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严戚满是希冀，甚至有几分期待的目光里呆滞着。
这他爹的要怎么包容感化？
王俊凯“哎。”
王俊凯依旧毫不客气地回怼，
王俊凯“她没吃过好的，逮着何彦就上赶着舔。我们要是能治好，就不会让你来了，是吧？”
……感情我其实也是个大冤种？！
王源“什么什么？！”
王源声音拔高了不止一点，
王源“你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希望！”
我谢谢你啊王源……
严戚“小嫣。”
握住我的手不知何时用了些力，攥得我生疼，可显然严戚没注意到我的不适，只是一个劲儿地，自顾自的说：
严戚“你会理解姐姐的，是吗。”
我抬眸盯着严戚盼望得到认可得几乎病态，甚至有些神经质的眼眸，歪了歪头，循着人设装作懵懂，一脸童真地反问：
周云嫣“可是，马嘉祺他不好吗？”
严戚“周云嫣！”
严戚激动得声调都高了不少。
她反手抓住我的手，修剪整齐的指尖的由于她的激动，紧紧地嵌入我的肌肤。
严戚“你怎么可以这么认为？！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不是，你不是……”
周云嫣“姐姐，马嘉祺长得好看呀。”
我笑得无害纯粹，活脱脱一副不谙世事，只爱看帅哥的少女模样，
周云嫣“他还是马家未来的掌权人。那他应该……有很多很多钱！”
严戚的怒目睁圆，反复低声唤着马嘉祺的名字，直到最后想到什么，握住我的手愈发用力。
严戚“小嫣，姐姐…姐姐离开何彦会死的。”
我眨眨眼，无辜地看着她。
严戚“何彦说他会娶我的。马…马家……动不了我。”
她自顾自的说着，居然还在中途扯出一抹安心的笑。可没想，在我看来，这时严戚甚至有些疯癫失智。
严戚“妹妹，只有何彦才能让我自由。”
严戚“他给了我新的生命，新的生活。”
她说，
严戚“小嫣，你一定不想看姐姐不快乐吧？”
严戚“你不会的，是吗。”
严戚“你会站在姐姐这边的，对吗。”
我无话可说。
周云嫣“啊我……”
我嗫嚅半天，
周云嫣“我……”
我静默半天，最终抬起眸，学着严戚刚刚追问我的模样，满是期待地看着她，开口：
周云嫣“姐姐，何彦的家，也像马家一样厉害吗。”
周云嫣“何家也有其他世交，家里好几栋大别墅和大豪车吗？”
我用初中生无害的模样，甚至用天真的语气，包装我锐利的反问，
周云嫣“何家的企业是不是也像马家一样开得很大很大，每天都有钱收啊？”
周云嫣“是不是有一天妈妈也会叫何家来我们家吃饭，说要跟何……”
严戚“周，云，嫣！”
我在心底暗笑——
目的，达成。
严戚就算眼睛被猪油蒙住，脑袋灌了泡泡，恋爱脑得无药可救，也无法抵挡她身在严家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学习的，把身份阶级和资本看透的能力。
她比我还清楚，何家这辈子都无法达到马家的高度。
说难听点，哪怕何家努力上好几辈子，都无法媲比马家的十分之一。
跟何彦在一起时，严戚只能以何彦本人来自欺欺人蒙蔽自己他们之间的阶级和资本，可在我面前，她做不到。
我怔愣地凝望严戚，一副大惊的神色。
周云嫣“怎…怎么了，姐姐？”
见她仍旧垂眸沉默不语，我继续开口，用稚嫩青涩的少女音残忍的剖开她如明镜的事儿。
周云嫣“能让姐姐快乐和自由的人，不是这样的人吗？”
周云嫣“就像……哥哥，和爸爸妈妈一样。能给我们买好多好多新衣服新包包新裙子，能送我们好多好多礼物，能带我们吃好多好吃的人。”
严戚“小嫣。”
严戚显然信了我树立地形象，恢复了往日温婉的形象，一只手轻抚我的脸颊，
严戚“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这些衡量的。”
周云嫣“啊……”
我就着话点点头，拧着眉像思考她的话。严戚舒然地敞开笑深感欣慰时，我又反问：
周云嫣“那他不买东西给我，是爱我的吗？”
周云嫣“因为……爸爸努力赚钱给我们好多好多钱，哥哥存零花钱给我们买好多好多花！唔……还有妈妈。裙子，鞋子，包包，好多好多都是妈妈带我们买的！”
周云嫣“我觉得，爸爸妈妈哥哥，真的很爱我。”
严戚的眼神开始不受控地闪躲。
估计这时，她已经因为我的话开始想到严家每个月上万的生活费，定时更新的当即新款衣服包包各种首饰及……严浩翔每次过节给她准备的花朵与礼物。
我知道，她心理防线快要崩溃。
严戚“小…小嫣……”
严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却依然强撑着与我对话，殊不知他的话音已经不自觉地发抖。
严戚“你来找姐姐，是为了说这些吗。”
周云嫣“不是啊。”
我几乎脱口而出，答得理所当然。甚至比起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笑得可谓是天真烂漫还无邪。
周云嫣“我想问姐姐喝不喝牛奶的，可是还没说姐姐就问我马嘉祺的事。”
周云嫣“那以后我也可以像今天一样，找姐姐说话，对吗？”
当我被严戚慌不择路的回话，还被她连拖带推地拽出房间时我的脑海充斥着王源几乎快把我耳膜震碎的爆笑。
王源“我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俊凯依然毒舌地出声怼王源几句，易烊千玺无奈地开口制止都抵挡不住王源的笑。
甚至我走到厨房，王俊凯困惑地问我要干嘛时王源依然没从刚才那件事脱身，一直在笑。
周云嫣“热牛奶。”
我边拿玻璃杯边补充说：
周云嫣“在补偿我刚刚的精神损失。”
于是王源笑得更欢。
深知再也阻止不了王源的两人只是默默叹气，百无聊赖的我只得边听着王源的笑边看着锅中的牛奶。
却没想，身后骤然响起平稳的脚步声。
严戚该不会这么脆弱，被我说的几句话刺激，又大半夜找何彦吧？
这么想着，我不自觉皱起眉头。
转头欲一探究竟——
却看见意料之外的，严浩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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