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内,玉离和宫远徵无聊地待在室内,时不时吃着桌上宫尚角吩咐下人准备的糕点,时不时下下棋。
玉离所以子羽和公子他们有说去哪儿了吗?
玉离还是有些担心,眉头轻轻一皱,本来要落下的棋子又缓缓收回,顺着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远徵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好像去了后山……
宫远徵也异常疑惑,挠了挠脑袋不解地望向玉离,似乎希望她能给出点答案。
听到宫远徵说的,玉离大概猜出个一二来,本来没有头绪的疑惑表情稍微收敛放松下来。
玉离想来是宫子羽成功通过三域试炼,他们和长老商量些重要之事吧!
宫远徵什么重要的事只能和通过三域试炼的人说?
宫远徵莫名有些气鼓鼓的,闷头喝了口水,埋怨的目光无处安放,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杯子在桌上敲打。
玉离见他这幼稚的小表情,不由得忍俊不禁,眉眼带笑伸手捏了捏宫远徵还有些气呼呼的脸蛋。
玉离等你通过三域试炼,你不也可以听了!
宫远徵我一定会通过的,并且比宫子羽好要快好多倍!
宫远徵立刻拍开玉离的手,不满地盯着玉离那哄小孩的表情,眼神认真专注地同玉离对视,坚定地发誓。
玉离无奈地低头轻笑,在两人交谈之际,忽闻窗外巨响震天,发出惊人的爆破声,尘埃石砾纷纷扬扬顺着屋檐洒落。
玉离怎么回事?
玉离不由得惊惧不已,和宫远徵那同样凝重严肃的表情对视上,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出门查看。
宫远徵等等,姐姐你如今表面上还在被监禁,还是不要出去了。我现在去看看,马上回来!
宫远徵所言确有道理,玉离也只能无奈停下急切的脚步,望着宫远徵渐渐远去的背影等待他的消息。
……
……
直到将近夜晚,宫远徵才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屋,身后还跟着步伐稳健面色凝重的宫尚角和上官浅二人。
玉离怎么样?
玉离立刻焦急地凑上前询问。只见宫远徵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紧捏着拳头止不住抱怨。
宫远徵我之前的手套丢了,如今却被人丢进爆破现场借此栽赃陷害,他们此举,真是恶毒!
玉离立刻将视线投向宫尚角,疑惑地微微压眉。宫尚角注意到玉离的视线,开口解释。
宫尚角商宫爆炸,宫紫商受伤,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远徵的手套……
玉离那大小姐可有受伤?
玉离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想到刚刚通天的吓人的爆破声,不由得有些担心。
宫尚角她处理妥当,没什么大碍,只需好好养伤即可。
听了宫尚角的话,玉离紧绷的情绪才缓缓放松。很快 却又因为宫远徵的陷害的事陷入困惑与踌躇。
玉离那远徵……
宫尚角他们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拿远徵怎么样。宫子羽的执刃继位大典已经定下时间,他成为执刃已是定局,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直接对抗只会多生事端,于我们宫门无益。
听到关键的词,上官浅才猛然有反应,眼神亮了亮,望向宫尚角询问。
上官浅继任大典在五日之后?
宫尚角没错,如今云为衫逃离宫门,想来宫子羽的新娘也要在那日选出。
玉离五日之后?偏偏选在那时?
玉离想到什么,不由得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而紧张。宫尚角许是察觉到了玉离的异常与担忧,伸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安慰地握住。
……
……
与此同时,旧尘山谷入口,热闹更胜往昔,船来船往,络绎不绝。云为衫站在岸边,目及之处皆是自由的山河,天地虽大,却也给人无所归依之感。
她忍不住回头望向宫门那庄严肃穆的大门,心中不由得想到玉离让自己记下的一处地址,普普通通并无特殊之处,但她还是觉得前去看看。随即不再犹豫,转身上船,慢慢驶离岸边。
走出旧尘山谷,眼界为之一宽,医馆驿站庭院里依然是人声鼎沸,但云为衫却更觉心里空空荡荡。突然,只见院落边停着一辆高大的马车,下来六个步伐稳健,动作干脆利索的送货郎。
万能NPC这是送给万花楼的。
只听其中一个送货郎掀开布匹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首饰胭脂。云为衫不由得缓缓悄声靠近,细心观察他们,各个腿脚利索目光犀利,明显都是功夫高强的行家。
云为衫不由紧张起来,立刻躲到一个小商铺背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只见那马车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廊檐阴影下,静坐着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穿着破败僧袍的人。而屋檐顶上蹲着一个身材瘦削、面色阴暗之人。
这三个人,云为衫都曾见过。那是寒鸦肆为她所介绍的来自无锋四大魍之中的三个。
东方之魍——悲旭。北方之魍——寒衣客。西方之魍——万俟哀。
云为衫近乎感到窒息,整个身体僵硬到不行,却还是立刻找到纸条写下慌忙写下什么塞给玉离留给自己的麻雀小啾的爪子里,随即用力将它放飞!
云为衫拜托你了,一定要送到玉离手中!
等到云为衫再次回头扒在商铺架子边查看时,那屋檐上的男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缓缓下移同云为衫对视上,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