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花想楼外面的任陵,彻底惊呆在了原地!
“这,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外面月光皎洁,楼亭水榭,莲花池内晶莹的灵气环动着。
她又飘到上空,望不尽远处,黑色一片,隐约可以看见偶有灯火晃动。
回头看去刚刚飘出来的地方,牌匾上写着花想楼三个大字,灯笼的温暖,洒在地面上。
“古代歌坊?”
“这,这是,花想楼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任陵的脑海不知为何想起了电影里的花船乐坊的场景。
她以为飘出来,再不济也是个村里的土马路,现在的情形让她不知所措。
任陵颓然的飘到地上,坐下来,发着呆。
肖楚风小心翼翼的说道:“道友,这里可是与你的住处相隔甚远?”
“若你愿意,我可以送道友回去。”
任陵抬头看了看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子时已过。”肖楚风回答道。
“子时?现在是什么时候?”任陵无力的看了看他又问了一遍。
肖楚风想了想说:“现在是皇盛年。”
任陵像卡住的机器一样,机械的转头,瞪着眼看着肖楚风重复道:“皇,盛,年!900年前?”
“我的灵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不合理,就算是穿越,也不对!如果是穿越我应该会占据一个人的身体才对!”
“这是为什么?哪里出错了吗?”
任陵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过脑子。
肖楚风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刚要说什么。
任陵就喊道:“你为什么会受重伤?”
肖楚风说道:“我之前去除一个邪神,打算把他炼化,可是不知为何,在我收他的刀时,刀上的魔气忽然向我的眉心蹿来。”
“我压制住以后,便回到了这里,可是等我再次醒来,便是道友你已经将邪神炼化,救了我。”
任陵笑着说:“诶嘿,你终于承认是我救了你。”宋澄词说。
“你,”肖楚风又被她抢了话。
任陵摆摆手:“当然这不重要,问题是你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肖楚风回想道:“若细想想看,收刀时,魔气是突然出现的!并不是刀本身自有的!”
任陵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这就是了!道友我刚才说过,你我修的道法不同。”
“你修的是伏魔道,符文咒和法器与上古佛一脉相承,而且更加精进。”
“而我修的是招灵道,由梦山道家而来,加之我自创了很多,也是越来越厉害的,哈哈哈!”
只是,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吹嘘起自己来。
肖楚风问道:“所以,道友要说的是?”
任陵说:“你的修为已至无尘境界,为何差点被魔气魔化?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
“嗯。”肖楚风认真的点点头。
任陵煞有介事的胡说八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你太笨了!”
“你!”肖楚风差点又要飞出符咒。
任陵向后飘了几步,说道:“你不要动不动就飞符行不行,你可是对着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好好说就是啦,第一,魔气是从何而来我确实不知道。
第二,你修为如此之高,却差点魔化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匕首!”
她指了指花想楼里,挑了挑眉。
肖楚风听到这里,眼中闪躲了一下,向她鞠了一躬道:“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任陵看到肖楚风这样正式,也正色道:“道友客气了,只是道友似乎知道这匕首有问题?”
肖楚风其实不想说这件往事,可是任陵问既然问了,他却不知为何很想向她倾诉。
他点点头,慢慢说道:“一百多年前,我刚刚修至灵动境界时,曾与一个血术士斗过法。”
“他终不敌我,我本要将他送至明川渡世,谁知,他却祭了自己的短剑!”
“也就是这把匕首,其实它是一柄短剑,名叫殇。”
“祭剑。”任陵不可思议道。
肖楚风说道:“是的,我当时也很惊讶,他为何自戕祭剑。”
“当血术士的剑吸收了他的所有灵体以后,竟然暴躁起来。”
“我见这剑是把凶器,便带在了身旁,一是以防其他无辜之人受到剑的伤害,二是逐渐压制它的魔性。”
这把短剑已经跟随肖楚风一百多年,况且它本就有灵性,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它压制太多,只要魔气不增长就尚可的。
“这短剑并不是凶器,只是当年的血术士不知从哪里用的手段得来的,他必定是控制不了这把剑,才用魔气压制和魔化它。”任陵分析道。
肖楚风说道:“道友的意思是,这剑可以去魔。”
任陵说:“道友修伏魔道,佛家不涉及去魔,可以理解。”
“我来帮你。”
肖楚风和任陵回到花想楼内,他先向她又郑重的行了一个道礼说:“道友,我在此谢过。”
任陵飘过去扶住他的肩膀笑着说:“这点小事,你太客气了,别再这样了,我这人可受不了这些,太肉麻。”
肖楚风登的脸红了大半,他自修身修性以来从未与一个女子这般亲近。
他只觉得快要压不住心跳,只能直愣愣的着看向任陵,眉眼间却多了些温柔。
任陵看的出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他的帅气自然不用多说,但是还有一种美,像是神佛一样庄严的不可触碰的美。
肖楚风咳嗽了一声,他被看的实在不好意思:“你这样看着我作何?”
任陵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说你们古人用的什么化妆品?皮肤白皙有光泽,吹弹可破。”
“羡慕嫉妒恨啊!”
肖楚风疑惑道:“古,古人?是何人?”
“道友,自刚才你便一直说些古怪的话。”
任陵晃了晃脑袋说道:“这话说来真的是长,我还是先把你的短剑里的魔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