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杳不敢在后山多留,宫尚角不在角宫,月杳担心的是宫远徵,得了宫尚角的吩咐,宫远徵无论多忙,每日都会来角宫陪月杳一会儿。
宫远徵又那么聪明,细枝末微,他总会一眼就能看穿。
月杳放下茶杯,对雪重子说道:“我不能在后山多留,还是要早些回角宫的好。我本意就是来见一见雪爹爹和小辰的。我知道雪爹爹会照顾好小辰,但也担心他太皮了,你又一贯的娇纵宠溺着他,知道你不舍得责备他,可他做错了事,雪爹爹你可不要心软,该责罚就要严厉一些。让他知错要改,还要他长记性不得再有下次。呐,雪爹爹你要实在不舍得,那就传信给我,我来收拾他。”
雪无尘一旁听得敢怒不敢言,撅着嘴不高兴。
他一直都很乖,很听话的好嘛!
雪重子低声轻笑:“小辰很乖的,也很听话。若是他真的不听话,我答应你,会传信给你,让你来收拾他的。”
雪无尘嘴巴撅的能挂一瓶酱油了,月杳抬手捏了捏雪无尘嘟起的嘴巴,笑声道:“听见没,要乖要听话,不许顽皮。好好在后山陪着雪爹爹,姐姐呢,有时间就偷偷来后山找你,好不好?”
雪无尘不愿意:“不好,姐姐留在雪宫陪我。”
月杳摇头:“不行哦,姐姐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雪无尘撇嘴:“我知道姐姐是找了姐夫了,哼,姐姐有了新人忘旧人,我生气了。”
雪重子没忍住,捂着嘴笑。他家小孩儿真的是,太可爱了!
月杳无语,捏着雪无尘的耳朵,表情无奈:“是谁教你的乱七八糟的用词啊?什么新人,旧人啊?”
雪无尘歪着头,有理道:“我说的没错啊,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姐姐有了新姐夫,就不陪亲弟弟一起玩了。哼!我回去和娘亲告状,姐姐见色忘弟弟。我还生病呢,姐姐都不愿意多陪我几天,这么着急走,一定是为了那个新——呜——”
月杳捂紧了雪无尘那张天真无邪胡说八道的嘴,看见雪重子低着头笑得肩膀都在抖动,心中也是无语。
月杳尴尬笑笑,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多张了一张胡说八道的嘴。
雪无尘还在挣扎的呜呜,月杳低声威胁道:“想回去安然无恙不被责罚,你就给我安分听话。”
雪无尘突然想到了他是偷跑出来的,身子一僵,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
还得是姐姐好啊,关键时候,她真的能救命。
雪无尘可不想回了天机阁后,被责罚,一想到要面对抄写族规家法,还有学不完的知识,练不完的功,雪无尘觉得一直留在雪宫也挺好的。
起码,爹爹不会给他太大的压力学习。
可令雪无尘万万没想到的是,爹爹不会,但是雪长老会给他加压力。
雪无尘生无可恋,怎么也没想到,他都跑到宫门了,还能遇到长老要教导他学习。关键是面对雪长老,不仅是雪无尘无法拒绝,连雪重子也是恭敬不敢违抗的。
月杳自是不知她离开后山后,雪长老又去了雪宫带走了雪无尘。
月杳刚顺利的回了角宫,没过一会儿,宫远徵便来了角宫。
月杳为宫远徵倒了杯热热茶,盈盈笑道:“见你满面喜色,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
宫远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笑意更浓:“算是吧,姐姐,若是哥哥当了执刃,你会更开心吗?”
月杳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尚角他想做执刃吗?若是他心中所愿,我自然是为他开心的。”
宫远徵摇头:“哥哥从未说过他想做执刃的话,可在我心里,宫门中只有哥哥是最适合继承执刃之位的人。宫子羽,呵......”
宫远徵毫不掩饰对宫子羽的鄙视,月杳垂眸,只当是没听见。
宫远徴也没有再多说,心中自有打算,只等着哥哥回来后再做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