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杳突然的了风寒,发热了一夜,请了医师,喝了汤药,还是不见好转。急得宫尚角大晚上的让人去把宫远徵叫来。
月杳的病来的突然,却没有任何的疑点。
因为一场大雪飘洒世间,月杳闲来无事便起了兴致玩雪,跑的累了出了些汗,月杳不在意的脱下了外袍,受了凉,临到晚间就觉得不舒服起来,半夜就发起了热。
这一烧便是后半夜和第二天的上午,月杳都是昏昏沉沉的。
宫尚角亲自给月杳喂汤药,月杳怕苦,喂的汤药喝一半就忍不住要吐,迷糊中也是十分抗拒吃药的。
宫尚角没办法,最后自己喝一口汤药,便用嘴喂一口汤药给月杳。
月杳不愿张口,宫尚角却总能轻易的让月杳张嘴喝下汤药。
只是一碗汤药喝完,莫说月杳筋疲力尽的无力,宫尚角也是浑身发热,不是生病,只是身子暖和而已。
月杳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又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等到病情有了好转时候,已经是三四天过去了。
这期间,哑奴手臂上的伤势已经结痂,行动方便。只是监视雾姬夫人之事,暂时的放下。
当日伤了哑奴的人就是那名蒙面的黑衣男子,哑奴与蒙面男子交手,雾姬夫人也帮着男子一起对付哑奴,哑奴是在对付雾姬夫人的时候,被黑衣男子偷袭砍了哑奴一刀,万幸,哑奴及时的躲闪,才只是伤了手臂。
哑奴见自己落于下风,没有恋战,及时的抽身撤离。
哑奴自己也是一身的夜行衣装,蒙面包头,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事后,月杳让哑奴留在角宫,暂时不得出角宫的宫门。又因为宫尚角一向敏锐月杳怕他看出哑奴的异样,便让哑奴那段时间避开宫尚角。
宫尚角如今对月杳是十分的信任,他知月杳不会伤害她,不会伤害宫门,对月杳也已经没有了防备之心和猜疑,对月杳身边的两个侍女,青女的真实身份,宫尚角早就心有猜测。只是月杳没有坦诚,宫尚角也就默不作声的装作不知道。
哑奴的身份,宫尚角也没有怀疑。一来,宫尚角能看的出月杳很信任哑奴,哑奴也对月杳足够的忠诚;二来,哑奴的身手好,能保护月杳。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宫尚角对哑奴的态度相对的和善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宫尚角给月杳挑选的今日穿着,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裹得月杳圆润了一圈,月杳抗议也无效,青女和哑奴同样的祈求眼神,眼巴巴的盯着月杳。
月杳无语,最后还是无奈的妥协。
宫尚角一大早就和宫远徵一起离开了,月杳直以为他们兄弟俩又是去谈事处理宫门事务了,便也没太在意。
病情刚好,月杳仍觉得浑身乏力,没有太大的精神。
许久不见得肥啾似乎是因为在宫门里的喂食不错,又圆润了一圈。月杳的看看圆滚滚的肥啾,又想到了自己的一身穿着,呵呵,没有半斤也有八两的相似。
这次,月杳得双手捧着肥啾,拇指挠挠肥啾的脑门,美的它闭着眼睛享受。
肥啾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锦囊袋,月杳取下袋子,把肥啾交给哑奴照顾,青女一旁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肥啾的眼睛,把肥啾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小腿挪着步子想要躲闪青女亮闪闪的灼热目光。
月杳从袋子里掏出一小张的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字时,心中陡然一跳。然后满是不舍。
不过又一想,雪无尘也早该回去了。他留在宫门,莫说雪重子担忧,就是月杳也紧张不已。
尤其是月长老也遇刺身亡后,宫门里就真的是暗潮汹涌。辰辰年纪还小,他还不懂的汹涌波涛下的危险性有可能是致命,月杳和雪重子也没有要和小孩儿解释的意思,等他再大些,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就会慢慢的明白什么是江湖。
只是,也不知道阿娘会派谁来接走雪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