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嫋嫋趁着宫尚角未来便早早将安神汤装好提着药盒离开了医馆。
宫尚角坐在医馆的病床前,先为昏睡的宫远徵把了把脉,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长吁一口气,盯住伤口看了许久。而后又转头看向桌安上的的龙形花灯。花灯被重新点上了蜡烛,此刻发着暖暖的光。
他目光放空,显然是回忆入神了。
羽宫,宫子羽住处。
“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辛嫋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句话,不经觉得有些好笑。
辛嫋嫋“你所说的办法…就是栽赃啊,你也不怕玩火自焚。”
辛嫋嫋将茶杯拿起,又松了手,任由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茗雾持剑,表情有些难看地盯着辛嫋嫋。
茗雾姬“你想当这个人吗?”
辛嫋嫋抬眼,目光懒散。
辛嫋嫋“我内力全失,哪里拿得动剑啊。”
茗雾面上有些苦恼,辛嫋嫋却是不以为然。
辛嫋嫋“你出事,我若是无事…倒是麻烦我口舌相辨了…”
辛嫋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暗骂了一声宫子羽蠢货。
辛嫋嫋“算了,大抵戏足一点吧。”
一阵掌风袭来,辛嫋嫋条件反射的向后躲避。
“铮一一”茗雾挽了个剑花,剑刃的银光映在辛嫋嫋的眼睛里。
“…自以为是的蠢货。”辛嫋嫋暗骂了一声,在后背被一掌击晕前一秒,她听到了上官浅的声音。
还有,她怀疑茗雾这一掌有极大的怨气,足足有七分内力生生拍在她的肩胛骨上。
……
宫尚角接到宫子羽私自外出的消息后,立即来到羽宫,眼前一片黑暗,整个院落竟然都没有灯火。他心里暗哼一声,感觉太过蹊跷,径直朝着宫子羽的房间走过去,刚走了几步,感觉有些异样,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推拉开宫子羽房门,略一定神,抬脚小心地往里面走,刚走两步,脚踩到了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走到角灯边上,拿起旁边的火折子,吹燃,点亮灯火。房间被光照亮,房间内,桌椅都倾倒在地上,桌面上的茶壶茶杯碎裂一地。宫子羽的那副狐狸面具也掉落在地上,似乎被人不小心一脚踩碎,变成了几块凌乱的碎片。还有…辛嫋嫋倒在进入内屋门前的地上。
宫尚角连忙上前查看,后肩衣服褶皱明显的掌纹,肉眼可见的力度颇深,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缓。
他一抬头,便看见了墙上的血字。
“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宫尚角朝着那面写着血字的墙壁走过去,刚走近一些,他的脸色就变了。饶是宫尚角冷静理智,眼前一幕,还是让他吃惊不小——离墙壁不远处的角落里,雾姬夫人倒在一大片血泊中!
宫尚角“雾姬夫人!”
宫尚角走过去,伸手探向她的鼻息,不禁震惊:雾姬夫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窗外传来刺耳的响箭,一声高过一声,仿佛追命的鬼魂在整个宫门上空啸叫。
宫尚角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辛嫋嫋。
不对。
次日
辛嫋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床边守着的云为衫。
云为衫见她睁开眼睛,连忙站起来扶辛嫋嫋倚靠着床头。
辛嫋嫋“嘶一一”
后背传来一阵疼痛,辛嫋嫋面部扭曲,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云为衫“你后背的伤有些严重,靠着软垫就不要动了吧。”
辛嫋嫋一脸茫然的表情,她的嘴唇干裂,云为衫转身为她倒了杯茶。
辛嫋嫋“谢谢…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为衫垂下眼眸,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云为衫“无名…是上官浅,是她打伤的你和雾姬夫人。”
辛嫋嫋脸色更加苍白,像是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白纸。
辛嫋嫋“不…”
“嘎吱一一”
门被人打开了,是宫尚角,碍于男女,他站在较远的地方。
宫尚角“我想问一问辛姑娘,昨晚发生什么了?”
云为衫有些不悦。
云为衫“辛姑娘才刚醒…”
辛嫋嫋拍了拍云为衫的手,示意她没事。
辛嫋嫋“昨晚…雾姬夫人说要去找执刃挑新进谷啲狐皮,说要给他做一件大氅…我不想去打扰两人,只是在外面等着,因为她说等她出来要一起去放祈福灯…后来,我听见了屋内打斗声,我便让侍女去叫侍女…自己进屋察看,见屋内狼藉心下有些惊恐,再后来便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宫尚角皱眉。
宫尚角“你不会武功,为何要孤身一人进去?”
辛嫋嫋轻轻的笑了一声。
辛嫋嫋“我以为…角公子最明白的。”
宫尚角一怔,半晌离开了房间。
云为衫“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为衫凑近辛嫋嫋小声询问。
辛嫋嫋“下下策罢了。”
云为衫沉默了一会儿。
云为衫“我去看看雾姬夫人,估计宫尚角去找她了。”
辛嫋嫋点了点头。
云为衫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辛嫋嫋一人,她没有让叫侍女,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发着呆。
手腕上,有一条若隐若无的血线。
……
“听说,上官姑娘不是无名,是孤山派遗孤,已经被放出来了。”
辛嫋嫋微微一怔,孤山派遗孤…她无声的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些怀念。
医馆
宫远徵正在检查各部分的药材。
辛嫋嫋“你的伤好了吗?”
背后传来声音,宫远徵转身便看见了一身竹青色锦裙的辛嫋嫋,未施粉黛的脸仍有些苍白,多了几分弱柳扶风之姿。
宫远徵“我的铃铛整整响了半个时辰。”
辛嫋嫋有些尴尬。
宫远徵“铃声停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死了…”
宫远徵冷笑了一声,眼睛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辛嫋嫋“抱歉。”
宫远徵“道什么歉…我没去看你,哥哥跟我说你只是在昏厥,无生命危险…”
辛嫋嫋走到宫远徵面前,浅浅一笑。
辛嫋嫋“我的伤可没你的严重…你可知,当时吓死我了…”
宫远徵有些动容,侧目避开辛嫋嫋满是关切与心疼的目光,耳朵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宫远徵“嗯…还好没吓死你。”
辛嫋嫋轻轻的抚上宫远徵的胸口,皱着眉头。
辛嫋嫋“还疼吗?”
宫远徵身躯一震,连忙抓住辛嫋嫋抚摸的手,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宫远徵“别摸!…没好呢,你乱摸万一加重了怎么办?”
辛嫋嫋乖巧的收回了手。
辛嫋嫋“小心点…别沾水发炎了。”
宫远徵正了神色。
宫远徵“上官浅不是无名,但不代表她不是无锋细作…我听哥说也有可能是她误伤的你…你这么弱,才挨一掌就昏一天…”
辛嫋嫋抬眼看着宫远徵。
辛嫋嫋“不是她伤的我…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宫远徵冷笑一声。
宫远徵“单纯。”
未完待续.
/
徵小狗:(冷笑)(瘫在床上)(哥不让起)(听着铃铛响)(烦但是不舍得毁掉也不舍得摘下)(黑眼圈)(想鸟鸟)(担忧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