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倚着桌边的扶手笑意盎然的盯着云为衫。
上官浅“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把指甲洗干净……”
云为衫看了一眼指甲上的红色,立刻想到了姜姑娘脸上的红疹,有任何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的异常,宫门都会严肃对待。
毕竟现在,只有她指甲上有蔻丹。
郑南衣指甲上也有,若是宫门联想一下,就会怀疑到她身上。
——
一个穿着黑色油布雨衣的高大男子低头走进药材铺,当家的笑脸相迎。宫尚角拿下压低的帽檐,露出一张冷漠的面容。
看见来人的脸,当家的从看到待客的笑意立刻变的惊惶,匆忙去关上门。
宫尚角俯身在桌前,提笔写字。
“浑元郑家已人去楼空,应是提前接到风声撤离。另外,少主命我追查之事,暂无外泄迹象。”
书写完毕,宫尚角从桌上一旁的荷包里拿出自己的印章,盖上了“角”宫的家徽。
宫尚角卷起信纸,递给站在一旁的当家的。
宫尚角“最快速度,送回宫门。”
当家的恭敬收下,令仆从迅速从后门离开。
侍从刚关门离开,另一名仆从举着竹筒上前。
“宫中送来重要情报。”
当家的接过密信,仆从就迅速转身离开。
宫尚角没动,斜着视线瞟了一眼密信随后又收回目光。
当家的打开密信,片刻后,眼睛止不住看宫尚角。
“角……角公子……”
宫尚角“念。”
当家的有些不敢:“这……这……”
宫尚角面色一冷,声音也沉了一个度。
宫尚角“念!”
当家的把心一横,念出了密信上的字:“天命不可辞拒,群臣不可无主,谨任命……宫……宫子羽……”他停顿片刻,不敢抬眼,“即……即执刃位……”
宫子羽即位执刃?
宫尚角嘴唇紧闭,瞳孔颤动,方才还烁亮的眼眸顷刻如封数九寒冰。
宫尚角收了收不可思议的眼神,接过了当家的递过来的信纸。
当家的看着面色森然的宫尚角,犹豫着开口:“当年立少主一事,时至今日,属下心中仍有不平,在我心目中,角公子才是宫门执刃的不二人选呐……”
宫尚角回过神来,目光严厉地看了当家的一眼。
宫尚角“你不关心宫门发生了何种变故,不关心老执刃,因何身亡,你关心的是谁做新执刃?!从今往后,你再敢有此种妄言……”
宫尚角咬牙说话,声音狠厉。
当家的脸色发青,立即低头:“是。”
“我的马已奔波数日,疲乏困倦,你去帮我找一匹最快的马来。”
宫尚角的食指微微摩挲,双手撑在桌子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是!”
大雨冲刷着泥泞的路面,留下深深的一串马蹄印。
——
禾浅面带笑意的看着拉开房门的林子延,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林子延“阿禾姐姐!你怎么来了!”
林子延“快进来快进来!”
林子延拉着禾浅的手腕往里走,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很高兴。
林子延将禾浅安置在桌子旁边坐着,转身坐在禾浅对面倚着桌边的扶手。
林子延“阿禾姐姐怎么来找我玩啦?浅姐姐没和你一起吗?”
林子延眨巴着她晶莹剔透亮晶晶的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禾浅。
禾浅不动声色观察着林子延的神色,浅笑着回答。
禾浅“姐姐去找云姐姐聊天了。”
林子延眼底划过一丝深色,扬起可可爱爱的笑容。
林子延“那好吧,我还想着浅姐姐怎么不一起过来呢~”
禾浅抿了一口林子延倒的茶水,巧笑嫣然看着林子延的面容。
林子延“我都没怎么见浅姐姐。”
禾浅收回眼中掩饰极好的探究,扬起嘴角。
禾浅“倒是还没问过,子延妹妹有心仪的公子吗?”
林子延瘪了瘪嘴,有点丧气。
林子延“没有,我就见过少主和羽公子,少主选了姜姐姐,羽公子看起来和云姐姐熟识,宫门内其他几位公子我还没见过呢~”
林子延顿了顿,喝了口茶水继续讲话。
林子延“听闻宫尚玹,玹公子温润如玉,足智多谋,浅姐姐说她喜欢玹公子,感觉和浅姐姐有些相配哦~都是很温柔的~宫二先生宫尚角,听闻他杀伐果决,是个黑面郎君,凶的很~”
林子延“倒是宫远徵少爷,抓无锋刺客那日不是见到了嘛~虽说还未成年,但也能窥见长大以后的样子,倒是和我年纪相仿~”
林子延红了一丝脸庞,随后又怏怏不乐。
林子延“宫远徵少爷还没成年,这次选亲不会有他,等到下次有宫远徵少爷选亲的时候,我说不定早就嫁人了。”
禾浅轻拍了拍林子延的背,轻声安慰。
禾浅“听闻执刃和少主身故,剩下的几位公子应该会在新娘里选择一位留下,说不定也会让宫远徵少爷选亲呢。”
禾浅柔声安慰,收回了眸中掩饰极好的探究。
结束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