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本想用手上的东西掩饰一下面上的笑意,奈何在见到姐姐的那一刻,他便把什么都忘了,包括那被他拿来当借口的佛经,只好抬手,颇为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但他总觉得,这事得解释清楚。
他直觉告诉他,姐姐看他俩的眼神很不对劲。
宫远徵: “哥哥没来,执刃有任务让他出去了,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宫远徵也有些想他了,他答应给宫尚角做的暗器还没淬毒,想必过几日炼制好,哥哥也该回来了。
“那就好,这几日宫门选新娘,想来尚角未来的新娘也在里面。”宫青商话里不辨喜怒, “他若不归,怕是要错过这场盛事了。”
那还不如不回来呢。对宫尚角知之甚深的宫远徵小声嘀咕着,‘看着哥哥平时杀伐果断,怎么到了儿女之事上如此优柔寡断,姐姐到现在都看不出来他的心意。他居然也没什么表示。’
哎......我这个弟弟啊,只能看着干着急。
他正想再帮哥哥多说几句好话,就见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到了院子里。
宫远徵垂眸敛去嘴角的笑,看来今日,怕是又不能和姐姐闲聊了。
他有些生气,只好默默走到了旁边的花丛,一朵、两朵的揪着花。
辣手摧花,莫过如是。
文竹 :“三公子,这是小姐养了许久的相见欢,是二公子去年寻了三个月才找到的花种,天底下唯有小姐这儿还有这么几株。”
文竹见他拿花发泄怒气,都快嚯嚯完了,忍不住开口阻止。
这可是小姐精心照料了很久的花呢,可现在......
宫远徵呆愣半晌,僵直着身子。
他缓缓抬手,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快速的把花塞到了文竹的手里,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质问她。
宫远徵:“你这小小侍女,竟敢随意攀折姐姐的心爱之物,你该当何罪!”
文竹无语,我好心提醒你,你却栽赃陷害我?
宫远徵越说越理直气壮: “姐姐,她太过分了,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你身边呢,要不明日我为姐姐换个人伺候吧。我记得傅嬷嬷身边有个丫头就很不错,懂医术不说,还有些拳脚功夫。不若我将她调来姐姐身边,伺候姐姐起居。”
宫青商静静看着他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等他演完,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等会再说。
宫青商将目光投向了来人。
宫青商: “我记得你是子羽的侍卫吧,来此所为何事?”
金繁:“羽公子昨日不在羽宫。他...又去了万花楼,一夜未归。”
说是说完了,但金繁紧绷的神经并没有片刻放松。
他拱手行礼,眼睛直直盯着脚尖,等着宫青商的问责。
毕竟让羽公子轻易出了宫门,他身为贴身侍卫,未跟在身侧随侍,本就是他的失职。
二小姐责骂他,是应该的。
宫青商: “好,很好。”
宫青商气笑了。
“好一个宫子羽啊!他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夜不归宿是哪门子的规矩!宫门选亲在即,他倒好,出去寻花问柳了?平时花天酒地吊儿郎当也就算了,连今天这种日子也要往这里跑,他不要命了吗?”
宫青商已经许久没生这么大的怒气了。平日都不曾见她如此的几个人,纷纷垂首,站立一旁。
金繁严肃的脸上掠过一丝担忧,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他在内心祈祷,公子,一路走好。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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