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气红了眼,不甘心的又坐回去,恨声道:“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自在不管吗?哥,她可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脸色阴沉,极力克制着心中恨意,冷冷道:“我自是知道她时无锋的人,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
宫远徵急道:“那是什么时候?哥,我忍不了,我现在就想杀了她。”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冷静些,才冷道:“起码不是现在。现在我和你是能杀了她,但是你别忘了还有宫子羽,没有证据让他死心,他必是要护着雾姬夫人的。到时候,你我二人难不成要和宫子羽为敌吗?”
宫远徵满不在乎:“那正好,我早就看宫子羽不顺眼了。他的执刃之位,明不当言不顺,他就不陪。”
宫尚角不想在执刃的事上和宫远徵多解释,而是耐心的教导宫远徵:“宫门重是血脉相亲,四宫为一家人,祸福相依,生死相连。你平日里看不惯宫子羽可以,但若有伤害宫门血亲,我第一个不会饶你。记住了吗?”
宫远徵羞愧的低下头,闷声道:“我记住了。”
月杳点头,宫门之所以在江湖中屹立这么久而不被无锋瓦解除掉,不就是因为宫门内部四宫团结,坚不可摧嘛。
宫尚角教育完了弟弟,想着月杳之前说的那些内容,一个比一个让他震惊,一个比一个让他心中骇然。
宫尚角忧心的是,这整个宫门无一处安生,处处都是危机。宫尚角思索着之后行事,必定要小心更谨慎了,只怕他稍有不慎,就会让宫门陷入无法挽回的惨痛结果。
月杳见宫尚角焦心焦虑,踌躇了半晌,还是想把最后一件事说给宫尚角。
“我,我还有件事要说。”
宫尚角睁眼,看着月杳,神情凝重。
宫远徵也抬眸看向月杳,表情一样的不轻松。
月杳干脆就把自己调查的有怀疑的事情都和宫尚角坦白,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怀疑宫唤羽没有死。”
此言一出,宫尚角和宫远徵都不是震惊了,而是愣住了,然后茫然,诧愕,大脑一片空白。
宫尚角不确定,他是不是错听了:“你刚才说,谁没死?”
宫远徵也是一样,愣愣的看着月杳,同样再听月杳的再次回答。
月杳反倒是淡定,一字一句慢声道:“我怀疑羽宫的少主宫唤羽没有死。”
宫尚角和宫远徵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诧异的如五雷轰顶。因为太过震惊了,反而不太敢相信。
宫远徵先反驳:“不可能,我亲自验过尸体的,宫唤羽确实没有了气息,就是死人的样子。”
宫尚角点头:“我也去看过老执刃的尸体,宫唤羽的尸体我只是隔着棺材看了一眼,并没有近身接触。但,宫唤羽经由长老们确认,他确实是死了。”
月杳也只是怀疑,但她的怀疑有证据:“我让哑奴去探了宫唤羽的墓。”
宫尚角听言皱眉,不赞许的看着月杳。
宫远徵则是一脸的愕然,没想到月杳姐姐这么......厉害啊!
不会是真的掘了宫唤羽的墓了吧?
月杳翻了个白眼,瞪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一人一眼,没好气道:“我不至于那么没道德,再说了,宫家的墓地都由专门的侍卫白天黑夜调班的看守。我哪里有机会让人去挖坟掘墓啊。”
宫尚角和宫远徵脸色一样有些尴尬,宫远徵讪讪的摸摸鼻子,对着月杳姐姐不好意思的笑笑。
宫尚角则是好奇:“那你是怎么探的?探出的结果又是什么?”
月杳回答:“我有一种尸虫,其实就是一种蛊虫。以死尸为喂养,对死尸尤为敏感。把尸虫放进了宫唤羽的墓穴里,结果是宫唤羽的墓里,没有尸体。所以,我怀疑,宫唤羽是假死。”
宫尚角神情莫明,宫远徵更茫然了,他今晚知道的太多了,有些承受不住。
月杳却每隔宫尚角和宫远徵慢慢理解的时间,继续说道:“我不禁怀疑宫唤羽没死,我还怀疑老执刃的死,跟他也有关系。虽说雾姬夫人是最后见到老执刃和宫唤羽的人,如果宫唤羽是假死,那么雾姬夫人在其中也一定扮演者什么角色。“
月杳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凉茶,继续道:”还有,雾姬夫人是失手错杀了月长老,不仅是哑奴亲眼见到了。后来又出现的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他也亲眼见着雾姬夫人杀害月长老。哑奴说,那个黑衣男子和雾姬夫人相熟,所以,我就怀疑,黑子男子就是宫唤羽。而哑奴之前跟踪雾姬夫人,发现雾姬夫人会隔一段时间就会单独离开羽宫去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方向位置,我后来才了解到,是宫家的祠堂。我怀疑的是,宫唤羽假死,就躲在祠堂内。而雾姬夫人,可能是唯一知道宫唤羽还活着的人,哦,如果我的怀疑是真的,那么,我们也知道了宫唤羽假死的事情了。”
月杳给的信息太大了,宫尚角和宫远徵的感觉就是,震惊,接着震惊,最后人都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