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今日穿的是一身天水碧的罗裙,初看很是素净清雅,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那衣料是最好的月华锦,不仅暗绣着精致的茶花纹样,领口、袖口处更是缀满了小珍珠。
从前山羽宫到后山雪宫,锦瑟也怕宫尚角和宫远徵真的会被拖住、会找不到她的踪迹,所以她一路上会时不时的拽下一颗小珍珠丢下。
她不担心宫尚角和宫远徵会看不到小珍珠,宫远徵是使暗器的,眼神好的很,宫尚角更是能在黑暗中视物,他们绝对能注意到她扔在地上的小珍珠的。
正如锦瑟所预料的那般,宫尚角与宫远徵的确发现了锦瑟故意丢下的小珍珠,顺着小珍珠的指引,一路从前山羽宫寻到了后山雪宫。
“雪重子”完全没有将想要阻拦的雪公子当一回事儿,宫尚角直接看向雪重子,质问道:“云为衫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雪重子自然不会承认,反口质问道:“这里没有什么云为衫,云为衫姑娘是执刃的夫人,自然是在羽宫陪伴执刃,倒是角公子你,你带着尚未弱冠的徵公子擅闯后山雪宫,这好像坏了宫门的规矩了吧?”
“远徵弟弟是还未弱冠,可他毕竟是宫门的人,这后山他还是来得的,可若是雪宫窝藏了无锋细作,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孰重孰轻,雪重子你的心里应该也是明白的”
宫尚角一边与雪重子对峙,一边扫视屋内,果然,在密室门口的角落里又发现了一颗散落的小珍珠。
上前捡起小珍珠,宫尚角脸上的怒气开始蒸腾,“这是锦瑟衣裙上的,雪重子你准备怎么解释,还是说,你就是窝藏了无锋细作云为衫,意图残害宫门族人。”
看到宫尚角手中的小珍珠,雪重子就心道不好,难怪宫尚角和宫远徵这么快就能找到雪宫来,原来是那个锦瑟姑娘沿路留下了记号,而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辩无可辩,雪重子只能直面宫尚角的怒气,“角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为衫姑娘怎么可能是无锋的细作,她可是执刃的夫人。”
“哥,别与他浪费口舌了”宫远徵这还是第一次踏足后山,却没有一点儿心思关注雪宫里的一草一木,他的心思全在锦瑟身上,“这里太冷了,瑟瑟受不住的,我们得快些把瑟瑟救出来,谁知道那个云为衫会不会伤害瑟瑟。”
宫尚角本不欲与雪重子闹得太难看,可是他也知道宫远徵说的是对的,锦瑟受不住这雪宫里的寒冷,“雪重子,把门打开,要不然,我拆了你这雪宫。”
“角公子,你这是准备与雪宫为敌了嘛?”雪重子也知道宫尚角、宫远徵来者不善,可是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还想保一保云为衫,最起码得等到宫子羽这个执刃前来。
“不是我要与雪宫为敌,而是雪宫勾结无锋细作,身为角宫宫主,我不能不管”宫尚角抽出了佩刀,直指雪重子,再次厉声喝道:“把门打开!”
“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雪重子毫不畏惧,直接迎上了宫尚角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