剑上的血,收回鞘中,缓步朝他走了过来。
“喂,没死吧。”
她低下头,俯视他,见他还能喘气,于是抬脚就准备离开。
宫远徵见状,急忙扯住她的裙角,“等等。”
女子眉头轻蹙,回首不解地看向他,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还想干什么?”
宫远徵已经疼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但是他依旧紧紧抓着女子的衣服,用尽全身力气,像怕她消失一般。
女子以为他这是担心自己死在野外,于是道:“我已经让人给宫门送去了消息,马上就会有人来找你,放心,你不会死。”
说完,宫远徵还是不放手,女子不禁微怒,于是打算点他的定身穴,不曾想,刚俯下身,宫远徵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女子来不及反应,双唇就被人贴上,浓烈的铁锈味儿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她瞪大双眼,却见对方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然后落在了她的手背,猛地一烫,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楚顿时爬上了心头。
她忘记了挣扎,宫远徵便用力压着她的唇,反复吸吮,之后又放轻力道,细细密密地舔吻着,温柔绵密如春风化雨。
他箍着她压向胸口,每一下动作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他唇上带着冰冷的寒意,吻上她时,却又烫得能把人烧化。
身体本能,思念,隐忍不安的喜欢,都在催促着宫远徵加深这个吻。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他都以为她真的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她还愿意见他。
蛊虫在他的体内疯狂肆虐,惹得他的心跳剧烈鼓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他带着满身的伤痕,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
半个时辰前。
宁知晓刚泡好药浴,准备回去睡觉。
她前阵子受伤严重,身体需要仔细调理,师兄研究很久,专门给她调制一个特殊的药浴,不仅能恢复她的内力,还能加速她伤口愈合。
只不过这药浴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泡过之后,容易犯困。
彼时她刚要回房,师兄突然急匆匆从外面回来。
宁知晓见状忍不住问:“怎么了?”
南宫清将从山上采来的药材往地上一放,略带兴味地卖起关子:“你猜我看到了谁?”
宁知晓一见他这副嘴脸,不用想都知道他口中之人是宫远徵。
说来也是,她逃出宫门的时候,这人又是囚禁,又是暗器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如今她跳崖假死,他又连续派人去下游寻她,还动不动就站在湖岸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搞得好像他多爱她一样。
宁知晓甩甩袖子,表示不想猜也不感兴趣,转身就走。
南宫清却突然说:“这次可不一样。”
她脚步一顿,想问有什么不一样,但转念一想,一不一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便不再理睬。
而南宫清却继续说道:“这次他后面可偷偷跟着两个无锋的高手。”
“与我何干。”宁知晓语气冷了几分,“他是宫门的人,用不到你我操心。”
“是吗?”南宫清看破不说破,面上摆出一副惋惜遗憾的表情:“这里距宫门那么远,等宫门的人赶到,小兄弟怕是要死翘翘了。”
宁知晓被他的话搅得心烦意乱,忍不住蹙起眉,“你要是觉得遗憾,就自己去救,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
南宫清但笑不语,“如你所说,他的生死与我们无关,你都避之不及,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无关”二字,被他刻意加重,宁知晓只觉眉头一跳。
——
宁知晓回过神,自己出来时易了容,宫远徵不可能认出她,那他现在竟然抱着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就直接强吻了人家!
简直轻浮!
她一把将宫远徵推开,用力擦了擦嘴唇,怒气冲冲地瞪向他,“登徒子!”
骂完仍不解气,又想往他伤口上按。
然而还没碰到,宫远徵就晕了过去,宁知晓看着自己的手指,惊道:“喂!我还没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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