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楠和马镇国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在一起领了结婚证也没有大费周章的办婚礼,只是鹿安楠对于马嘉祺这个还未成年的继子格外的重视,甚至筹备着要给他准备宴席。
鹿安楠“小软啊,你嘉祺哥哥初来乍到有些地方不熟悉,你带着他出去逛逛,顺便去商场买些衣服。”
她温柔的拍了拍鹿软的手,塞给她一张卡,卡里的余额足够五个她挥霍有余了。
鹿软“我。”
鹿软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向云淡风轻坐在那里事不关己的马嘉祺。
鹿软“和他?。”
鹿软“两个人?。”
鹿安楠皱了皱眉,握住了鹿软指向马嘉祺的手轻轻放了下来。
鹿安楠“不可以用手指你嘉祺哥哥,不礼貌。”
鹿安楠“你和嘉祺以后都是一家人,现在多熟悉多熟悉,以后不至于太过拘谨。”
鹿安楠“再说,这不是过两天打算给你嘉祺哥哥办接风宴吗,你带他去买几件衣服打扮打扮。”
鹿软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掏出手机又给宋诵发了消息。
那边的宋诵有些头疼但又无可奈何,她今天才刚和鹿软逛了大半圈走了好长时间的路,结果她还非要觉得人家高三专注学习给买了好几本五高。
刚回到家还没躺一会又收到消息被喊去明天逛街。
没办法,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好闺蜜,宠吧。
她其实不知道的是,鹿软只是不敢单独和马嘉祺待在一起,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鹿软很惧怕的气质。
那双黝黑瞳仁每次望向她时总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屈膝俯首的信徒。
——一夜无梦。
清晨七点钟,房门被准时敲响,不多不少很有规律的三下,只是这过分绅士的行为很难让鹿软从睡梦中清醒。
眼看敲了三分钟里面的人纹丝不动。
马嘉祺漂亮的眉骨都皱了起来,狭长的眼眸下垂,浓密鸦羽的睫毛遮掩了他看向锁眼的瞳。
他去管阿姨要来了钥匙,比起敲门的绅士行为,果然还是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更适合他。
床上的女孩子像是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噪声,纤细指骨捏着被子紧紧盖在自己的头上,一头茶棕色卷发洒落在洁白的被褥上,露出一双白皙小巧的玉足。
因为是夏天,鹿软穿着吊带背对着他,从未遮盖严实的缝隙中他甚至能隐约窥探少女嶙峋的蝴蝶骨。
马嘉祺“鹿软,起床了。”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袖口绣着金丝缝合的银色钮扣,露出病态苍白的手腕,他依旧带着那副金丝眼镜,像上流人士的优雅从容。
少女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不知在嗫嚅什么,马嘉祺双手撑着床边,脑袋凑近了想要听她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右手一个不稳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侧脸倾斜,擦过了柔软的唇瓣。
马嘉祺?。
他就这么僵住了,有些难以置信扭头看着鹿软近在咫尺的薄红双颊。
她睡得依旧很香,可他今晚是注定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