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苦不苦?”
宫远徵知道,锦瑟最怕苦了,但凡喝药总是会一口饮尽,绝不拖泥带水。
“苦”哪怕养神汤中加了甘草,但锦瑟还是觉得苦,所以若非必要,她绝不吃药。
当然了,每日服用的百草萃除外,百草萃是成药丸子,她只要和水吞下就行。
“那我去给你找蜂蜜水来”说着,宫远徵就要挣扎着起身,吓得锦瑟赶紧伸手按住了他。
“徵公子,你别乱动,你的伤口还没有结痂呢,若是乱动的话,伤口会出血的”锦瑟快要被宫远徵吓死了,伸手按住他却又不敢用力,生怕会弄疼了他,急的她又开始眼泪汪汪的了。
“好,我不动,瑟瑟,你不要哭呀”宫远徵却是被锦瑟的眼泪吓到了,哪里还敢乱动,忙乖乖的躺了下来,“瑟瑟,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里难受。”
“那你给我听话一些,好好把伤养好了”锦瑟是真的被宫远徵吓得不轻,哪有人像他这般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好好躺着养伤偏要乱动的,“我看看伤口如何,可有出血?”
锦瑟小心的拉开了宫远徵的衣襟,又揭开了蒙在伤口上的纱布,只见尚未结痂的伤口仍旧红肿狰狞的厉害,不过好在没有出血。
“徵公子,你疼吗?”生怕弄疼了宫远徵,锦瑟低头轻轻吹了一吹。
疼嘛?这么重的伤,自然是疼的。
只是当锦瑟轻轻将气吹在他伤口上的时候,宫远徵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感从他的腰间而起直蹿他的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酥麻了起来,哪里还感觉的到什么痛不痛的。
“瑟瑟,我好疼”手不自觉的环上了锦瑟的腰,宫远徵想要锦瑟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瑟瑟,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锦瑟知道宫远徵这是在撒娇,可是看着他仍旧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她就止不住的心软,遂低头在宫远徵的嘴角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嘛?”
可以,非常的可以。
宫远徵本以为锦瑟不会答应,就算是勉强答应了,最多也就是亲一下他的额头或是脸颊,却不想锦瑟竟然亲在了他的嘴角,差一点儿就亲到了他的唇上。
捂着嘴角,宫远徵傻笑了起来,笑的像是一只偷吃到蜂蜜的笨狗熊。
“少爷,你的药好了”
费大夫又一次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的就是自家少爷捂着嘴角笑得像个傻子而锦姑娘则小脸微红的坐在榻边,身为过来人,费大夫门儿清,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这年纪轻就是好呀,不仅恢复的快,精力也旺盛的很呐,不过这伤口到底是还没有愈合,还是小心着些的好。”
“费大夫!”明明也没有干什么特别出格的事,但锦瑟还是被费大夫羞的不行,一跺脚扭头跑了出去。
“瑟瑟、瑟瑟?”见锦瑟头也不回的跑了,宫远徵立刻怒瞪费大夫,他还有好多话要对锦瑟说呢,现在都说不成了。
“哎,少爷,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费大夫不乐意了,昨夜他为了救宫远徵可是劳心又劳力呀,几乎一晚上没有合过眼,结果他的伤还没有好呢,就开始瞪他这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了,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少爷,你自己想想,你又是受伤又是高热的折腾了一夜,锦姑娘可是也担惊受怕的跟着折腾了一夜,你是什么身子骨,她又是什么身子骨,你还是放她回去好好休息吧,省的真的累坏了,还不是你自己心疼。”
“哼”宫远徵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瑟瑟喝了养神汤需要好好休息,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哎”费大夫更生气了,他家的这个小少爷还真是自小就不可爱,看来也就只有锦姑娘治得了他了。
“砰”重重的将药碗放在床头,费大夫也扭头走了,只留下一句,“想来少爷是不需要我喂汤药的,不过锦姑娘也不在,所以少爷你就自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