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灼溪回到徵宫中自己的房间,换了件新衣裳又涂了些口脂来掩藏毫无血色的嘴唇。
侍女低眉顺眼的来到宫灼溪身边。
告诉她宫远徵回来了。
宫灼溪微微挑眉,他今日回来的倒是挺早,拂了拂衣袖,起身去寻宫远徵。
只是走近药房,便能闻到一股药苦味。
宫灼溪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可还是忍着走了进去。
宫灼溪远徵弟弟。
宫远徵配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一眼,便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宫灼溪意识到他情绪似乎不对,面容隐隐能看出一丝阴郁。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在配什么药?
宫灼溪上前与他相隔案台而立,笑吟吟的扫了扫他手边的各类药材。
宫远徵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眼神幽幽的看了她片刻,然后戴上了一副薄层的金属丝线编制而成手套。
他朝宫灼溪摊开掌心,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只黑色虫子,肢体蠕动着十分可怖。
宫灼溪嘴边的笑在看到虫子后,彻底消失,面带疑惑的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
宫远徵所以,我想试试你的心。
宫远徵眯着眼睛,烛光的映照下,眼底染上一抹兴奋。
宫灼溪就凭这个丑陋的虫子?
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宫远徵一噎,反驳道。
宫远徵这是毒虫,把它放到你的手心里,你若说谎,它便会扎进你的皮肤里,让你痛不欲生。
宫远徵的眼底愈发兴奋,他迫不及待想看宫灼溪泪眼婆娑求他的样子。
宫灼溪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朝宫远徵摊开掌心,面不改色。
宫灼溪你放吧。
宫远徵捏着黑虫将它放到宫灼溪的掌心,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宫灼溪略带嫌弃的皱了皱眉心。
她方才解了碎骨霜的毒,现在还要配合别扭弟弟玩他的恶趣味,真的心累。
宫灼溪我想嫁的人只有宫远徵。
宫灼溪想了想,将这半真半假的话说出口。
手中的黑虫毫无反应。
她挑眉朝宫远徵笑了,故意问道。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这毒虫怎么没反应啊?
宫远徵蒙了一瞬,刚刚的那句话不停的在脑海中一声声的响起,震的他有些晕乎乎。
见他害羞到愣神,宫灼溪鬼使神差的绕过案台,走到他的面前,两人之间距离极近。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为何要信一个虫子,不信我呢?
宫灼溪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眼中带着无辜。
宫远徵喉结一滚,微微别开脸。
宫远徵没有…不信你。
宫灼溪那我方才说的那句话。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可要放在心上。
宫灼溪媚眼如丝,勾得宫远徵口干舌燥,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宫远徵的心口,那里起伏的厉害,她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宫远徵的心早已乱的一塌糊涂。
宫灼溪往后撤了几步,又与他拉开距离。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的虫,可以拿走了吗?
宫远徵手套中的掌心覆上一层薄汗,他若无其事的将虫拿回装进瓶罐中,又目不斜视的继续配药,只是动作有些慌乱。
宫远徵时候不早了,要不然你先去歇息吧。
宫远徵的话中还带着期待,他不想她走,期待她能留下再多陪他一会儿,他很快便好了,还能顺路送她回房间。
宫灼溪好啊,远徵弟弟你也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可惜,宫灼溪没听出来。
宫远徵失落片刻,转而又想起她所说的话,低头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