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未曾想过她会跟出来,步子越迈越大,渐渐与宫灼溪有了些距离。
宫灼溪远徵弟弟你等等。
宫灼溪唤他,他也不曾停下。
她见状小跑起来,只为跟上他的身影,终于离他越来越近,几步的距离内,宫灼溪刚要开口,一把刀尖便抵在了自己的脖前。
冰冷的触感点在肌肤,传遍全身。
宫远徵的内心被怒火冲击着,他握着刀指向宫灼溪,像是在发泄无尽的怒意。
宫灼溪远徵弟弟…
宫灼溪的眼眸略微泛红,眼神带着不明所以的望着宫远徵。
宫远徵不动声色的将刀尖远离她半分。
宫远徵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宫灼溪想跟着你啊。
宫灼溪又笑起来,眉眼弯弯。
宫远徵不敢直视她的凝眸,他觉得他举起的刀一点都没有吓到她。
宫灼溪伸出手指,抚在宫远徵的刀身上,微微用力将它移开。
宫灼溪远徵弟弟,不可以拿刀指着姐姐噢。
宫远徵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动作慌乱的将刀收至身后。
宫远徵你…才不是我…姐姐。
宫灼溪什么?你说我是你姐姐?
宫灼溪倾身微微凑近他,闻到了他身上很好闻的淡淡药香,宫远徵的脸霎时也红了起来,看得出来宫灼溪在故意逗他,可他又不知道反驳什么。
仿佛在她面前,他就只能乖乖做个被挑逗的纯情弟弟。
宫远徵你是宫子羽的妹妹,便不会成为我的姐姐。
宫灼溪看着他,笑了笑。
宫灼溪就那么讨厌他?
这问题问到了宫远徵的心上,他不由提高音量。
宫远徵他宫子羽哪里比得上我哥,他根本就不配当执刃!
夜深人静,他的声音又这么大。
宫灼溪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小声点。
心脏在发烫,涌起阵阵酥麻,宫远徵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宫灼溪,大脑变得空白,只留眼前的她。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宫灼溪回头看了看,然后拉着宫远徵的手,跑出了长老院。
天上忽然飘起了落雪。
宫灼溪停下脚步,与宫远徵的手还紧紧相握着。
她抬眸望着飘雪,惊喜的扬起笑容。
宫灼溪远徵弟弟,下雪了。
宫远徵将头扭到一边,小声嘀咕。
宫远徵雪有什么好看的。
宫灼溪不理这个别扭弟弟。
片晌,宫远徵又将头扭回来,他凝视着宫灼溪柔和而温暖的笑容,越看越是沉沦,连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划过的笑意。
是…挺好看的。
宫远徵将宫灼溪送回女客院落,房门外,宫灼溪转身欲走,宫远徵叫住她。
宫远徵你来的目的便是做执刃夫人对吗?
宫灼溪可以这样说。
宫灼溪轻轻点头,下一瞬便毫无征兆的凑近宫远徵,宫远徵闪躲不及,又红了脸。
宫灼溪可如今,我想做的,是远徵弟弟,你的夫人。
宫灼溪每说一句便朝宫远徵逼近一步,宫远徵微微后退着,满脸的惊慌失措,犹如被猎人骗入圈套的猎物。
徵宫的一宫之主,百年一遇的药理天才,在自己面前像个脸红耳热的小孩子,宫灼溪想想又笑起来。
宫灼溪不早了,远徵弟弟早些回去休息吧。
宫灼溪下回见。
宫灼溪转身,关上房门。
宫远徵独自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宫灼溪屋里的烛光暗下来,他才堪堪回过心神,心绪如麻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