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金简和宫尚玹耳语。
听完金简汇报的东西,宫尚玹挥手示意金简退下。
宫远徵“哥,怎么了?”
看到宫尚玹嘴角嘲讽的笑意,宫远徵忍不住出声。
宫尚角泡完茶,抬眼看向宫尚玹。
宫尚玹“金繁……”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宫远徵一脸迷惑。
宫尚玹“贾管事咬舌自尽了。”
宫尚角将一杯茶推到宫尚玹面前,宫远徵有点耐不住气。
宫远徵“可恶!”
宫尚玹“软硬兼施,他兴许心软,否认了对远徵的指认,但又不肯说出背后之人。”
宫尚角“下一步怎么打算?”
宫尚玹抿了口茶,勾起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
宫尚玹“我让金简派人去查贾管事的家人,人都有软肋,贾管事松口还是审他的时候,卖了个惨。”
宫远徵“什么惨?”
宫远徵双眼好奇,求知若渴的盯着宫尚玹。
宫尚玹“没什么。”
宫尚玹拍了拍宫远徵的头,笑的柔和。
宫远徵“好吧。”
宫远徵乖乖巧巧的没多问。
宫尚角“令牌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房间。”
宫远徵“这人是谁?”
宫尚玹“还没查到。”
宫远徵“他为何要帮我?”
宫尚角“帮你?我倒是觉得他在害你。”
宫尚角低头续上茶水。
宫远徵“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太可气了。而且一想到日后要给他行执刃之礼,我就恶心。”
宫尚角“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量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炼。”
宫远徵赞同点头,嗤笑出声。
宫远徵“晾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炼。”
宫尚角饮了一口茶,抬眼看向宫远徵。
宫尚角“远徵弟弟,有件事我不便做,但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宫远徵“哥,你尽管说。”
宫远徵微微直起了身。
宫尚角“我想让你,把上官禾浅从女客院落接回来,暂住角宫。”
宫远徵的笑意立马收了回去。
宫远徵“这么快?”
宫尚角“已经定好的亲事,快也好,慢也好,有区别吗?”
宫远徵“没。”
宫尚玹揉了揉宫远徵的头发。
宫尚玹“等会儿让金简和你一起把上官浅和林子延一同接回来,也省的再麻烦。”
宫远徵红了耳朵,转移话题。
宫远徵“哥,你说你不方便去接,我能理解,但你说交给别人不放心,我就不懂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宫远徵“大家都知道你选了她,那在这宫门里,还敢有人为难她不成?她能有什么危险?”
宫尚角“我是怕,别人有危险。”
宫尚玹“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远徵心里有些酸涩,他似乎从未听过哥哥夸赞谁漂亮。
宫远徵“她们漂亮吗?”
他毕竟未经情事,从前只知道暗器有多锋利、毒药有多剧烈,却不知何为漂亮。
宫尚角“我问你个问题,云为衫,上官浅,上官禾浅和林子延,谁更漂亮?”
宫远徵愣了愣,脸微微红了起来。
宫远徵“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
宫尚角“没错,所以她们各有各的危险。”
宫远徵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宫远徵“哥,除了漂亮,你还看上她什么了?”
宫远徵这一句话问了两个人,宫尚玹挑眉浅笑。
宫尚角沉默不语,不置可否地笑着喝茶,没有回答。
等宫远徵和金简往女客院落去,宫尚玹才和宫尚角谈正事。
宫尚玹“金繁和宫子羽说他知道三域试炼的第一关是什么。”
宫尚角“他这不就等同于作弊吗?”
宫尚玹“尚角,不是我打击你,你若是真成了执刃,那宫家外商,可找不出人来了。”
宫尚玹“没有足够强大的经济支撑,再古老的家族都会成为一盘散沙,难不成你觉得其他几位,有你这样的头脑经商?”
宫尚玹“你能离了宫家,可宫家未必能离了你。”
宫尚角“我不是非要当执刃的。”
宫尚角罕见的脆弱了些。
宫尚角“我只是觉得,宫子羽没那个能力当执刃去守卫宫门。”
宫尚玹挪了个位置,坐在宫尚角身边。
宫尚玹“我知道你很看重宫门血脉,但尚角,不要总是逼着自己前进,人总是要歇一歇的。”
宫尚角“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
宫尚角垂眸眼神暗淡无光。
宫尚角“我们三域试炼,都是靠自己闯过去的,少主是老执刃替他要了远徵弟弟的出云重莲,现在,又有人帮宫子羽作弊。”
宫尚角“今天和三位长老议事,月长老就好像要替宫子羽说话,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宫尚玹“三位长老里,月长老最是心软、好说话,他只是怜惜宫子羽失了父兄,又临危受命当了执刃,所以愿意多扶持他。”
宫尚玹“但要说起来,远徵比宫子羽还小,那年,徵宫就剩一个远徵弟弟,还是你我把远徵拉扯长大的,宫门里的人害怕远徵玩弄毒虫毒药……但远徵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谁不想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宫尚玹拍了拍宫尚角的头,思绪渐渐飘远。
宫尚玹“世间没有一定的公平,有得必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