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眉目不复温柔眼角血光迸射,再也不是万花楼那缱绻婉转的紫衣姑娘。
宫子羽“紫衣,你怎么会…”
紫衣(司徒红)“我其实不叫紫衣。”
紫衣(司徒红)“倒是这身新娘的红衣比较适合我,公子,我真正的名字叫司徒红。”
宫门处处都暗藏着杀意。
零星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一双布鞋缓缓地朝雪宫走去。
万俟哀身后的飞镰闪着寒光,飞廉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他抬起头,看着石台上留下的茶具和前方的庭院,嘿嘿笑了两声。
宫远徵听见不知何处传来了钟声。
角宫院落栏杆上,寒衣客单脚蹲立,保持着一个极难的平衡姿势。
他身挂着佛珠,而那枚腰间的玉佩显得格格不入。
悲旭走在花宫刀冢的入口,在他身后,地上已经倒下四五具侍卫的尸体。
他的一头乱发在风里飞舞,像一团毒蛇。
殿前的台阶上,人影纷乱。
紫衣的身手极快薄剑如闪电一般,宫子羽根本来不及提防,眼看快要中剑时,一把同样的薄剑从侧面快速刺来,格开了紫衣的剑刃。
宫子羽“云姑娘,你怎么来了?”
云为衫“执刃请小心!”
紫衣(司徒红)“我猜得没错,云为衫,你果然背叛了无锋。”
云为衫“我和无锋有约在先,一旦完成任务,我就是自由之身。”
云为衫“以前我是身不由己,但现在我可以选了。”
紫衣(司徒红)“你真可怜,还是没明白,入了无锋就再也没的选。”
云为衫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对方,仿佛在看过去的自己。
云为衫“可怜的是你。”
云为衫和宫子羽联手对付紫衣,却发现紫衣武功极高,别说制服对方,连维持平手都相当困难。
与此同时,金复带领侍卫和剩余的五个新娘作战,始终将五个新娘围困台阶平台上,不让她们有机会逃走,进入宫门内部。
突然,金复做了个手势,早就埋伏好的几个侍卫出现在屋顶上,他们摘下隐藏在红色丝绸上的烟花筒,从烟花筒中取出铜管暗器,手持瞄准。
紫衣(司徒红)“原来早有埋伏!”
宫子羽“今日自是要无锋有来无回。”
月宫外,一片荒野之地上,草木枯败。
万俟哀的肩头还落着雪,但天空已经没有了雪花,他低头拍拍身上的雪,猛然回头。
从远处奔跑过来的雪公子和雪重子出现在他面前。
雪公子“你是…北方之魍寒衣客?”
万俟哀“看来那个云为衫真的把消息送进来了啊…”
雪重子看着他手上的一双飞镰,低声对雪公子说:
雪重子(小)“不对…他不是寒衣客,他是西方之魍万俟哀…”
万俟哀“看来这双飞镰比我有名。”
雪公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男人低头笑了笑,眼睛看向了雪公子。
万俟哀“人可以藏,脚印不好藏。”
万俟哀“你们俩人中,有一个人的轻功不过关哦。”
雪公子咬牙,低头沉默,有些内疚。
万俟哀“看来就是你了。”
雪重子(小)“雪宫有积雪有脚印供你辨认,离开雪宫荒草漫野何来脚印之说?”
万俟哀“还真是死脑筋啊。”
万俟哀“只要跟一段脚印的方向就不难看出,你们要去的方向就是月宫,所以我只需要在月宫的必经之路上等你们就好了。”
万俟哀“只是我轻功比你们好,先到一步而已。”
这时,女人的声音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任如意“哦~你的轻功可比我的师傅差远了呢,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