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拎着黑色篮子,提着一盏昏黄的灯走在前往医馆的卵石路上。
她脚步极轻,很是小心翼翼,一双灵动的美眸正在悄悄地观察周围的动静。
“上官姑娘这是要去哪?”
上官浅一惊,猛然止住脚。她回身一看,文竹正静立于灯火下,淡漠的将她的一举一动纳于眼底。
惨幽幽的灯光下,墨衣女子肩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狐,山中的雾气愈浓,衬得她好似从山林深处走出的精魅,鬼魅而摄魄。
上官浅支支吾吾,似有些难言:“文,文竹姑娘。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馆求一味方子......”
文竹看似恭敬,实则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医馆多为男大夫,姑娘若是着急,不如同我去一趟商宫,那儿有医女为你诊治。若是女儿家私密的药,女子之间说话也方便些。”
“......那便多谢文竹姑娘了。”上官浅姿态放得很低,行动间弱柳扶风,眼中还残留着被文竹突然出现吓坏了的惊惧之色。
她抬头去看,直直对上绒羽转过来的狐脸。
内心惊惧更甚。
文竹有所觉,她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绒羽的小爪子,嗯,小家伙干得不错,加个餐也不是不可以。
商宫疏影居已摆下一席酒宴,只等佳人芳影。
郑南衣此时坐卧起居不成问题,这个让寒鸦柒心心念念的上官浅,她那夜未曾细看清楚,现在这番,倒让她平增一份期待。
“来了。”宫青商坐在她旁边,仍执着手中的茶盏轻嗅茶香,眉眼在雾气氤氲间越发朦胧。
文竹带着上官浅来到了疏影居前,抬手三声轻扣门上:“小姐,上官姑娘到了。”
她侧身让开路,垂首站定:“上官姑娘,请。”
上官浅进退不得,柳眉微蹙,脸色都白了两分。
进有阎王,退有刀枪。
她轻轻瞥见文竹背在身后的手,手中那黑铁色的枪上闪烁着冰冷的光。她呼吸一窒,脚尖一顿,又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房间走去。
上官浅感受到心脏正在胸口剧烈地跳动,几乎就要跳到喉咙口。
她双手合拢在身前,转过身缓步上前,举手至左胸,右脚后置,缓缓屈膝,低眉浅笑行一万福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玉佩玲琅,叮当作响。
上官浅刚刚走的太快,呼吸还有些急促,行礼却不敢有半分马虎:“见过二小姐。”
她敛眸不敢直视眼前的青衣女子,周身各处却刻满了谨慎与畏惧。眼前之人的脸上分明带着平易近人温柔的笑,她却半点不曾怀疑下一秒她会不会暴起杀人。
她的命只有一条,她赌不起。
宫青商含笑的眸从那清脆晃动不息的玉佩上扫过,瞬间一顿:“听说...上官姑娘这么晚是要去医馆?”
上官浅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眼中的那丝不悦,心神更是紧绷,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她。
她睫毛微颤,低垂的眸中快速汇聚一抹水光,霎时泪意盈盈,好不柔弱:“不敢欺瞒二小姐,昨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作者说..........
弦音误感谢大家的花花·会员·评论~
弦音误才写哥哥就想写弟弟了,我好花心,呜呜X﹏X,有机会就先写完哥哥再写弟弟,想了想还是爱1v1一些,本就缺爱之人,不忍将心分两半,我喜欢都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