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魅儿说话间,也浅行了一礼,礼数不可少,这一点朱魅儿还是十分清楚的。
不过行礼是行礼,不代表朱魅儿就服宫尚角。
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朱魅儿眼底对宫尚角的成见。
只是因宫尚角不好对付,也不可在其面前太过放肆,惹来怀疑就不好了,所以,该掩饰的就故意掩饰了些。
刻板规矩的朱魅儿,看上去就好似调皮的小公主被束缚、被管住了一般,不过宫尚角此时可没那些心思想这个,几乎是二话不说,一把拽过朱魅儿的手腕,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十分干脆痛快的划破了朱魅儿的掌心。
一直站在宫尚角身旁的宫远徵默契的瞬间上前,拿出了腰间存放的干净玉瓶,将流下来的新鲜血液全部接入瓶中,一滴也没有浪费。
朱魅儿被割伤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宫尚角的动作,可比宫远徵狠多了。
痛感自然更强,加之宫尚角抓着朱魅儿的手臂也特别狠,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就哭了起来,只不过抽泣的声音很小,没敢放声大哭。
看着苦的梨花带雨的朱魅儿,宫远徵明显有些无措,本想要安慰朱魅儿别哭,可出口的却是,“别哭了,再哭把你关进地牢!”
朱魅儿心知被关进地牢的后果,当即便宜雷霆之速收回了自己不要钱的眼泪,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宫远徵和宫尚角两人,说:“我……我不哭了,可是……你们……你们就不能轻点,真的很疼。”
宫尚角听此,眉眼之间划过一抹奇异的色彩,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也随之松开了朱魅儿,“失礼了,朱姑娘。”
“只是听远徵弟弟说,你的血液很特别,又不受毒素侵扰,想来见识见识。”
朱魅儿面上依旧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而心中,却是早已将宫尚角吐槽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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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样的大美人难道不招人疼?
怎么可以对一个姑娘下手这么狠?
她这么可爱、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看着像坏人?
还见识见识,虚伪!
男人果然都是虚伪的大猪蹄子!
还有宫远徵!竟然威胁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子,猪蹄子!都是猪蹄子!
亏她以前还把宫远徵带入到话本子里的男主!
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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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满是对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埋怨,而表面上呢,则是本着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我遇见这些事肯定会害怕的哭唧唧的心态,一直都是委屈巴巴的状态。
宫尚角见此,一时间竟然也觉得有些头疼。
不自觉的想起方才在角宫准备过来时,宫远徵提醒他的那句话。
“哥,一会儿……你做些心理准备,她和别的姑娘不太一样。”
这是宫远徵提醒宫尚角的原话。
如今看到朱魅儿这般神态,实在是……有点过于特别了。
不过宫尚角并没有在这一点上浪费时间,直接转头给了宫远徵一个眼神,宫远徵收到眼神示意后,便把随身携带的毒粉撒了一小部分在朱魅儿的身上。
还在委屈巴巴的朱魅儿此刻也收敛了许多,毕竟一直持续下去,脸是会僵住的。
因此,朱魅儿收敛了些表情,慢慢抬眼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