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宁知晓怎么也没料到,一觉醒来竟然成了杀害执刃和少主的最大嫌疑人。
三位白衣老头坐在最中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她。
沉寂少许。
其中一名老头开口问道:“宁姑娘,听说你从小对毒颇为研究。”
宁知晓没想太多,便回了句:
宁知晓是。
那老头继续道:“那你可知,昨夜执刃和少主双双中毒身亡?”
这话一出,饶是她再傻,也明白他们这是怀疑到她的头上了。
宁知晓方才不知,现在知晓了。
一旁的宫子羽耐不住性子,直接上前逼问:
宫子羽是不是你杀了我父兄?
她知道宫子羽白痴,没想到蠢到了这地步。
宁知晓“羽公子……”
“他现在是新任执刃,你应当称呼他一声执刃。”坐在最左边的一名老头截断她的话头,严肃道。
宁知晓只好改口:
宁知晓执刃。
宁知晓我昨夜一直在女客院落,从未离开,况且宫门戒备森严,没有召见,我如何见得了先执刃和少主,又如何害死他们?
宫子羽你说你一直待在女客院落,可有人为你作证。
宁知晓脑中飞速运转,一个身影滑过,她刚要说云为衫可以为我作证,忽听殿外传来一声。
宫远徵我可以。
在众人的注视下, 宫远徵迈步走来。他甫一进入殿内,目光便不自觉落在宁知晓身上,见她没事方放下心,随即移开视线看向宫子羽。
宫远徵宫子羽,无凭无据就随便抓人,这可不是执刃的作为。
他方才来的路上,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得请清楚楚。
这个宫子羽竟然在他哥不在宫门之际,自动继承了执刃之位。
现在又随随便便将人抓来审问,浑身上下哪一点当得起执刃。
都是那该死的宫规,才会让他白白得了执刃之位。
宫子羽闻言,问道:
宫子羽你说你能为她作证,怎么证明?
宫远徵掏出怀中剩下的薄云愁,向几位长老解释:
宫远徵我听闻宁家二小姐擅毒,昨日亥时突发奇想,便将近日研制的薄云愁喂给了她。
月长老一听,胡子差点儿气翻,“简直胡闹!”
大家都明白,喝了薄云愁必然会深陷幻境,而往往打破幻境至少需四个时辰,这样宁知晓与谋害执刃少主的时间便完美地避开了。
宁知晓刚准备松一口气,就见宫子羽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红色的布料,约莫是从新娘喜服上截下来的。
宫远徵微微一楞。
宫子羽我想问一下宁姑娘,这衣服上的南星半夏可是你倒上去的?
宫子羽往她面前一摊。
宁知晓盯着衣服上的水渍,心下一沉。
他既指名道姓的问了她,必然是私下已经找人查探了一番。
她若是隐瞒的话,反而引起怀疑,索性坦然道:
宁知晓正是。
宫子羽“宁姑娘还不知道昨夜正是郑南衣在我父兄房间时,他们二人才中毒身亡吧。”
宁知晓面色淡了几分:
宁知晓你什么意思?
宫子羽你明知郑南衣是无锋的刺客,仍然将南星半夏给了她,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二人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这时, 宫远徵忽然出声:
宫远徵宫子羽,没有证据便妄自揣测,这就是你身为执刃应当做的吗?
宫子羽略带挑衅地望向他,
宫子羽宫远徵,你的反应如此大,难不成你也是其中一环?
被莫名泼了脏水,宫远徵心头火大起:
宫远徵宫子羽,你不要狗急了乱咬人!
宫子羽气头也上来了,一直以来宫远徵就看不惯他,现在他做了执刃,他见他不行礼就算了,还变相地骂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宫子羽宫远徵,父兄喝得百草萃,能避百毒,为什么昨夜药效偏偏没了作用,是不是你在其中下了手脚!
百草萃一直以来都是由徵宫负责,不可能出差错!
宫远徵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