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断绝!
只要不是傻子,是个人都知道,心脉断绝了人是会死的。
月长老的话一出口,锦瑟就吓傻了,连哭都忘记哭了。
“怎会如此?”
宫尚角不敢置信,他和宫远徵一直在一处,宫远徵受了哪些伤他都是知道的,他不记得宫远徵是何时伤到了心脉,还伤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既然已经将最坏的事都说了,月长老也就不再犹豫,简明扼要的将宫远徵的伤势说了个清楚,
“我记得之前徵公子的心脉命门就受了重伤,大概是尚未完全养好,所以受到外力重击之后,心脉上的伤就又复发了,且比之前更加严重。”
心脉命门?
宫尚角的手不禁一颤,他以为宫远徵的伤已经痊愈了,没想到竟是如此,为何他从未对他说起过此事。
锦瑟的脸煞白,浑身冰冷,手脚僵硬的几乎失去知觉。
她犹记得上元灯节那晚宫远徵流的血,那么多的血不仅染红了她的手,也染红了她的裙摆。
她也一直以为他完全恢复了,可事实呢,事实却是他的伤还未痊愈,明明她日日与他生活在一起,她却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
“月长老”宫尚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锦瑟已经六神无主了,他再不能乱了方寸,
“月长老,你说远徵的心脉是似乎快要断绝,那是不是代表还没有断绝,你一定有办法治好远徵的对不对?”
“我…”
月长老没有一丝的把握,若是还有像出云重莲这样的奇花,他说不定还能试上一试,可是三朵出云重莲都已经用完,宫门再没有这样的奇花可以用来续命了。
看了看宫尚角又看了看锦瑟,月长老实在不敢将自己治不好宫远徵的话说出口,可是他脸上的表情早已告诉了宫尚角和锦瑟他的无能为力。
心脉几乎断绝,这样的伤有多凶险、有多难治,宫尚角不是一点儿也不知晓,可是宫远徵是他的亲弟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死去,
“月长老,你救救远徵弟弟,他还年幼,他还未及冠,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我试试”
月长老虽与宫远徵不熟,甚至还有过些冲突与不快,可同是宫门中人,他也不想看到宫远徵就这么离世。
给宫远徵喂下一颗保命的药丸,宫尚角和月长老就将宫远徵送去了医馆,整个宫门之内,医馆是大夫最多、药材最齐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救命的地方。
至于锦瑟,此时此刻宫尚角是顾不上她了,还是云为衫扶着她,将她送去了医馆。
“快,快啊,快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金针,我的金针呢”
“少爷一直在吐血,要不还是先止血吧”
“心脉更重要,先稳住心脉”
……
房间里,月长老和数位大夫忙乱成一团,却迟迟商量不出一个可行的救治方案来,而宫远徵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了。
“月长老!”
宫尚角知道他不该打断月长老他们商议的,可是宫远徵等不及了,“还请月长老尽快为远徵弟弟治伤。”
“我…”商量了那么久,月长老他们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早就动手为宫远徵治伤了,
“角公子,不是我不想立刻为徵公子治伤而是不敢,若是稍有差错,只怕徵公子立刻就会…”
月长老没有说清楚,但他的意思,宫尚角和锦瑟都听明白了,宫尚角尚能支撑,锦瑟却是脚下一软差点瘫软下来,幸好云为衫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