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7）

方多病见李莲花一脸茫然，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闻早早。

方多病师娘，师父他？

闻早早那什么你别叫我师娘吧，一下子把我喊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早早吧。

李莲花？

闻早早李莲花的情况有些复杂，他没有记忆。

方多病点点头。

方多病那我们进屋说。

刚坐下方多病就叭叭叭开口了。

方多病那李莲花喜欢的还是你吗？

闻早早……应该还是吧。

方多病不能还是吧，这要搞清楚，这样不明不白你岂不是受了委屈。

李莲花不是，你和早早说什么呢？什么受委屈？

方多病师父，你老实说，你喜欢的是乔女侠还是早早？

李莲花乔女侠是谁？

方多病又看了看闻早早。

闻早早满意地挑了下眉，这个小伙子很上道。

方多病这样吧，换个方式，你喜欢的是要和肖紫衿成亲的闻姑娘还是现在的早早？

李莲花？

李莲花想起闻早早一开始也问了类似的问题，一把夺过方多病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了桌上。

李莲花方小宝跟我打哑谜呢！早早就是早早，什么喜欢哪个闻姑娘？你把话说清楚，否则别怪我莲花楼不留人了。

闻早早冷不丁地看了一眼方多病，方多病莫名觉得后背一冷，他用胳臂杵了杵笛飞声。

方多病……说来话长，老笛你说吧。

笛飞声冷冷地盯了方多病一会。

笛飞声确实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们都重生了，带着两段记忆。

闻早早两段？

方多病点点头。

方多病是的，一段是我和早早一起经历的，另一段却是——

笛飞声没有闻早早，李莲花的碧茶之毒未解，爽了第二次东海之约。

只留下一封绝笔信，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李莲花点点头，听起来确实像他的作风，也是他曾经内心的选择。他将目光投向闻早早，目光很沉，藏匿着复杂的情绪。

李莲花那有早早的那段记忆呢？

方多病捅了捅笛飞声，笛飞声没动，只是抬了下眼皮。

笛飞声问我们有什么用，闻早早才是最清楚的。

闻早早……

闻早早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一会才开口。

闻早早你们记忆里没有我才是对的，因为我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

李莲花眸光一颤，定定地看着闻早早。

闻早早对他笑了一下，缓缓道。

闻早早我本该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居无定所，可是自当年我在东海之滨救起李相夷，就注定了我和这个世界纠缠不清了。

李莲花然后呢？

闻早早然后，我们一起过了十年，养了狐狸精，成了亲，还找到了碧茶之毒的解药，过得……很幸福。

李莲花却是始终皱着眉，似是不信闻早早说的，将目光投向了方多病。

李莲花当真？

方多病被盯的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方多病是真的啊，我和老笛还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不过老笛太抠了那天空手去的。

李莲花见笛飞声也赞同地点头，眉头终于松了松，却不知方多病暗地里悄悄松了口气，只是在触及到闻早早目光的下一秒立马把气又憋了回去。

闻早早说的确实是真的，但是最后一句却是假的。

他们的幸福只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