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东方天色渐渐变白,一群人施展轻功,在草叶间飞速朝前方狂奔。
陷入昏迷的云为衫由金繁背着,宫子羽和雪重子、雪公子断后。
众人身后,一个身影凌空而来。
宫尚角身随影动,长袍翻飞,在天色微亮的晨曦中如同鹰隼展翅。
宫泊序皱了皱眉,他停了下来拿起腰间的剑,宫尚角愣了一下。
宫尚角“宫泊序,你对我用这个?”
宫泊序“今日绝不会让哥哥过去,金繁,你赶紧带她离开。”
宫子羽和雪重子、雪公子各自使用拂雪三式中的一式,合力围攻宫尚角。
三人配合默契,三式刀法同时施展,竟然将宫尚角困住了。
然而,金繁和花公子的前方,寒光突然爆射而至。
花公子拔出金繁腰间佩刀,挡开暗器。
宫远徵从树梢落下,出手便是猛烈进攻。
金繁拼命躲闪,堪堪避开暗器袭击,云为衫跌落下来,金繁情急间顾不上她,直接和花公子与宫远徵缠斗。
花公子扶起云为衫,往前逃走。
另一边,上官浅披着睡袍,将桌上草药包桔梗干花摘出来,放到一个装着香油的碗里。
一想到那天,她嘴角就抑制不住,她提着灯笼朝门口走,路过执岗的侍卫时问了一嘴。
上官浅“角公子还没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
上官浅“那…我去门口等他。”
上官浅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看见浑身是血的宫远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然后跌坐在地,气息紊乱。
上官浅“远徵弟弟,你怎么浑身是血?”
宫远徵“这不是我的血…是哥哥的…”
宫远徵“快去救哥…快点…快点!”
侍卫和上官浅出门,看见瘫倒在台阶上嘴里止不住往外涌鲜血的宫尚角。
精致的铜炉内香气袅袅,宫尚角依然昏睡在床榻上。
一旁照顾他的宫远徵脱去自己的上衣,对着铜镜,正艰难地给后肩膀的刀伤上药。
上官浅“我来帮你吧。”
上官浅推门正好撞见,宫远徵扯起外衣将裸露的上身遮蔽起来,一脸的紧张与警惕。
上官浅“在我眼里,你就如同我的亲弟弟一样,我都不害羞,你怕什么?”
上官浅很自然地拿过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宫远徵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一些,但话语里依然带着敌意。
宫远徵“一晚上不睡,你来干吗?”
这时,他宫远徵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宫远徵“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女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上官浅“是吗,应是外面的花开了吧,远徵弟弟的鼻子真好使。”
宫远徵“哼,不许叫我远徵弟弟。”
上官浅“好好好,我不叫了。”
宫远徵愣了一下,这个上官浅今天怎么怪怪的,涂完药之后的他连忙穿好了衣服。
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了一下。
上官浅“以我对角公子的了解,就算是被宫子羽和金繁他们围攻,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啊。”
宫远徵“要不是我哥内功突然出问题…”
宫远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上官浅“什么问题?”
宫远徵“药已经涂完了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回房间歇着吧。”
上官浅“辛苦远徵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