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在自己院落养了好几天才恢复了些许。
这日
锦瑟闲得慌,带着几个侍女到处走走转转。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女客院落附近。
锦瑟进去看看。
好久都没来这里了,也不知那个叫云为衫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沿着潺潺的溪河,锦瑟等人不紧不慢的往上游走,不一会儿,高扬的廊檐就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耳边尽是涓涓潺潺的溪流水声,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远远的,锦瑟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素衣女客在溪边放河灯。
锦瑟云为衫?
云为衫放河灯的手一顿,思虑片刻,立即把河灯给拿了回来。
她回头望去,只见那是一个娉婷袅娜的绝艳女子,金黄色的光辉温柔的洒在她身上,圣洁又迷人。
有点眼熟……
待人走近,她这才完全看清来人的长相。
认出锦瑟后,云为衫吃惊的看着她。
云为衫锦……
这些日子以来,她时不时就会向其他人打听锦公子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本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他了。不曾想,今日居然见到了她,而且锦公子竟然是女子!
锦瑟微微一笑,挥退了身边的侍女。
锦瑟怎么,我换身装扮,就认不出来了?
云为衫摇摇头,嗫嚅道。
云为衫没有,我只是有些诧异。
诧异锦公子竟是一名女子。
该是锦姑娘了。
锦瑟你这是在放河灯?
云为衫嗯
云为衫眼里瞬间泛起雾气,水光潋滟。
白衣素裹的云为衫眼泪簌簌流下,抽噎着说起过往。父亲常年经商出海,遇见海难意外去世,之后她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少了父亲的庇护,母女俩孤苦无依,日子过得艰辛,但却也平淡长乐。如今进了宫门,她有些想念家人,想念逝去的父亲。
云为衫今天是家父忌日,我们老家有个说法,海上丧命的人看到飘荡的小船,都会想要登上船去看一看,是不是家人来接自己了……所以,我这才来放河灯,为父亲祈愿。锦公……锦姑娘,我可是犯了什么忌讳?
锦瑟淡淡一笑,抬手轻轻抚了抚云为衫的发顶,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感受着头顶柔软无骨的玉手轻抚而过,云为衫身子一僵,愣愣的。
锦瑟并未,你有这心意是好的。
云为衫回神,抹了抹眼泪,对着锦瑟行了一礼。
云为衫多谢锦姑娘那日出手相助,今日又听我唠叨。
锦瑟摆摆手。
锦瑟不用叫锦姑娘了,唔,我比你大一些,你唤我一声姐姐便可。
锦瑟日后你若是无聊了,也可来我的思华院小坐。
云为衫姐姐……
……
徵宫
锦瑟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侍女是
侍女替锦瑟推开了医馆的门后,就全部退到了一边静静守着。
锦瑟微微提了提裙摆,跨步走进了医馆。
锦瑟阿徵?
医馆内静寂一片,没有人应答。
锦瑟有些失落。
听说宫尚角出去办事了,好几日不曾归来,她便想来问问宫远徵他的情况。
可惜……
按理说,宫尚角该是执刃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该由他继任执刃之位,可惜他刚好出去办事,不在宫门里。
等他回来听到消息,会失落吧……
锦瑟退出医馆,走到了医馆隔壁的厢房外。
锦瑟我有些累了,想在这儿歇息片刻,你去正厅请徵公子来一趟。
侍女是
……
“吱呀——”
厢房大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
宫尚角与宫远徵一同走了进去。
宫远徵姐姐?
没有听到心心念念的女子娇软清脆的声音,两人齐齐抬眸望去。
只见那抹纤细倩影已经伏在檀木桌上睡着了。
宫远徵刚想上前一步把她抱去床上,就被宫尚角给抢先了。
宫远徵一顿,微微退了一步。
宫尚角轻轻把锦瑟抱了起来,刚走了两步,她就醒了。
锦瑟嗯……
锦瑟阿角?
宫尚角垂眸,不疾不徐的把她抱到床榻边,让她坐在软绵绵的床榻上。
锦瑟抬眸望着宫尚角清冷的面容,静默一瞬。
锦瑟阿徵,我这两日胃口不好,你可以去给我配些汤药吗?
宫远徵凝视着锦瑟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随即一言不发的退出了房门。
锦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向了宫尚角,抬眸,直直的望着他棱角分明的精致侧颜。
锦瑟阿角,我……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宫尚角抵/到了墙上。
下颚被人掐住,娇嫩朱唇瞬间被堵住……
锦瑟唔~
锦瑟面色酡红,身体发/车欠,无力的承受着……
半刻钟后
医馆内
面对着逼近自己纤细白皙脖颈的薄刃,上官浅丝毫不惧。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闻言,浅笑出声,缓缓的把刀收回。
这时,上官浅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又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闻声,微笑着转过身。
然而,在看到高大男人身边的那纤细出挑的女子以及她那嫣红肿/胀的唇瓣时,笑意僵在脸上。
她……
上官浅直直的盯着对面的锦瑟,胸口剧烈地跳动着,神色不停的变化着。
而锦瑟呢,她只静静垂眸,盯着面前女子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有些出神。
半响,锦瑟扭头看向宫尚角。
只见他此刻正神色认真的盯着对面女子看。
锦瑟手指微蜷,指尖用力捻了捻,神色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