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噩梦

霍时博无奈道：“阿凝别闹。”

霍时凝：“略。”她往尉年那看了一眼后又道：“哥哥跟那个人很熟？”

“普通朋友。”霍时博没回头看，但知道霍时凝说的是谁。

“普通朋友……哥哥你长点心眼吧，那种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霍时凝冷哼一声，恨不能把霍时博戳醒。

“阿凝，不要一概而论。”霍时博平心静气的，要是别人在场一定会发现他平时对待人的温柔好脾气远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嘁，哥哥以为谁能在你这张脸的加持下抗住没有非分之想的？尤其是他那种一看就不正经的小白脸，肚子里花花肠子才多呢……”

“阿疑，他们不是一个人。“霍时博怕霍时凝再说下去会失态，“我在这里呆久了别人会瞎传，先回去了，你生日那天我回来陪你过，好不好？”

霍时凝每次想起以前的事就容易控制不住情绪，这会儿及时制住了车：“好，那我送送哥哥。”

“不用啦，小霍总今天是主人公，不要乱跑哦。”

霍时凝撇了撇嘴，但也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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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部长可是受小霍总青睐了呢，怎么还跟我这种小人物共乘一车。”尉年一阵阴阳怪气，霍时博满心无奈。

“下次来这种地方你提前跟我一声。”

“哦，好让你做准备吗？可是霍部长光靠脸就可以吸引很多人。”

“尉年。”

“怎么？”

“你要是再这样说话。”霍时博礼貌微笑，“明天中午就别来找我。”

尉年：“…我好怕哦。”

但没办法，尉主席就吃这套。

不过一会儿，霍时博又打起了瞌睡，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滚开！离我哥哥远点！你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个疯子！”

“霍，为什么不看我？既如此，你会心疼她对吗？”

“阿凝！”

画面的最后是针尖闪烁的冷光逐渐藏匿。

霍时博猛然惊醒，心脏剧烈跳动，好半天没缓过来，那声凄厉的“阿凝”，在他耳边萦绕不息以至于尉年叫了他的几声他都没有所见。

“霍时博！”尉年喊了好几声人都没反应，于是开了自动驾驶模式后腾出手去碰霍时博，霜时博呐呐地转头，眼神没有聚焦，脸色刷白，额头上全是汗。尉年实实在在被吓到了。

“霍时博你怎么了？”尉年手在霍时博面前晃了晃，后者渐渐回神，眨了眨眼，又低垂着眼，他轻声说：“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给你吓成这样？”

“我不知道。”长睫微微颤动，显出一种易碎感。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件事，是因为今天阿凝提过吗？霍时博觉得头痛，又靠回去，后脑勺抵着椅背。尉年瞧着他好像真是被梦吓到却又想不起来的样子，想了想道：“梦都是假的，醒了就过去了啊。”

醒了就过去了。“嗯，知道了。”霍时博侧头朝尉年轻轻笑了笑，除了脸色还有些白以外与平日一般无二，尉年也稍稍放了放心。

“唉约，突然这么对我笑，怪不适应的。”尉年颊边烧得慌。

霍时博：……说得好像我平时一直给你甩脸色。

因为还有些头晕，霍时博闭目养神，也没有注意尉年通红的耳根。

都过去了。霍时博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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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从那天之后霍时博就总是梦魔，一次又一次回顾让他精力不济，之后甚至出现了失眠，他肉眼可见地憔掉了不少。

“部长这几天精神域波动得厉害，精神力好几次跌到底线，实验室已经不让他进去了。“小何表情担忧地跟尉年说，尉年听后表情也凝重了不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何翻了翻报告：“最开始的时期是五天前的晚上。”

五天前的晚上，正好是那次宴会。

对了，当时霍时博在车上做了噩梦，并且状态也不好。

因为联盟会监测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如果出现异常就会有警报提醒，部长的监测报告会对助理开放部分权限，所以小何才知道霍时博精神城出了问题，但更多她就看不到了。尉年是发现霍时博最近不怎么吃得下东西，霍时博只说是没休息好没胃口，就只喝了营养剂，结果喝完就去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但除了营养剂什么也没吐发来，这意味着他实际上什么都没吃，霍时博又说没事，尉年就只好去问小何。

尉年去开霍时博办公室的门，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权限不合格，认证失败。”

尉年：？

怀疑自己听错了，尉年不死心又刷了一次。

“权限不合格，认证失败。”

一旁的小何嘴巴渐渐变成O型。这是被关闭权限了？

“哗”尉年通讯器响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是霍时博的简讯。

“别来烦我。”

尉年知道霍时博脾气上来了谁劝都不行，于是发了句“下班后我来接你”后就跟一旁的小何嘱咐道：“盯好他，有什么动静马上跟我说。

小何马上点头，但心里却想，尉主席和部长感情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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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博发完讯息后就把通讯器随意地扔在桌上，靠着椅背抬手半遮着眼。都怪第五科室做的营养剂太难喝了，改进后依旧难喝。但居然已经在军部普及了……尉年好烦，老是问个不停……好困又好饿，但睡不着也吃不下……他脑袋里各种想法，整个人也提不起劲。

单是噩梦不至于把他折腾成这样，是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搅得他心神不宁，好像他潜意识里在害怕什么……

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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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账目果然有问题，税收也对不上。”托马斯·席将报告放到尉年桌上后说。尉年没翻报告，他早就料到了：“移交相关部门呢，剩下的就不该我们管了。”

托马斯·席点头，想起了另一件事：“不过，他提出进去之前想见您一面。”

尉年冷嗤一声：“见我一面？做梦呢，我好好公民，不见违法乱纪的人。”

托马斯·席：“……”

托马斯·席：“好，那我回复拘留所那边您不过去。”

托马斯·席说完后就转身出去，准备去其他部门交接文件。

“等等。”尉年在托马斯·席出去前改了主意，“我突然想听听他想怎么狡辩。”实际上是心情不好想看人发病找点乐子.

托马斯·席虽然不知道尉年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但还是应下说待会安排。

“别安排了，现在就去，免得他又打一堆无意义的腹稿。”尉年说完后还觉得自己颇为善解人意，无视了托马斯·席稍显无语的眼神。

从拘留所回来后差不多到下班时间，正好顺路去接霍时博，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