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嫋嫋身体一僵,缓缓的转身看向板门的方向,池中雾气很重,她朦朦胧胧的看见了一个黑衣身影一一宫远徵。
宫远徵“云为衫被抓入地牢了。”
宫远徵的声音低沉,语气也意外的平淡,像是在说很平常的事情。
透过雾气,辛嫋嫋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水珠落下。泡久了,她觉得身体泡得格外舒服,连思考能力都迟钝了些。
宫远徵抬脚又走近了几步,来到了池边停下,却低着头盯着池面飘着的药草。
宫远徵“云为衫说,上官浅是无锋…你也是。”
一阵沉默。
宫远徵暗暗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神情多变,有愠怒,有失落。
他用力的压下心中的失落,秘池之上药草雾气翻滚,暗间又不善通风,宫远徵只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便这么烦心着,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池中传来水声,声响不大,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
宫远徵下意识抬头看向声源处,却仅一眼便头脑发热。
辛嫋嫋披散着头发,两边发丝因水汽而浸湿贴在两颊,她的脸被热气熏得有些红。再往下,便是因药池水浸湿而变得透明且紧贴在皮肤上的白纱衣衫。
她缓缓的朝池边,宫远徵所站的位置走来,水波粼粼。
慢慢的,慢慢的,宫远徵看到了她的沟壑,瞬间脸颊爆红偏过头。
辛嫋嫋来到了池边,宫远徵的位置正前,她手乖巧的贴上池壁,昂起头看着宫远徵。
辛嫋嫋“徵公子,为何不看我?”
宫远徵这才清醒过来,拔出腰间的尖刀将尖刺正好对准了辛嫋嫋的喉咙处。
刀面银光闪闪,映着少女如玉般的面容。她并未被宫远徵这一举动所吓到,也未曾后退半步。
宫远徵再次看向辛嫋嫋,对上了她的眼睛,星河灿烂,眸光婉转,丝毫不见之前羽宫咳血那般虚弱破碎。
还有…若隐若现的…
宫远徵“你是吗?”
辛嫋嫋恬然一笑。
辛嫋嫋“我不是。”
宫远徵刀尖一顿,眼睛里带着探究。
辛嫋嫋“听下人说…这秘池,只有徵宫亲信才可进入,而有资格享受它的人…”
辛嫋嫋话一顿,眼眸一转,嘴角上扬笑靥如花。
辛嫋嫋“我是不是…有机会成为徵宫夫人啊?”
迎着对方炽热的目光,宫远徵偏过眼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尖刀,嘴角不由地上扬,眼里带着玩味。
宫远徵“是吗?这是你的心愿吗?”
辛嫋嫋“不是。”
辛嫋嫋将贴在池壁上的手重新伸进池水中,身体又向上抬了几分,玲珑有致的身材暴露在宫远徵眼前。
辛嫋嫋“徵公子日日平安,才是我的心愿。”
随着她的动作,池水哗啦啦作响,无形中撩着宫远徵的心。辛嫋嫋的白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朦胧引人痴想。
她的眼睛里,只有宫远徵的倒影。
辛嫋嫋“我可以…叫你阿徵吗?”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温热的雾气弥漫在两人周围,唯一耳边听到的便是双方的略重呼吸声。
宫远徵突然抬手抓住辛嫋嫋的手腕,后者措不及防向前躇了一下。
宫远徵“身中无锋之毒,你又作何解释?”
辛嫋嫋眼眸流转,不曾闪过一丝慌乱。
辛嫋嫋“我姐姐是清风派的。”
宫远徵一怔,这才对上辛嫋嫋的眼睛,闪过不可置信。
清风派,早已归属无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