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议事厅内,气氛仍在胶着。
宫尚角目光从那血字上收回,议事厅内空荡荡的,如何几步之内直取要害,他不由得分析。
宫尚角“月长老仅胸口处有一道剑伤,伤口很窄,有二次出剑刺入胸口,死于近距离的一剑,能够让这个人走进自己,而不做任何防备,月长老一定非常信任他。”
他的分析有条有理,宫远徵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子羽,补充了一句。
宫远徵“或者说,非常偏爱他。”
这句话矛头指向很明确,宫子羽的眼睛有些充血,他咬牙压下自己的愤怒。
宫尚玹无动于衷,正襟危坐。
雪长老心里暗忖,若真的是信任的人所为……不禁沉吟:“恐怕这个人已经在宫门处心积虑谋划多年,地位更在贾管事之上。”
“他能蒙骗我们多年,定是手段非凡,我们更要加倍小心。”花长老阴沉着脸。
宫远徵有些不屑的笑了。
宫远徵“一只无锋养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会暗中潜伏,兴鬼祟之风,行猥琐之事。”
宫子羽“但你别把狼当成了狗!掉以轻心的话,月长老的死,就是前车之鉴!”
宫子羽眼中带着怒气,瞪着宫远徵。
宫远徵“你这是威胁我还是诅咒我?怎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听出宫子羽的意思,宫远徵眼中带着不屑,淡淡看着宫子羽。
宫尚角“不管是狼是狗,总归是露出了他的爪子。”
宫尚玹“只要露出马脚,抓住不过是时间问题。”
——
羽宫。
云为衫“宫门现在上下已经全面戒严,找出无名只是时间问题。”
上官浅含笑凑近云为衫。
上官浅“宫门越乱越好,我们更好趁乱完成任务。”
上官浅放下撑着下巴的手。
上官浅“宫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宫子羽的试炼还能继续吗?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前山……”
云为衫“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云为衫打断了上官浅的话,突然感到一阵腹痛。
上官浅抓起云为衫的手,指尖触到的皮肤有些烫手。
上官浅“你的身体好烫。”
云为衫“你也开始了。”
上官浅坐回桌子前,倒出茶壶里的茶,她善解人意地递给云为衫,眼里并不像看起来那般不近人情。
上官浅“这是寒水石和紫花地丁泡的茶,我去医馆求来的药材,解不了毒,但至少,可以减轻痛苦。”
上官浅“你喝吧,我走了。”
云为衫愣怔了一下。
云为衫“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送这个?”
上官浅正准备离开。
云为衫“龙胆草。”
云为衫“再加一味龙胆草。”
上官浅思索了两息,立马明白了云为衫的意思。
上官浅“谢谢姐姐。”
上官浅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
宫尚角“月长老位高权重,不会单独接见身份低微之人。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将宫门内,所有管事之上的人进行彻底排查。”
宫尚角顿了顿,撇了一眼宫子羽。
宫尚角“虽然内务向来是羽宫的职责,但羽公子正在后山进行三域试炼,追查无名之事,就交由我来负责吧。”
宫子羽一脸冷色。
宫子羽“上次你们调查完,就说贾管事是无锋细作。这一次,怎么放心交给你!”
若不是他们草率地将贾管事当作无锋结案,恐怕也不至于让人掉以轻心,让无名还有可乘之机。他心里愤恨,紧紧咬着牙关,看向宫尚角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怀疑。
宫远徵几乎都要被宫子羽蠢笑了,眼中带着不屑。
宫远徵“宫子羽,你是不是没通过后山试炼,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以借调查无名为由,逃避试炼呀……”
他正要理论,宫尚角突然与他四目相对,眼底充满兴致,咄咄逼人。
宫尚角“子羽弟弟此刻,出现在这里,想来第一关试炼已经顺利通过了吧。”
他分明是故意的,宫子羽一口气憋闷在胸口。
宫子羽“没有,我是事态紧急——”
宫尚玹“宫门祖训,试炼一但开始,中途停止,视为放弃,试炼失败。”
雪长老这时接过宫尚玹的话茬:“守关人已经把事情经过转述与我,按照规矩,确实应该视为失败……”
宫子羽早知他会这样做,奈何宫门祖训难以撼动,他无法反驳,脸色发白,唇角几乎没有血色,而一旁的宫远徵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宫尚玹“所以——雪长老你还觉得有回旋的余地?”
雪长老被宫尚玹噎了一下,疑迟几息,又转念道:“但是,守关人已经把事情经过转述于我,按照规矩,确实应该视为失败……”
宫远徵笑的满意,仿佛已经听到宫子羽试炼失败,哥哥宫尚角当上执刃的消息。
“但是……”
宫尚玹“呵。”
宫远徵的笑意立马收了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雪长老。
“执刃知晓月长老遇害,在得知,会被视为试炼失败的前提下,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前山。处理宫门事务,恰好说明子羽,时刻把族人安危放在首位。所以,我代表后山雪宫,破例允许执刃回去,继续闯关试炼。”
“花长老,你同意吗?”雪长老扫视了一圈,随后看向花长老。
宫尚角“既然雪长老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言。”
宫尚玹“但请各位记住,今天宫门上下,为了宫子羽改变了宫门祖训,那以后发生事情,也就有了参照。”
宫尚角“宫门家规不再是不可撼动的铁律。只要有利于族人利益,那宫门的一些陈旧家规,该改的就改,该破的就破。”
为霸总哥加更!
祝老板!发大财!发大财!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