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看着寒鸦肆愣了一下,但很快整理好了情绪,想到五日前的那天夜晚。
她离开万花楼,寒鸦肆跟着她出来了,看到了她交给小贩带进宫门的密信,却没有出手阻拦,但最终在一条小巷中叫住了云为衫。
小巷空无一人,只有云为衫和寒鸦肆。
寒鸦肆“你想好了?”
云为衫“想好了。”
寒鸦肆沉默了很久,眼睛竟然红了。
寒鸦肆“那你走吧。”
云为衫“你…放我走?”
寒鸦肆“我放你走,是因为你面前还有路可以选,而我没有了…”
寒鸦肆“我能选的就是不阻挡你。”
云为衫“你也可以选……”
云为衫“半月之蝇根本不是毒药!”
寒鸦肆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云为衫“你没有了性命之忧,就无须再被无锋胁迫,你也可以走!”
寒鸦肆“寒鸦只属于冬天,明明知道黑暗的丛林中有猎手有陷阱却永远无法朝向阳之处飞去。”
寒鸦肆“它们从小啃食的是肮脏的老鼠、糜烂的腐肉,它们连叫声都透露着令人恐惧的狰狞。”
寒鸦肆“它们只能在寒冬里、落日下以及阴暗处生存,它们不配渴望光明,它们只配活在苦寒的长夜…”
寒鸦肆“和云雀一样往前走吧。”
云为衫“可是再漫长的黑夜也会结束。”
云为衫“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这世上没有一堵高墙可以阻挡太阳升起。”
云为衫临行之际,把这句话留给了师傅寒鸦肆。
寒鸦肆“我和你一起看了那么多场日落,也许这次我可以陪你看一次日出了。”
现在的寒鸦肆看见了日出,是和一群人看到的日出。
荒野里,枯叶飞舞。
雪公子、雪重子两人也在苦苦应对万俟哀的飞镰,渐渐处于下风。
任如意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她转过头看向了雪重子,微微的点点头。
万俟哀一个假动作,寻到时机,飞镰攻向雪重子的那一瞬间,从远处赶来的的人一把搂过小孩的腰,把他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看见熟悉的身影来了,眼睛都亮起来了。
任如意“师傅,你怎么来了?”
雪重子抬眼看向那个人,他一头白发,身形高挑,眼神里都是温柔。
应渊“你那个小朋友他给你飞鸽传书,还有我的一封信。”
应渊看着对面的男人的飞镰笑了笑,他一挥手,那双飞镰就飞到了空中。
他恶趣味的松了手,那飞镰直直的落在离他眼睛最近的距离,任如意连忙喊了一句话。
任如意“师傅,阿序说了…”
应渊“我当然知道,东西给我。”
任如意把腰间的药给了应渊,男人飞了过去,捏着男人的嘴给他吃了进去。
万俟哀“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
突然,男人倒在了地上,任如意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发现真的没有了脉搏。
应渊“你们就是雪宫的人吧,在下应渊,是任如意的师傅。”
应渊“也算是阿序的半个师傅。”
应渊“现在已经没事了,那…这个人我就带走了。”
应渊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男人。
雪重子(小)“你要一具尸体做什么?”
应渊“自然是有我的用处。”
应渊“如意啊,你就保护好那个小孩,这人我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