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昆仑——

姜子牙刚拿到封神榜，元始天尊告诉姜子牙，寻找天下共主时，天下共主身边有一个人，身份特殊，令姜子牙找到后，送她来昆仑。

姜子牙好奇追问是男是女，元始天尊只说，等姜子牙遇到了，就会知道了。

这么一说，勾起了下山三人组的好奇心。

——朝歌——

「天命玄鸟」

「降而生商」

登基大典上，殷商王室人人身穿冕服，殷寿手持玉钺，头戴十二冕毓冠，站在中心，格外威严。

“小子殷寿，从无称王之心，只是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乃先王仅存子嗣，不敢不敢继承王位，延续殷商命脉，有劳王叔，敬问国运！”

比干转身，对着一张巨大的龟甲①用龟卜术卜算大商国运，比干对着龟甲轻轻一点，龟甲下一个侍从举着火折子凑近炙烤，龟甲隐隐出现裂纹。

同时，太阳渐渐被变暗，天色开始变黑，乌云聚集在太阳周围，人们惶恐失措，马儿也仿佛感应到什么变得焦躁不安，忽然龟甲全部碎裂！龟甲下的侍从瑟瑟发抖，比干大惊失色，抬手想要扶住龟甲，却为时晚矣。

比干急忙带着一块比较完整的龟甲碎片离开祭台，踉跄着奔向站在高台上的殷寿，路上撞到举着巨大玄鸟的侍从，比干无暇顾及，站起身继续跑向殷寿，嘴里念叨着，“天弃我大商，天弃我大商……”

连滚带爬跪在殷寿面前，举着龟甲碎片，满脸绝望！

殷寿抬头看着聚集的乌云，和慢慢被黑云遮盖住的太阳，压迫感极强，充满了不详的气息，疑惑又无措，直至太阳被彻底掩盖，低头看向比干，“王叔何出此言？”

“我以大商国运问天，天碎龟甲，以此作答！”

殷寿右手依旧不愿放下玉钺，左手扶起比干问道，“大商何罪致此天谴？”

“殷商王族，以子弑父，以臣弑君，世间之罪，莫大乎此！故此上天震怒，我们成汤子孙，已不配为天下共主了！”比干痛心地说。

姬发震惊地抬头，担心的看着殷寿，不明白，主帅那样的英雄，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此话从大司命比干口中一出，无疑是说大商要断在殷寿这里了！

“本王献一百人牲祭天！以息天怒！”

一旁殷郊面露惊讶，扭头看向成为王后的母亲，两人对视一眼，姜王后率先移开视线，姬发注意到殷郊的动作，想到什么，挥手招来一个侍卫，轻声说了什么，侍卫转身离去。

“难！”比干反驳。

“一千人牲！”殷寿继续加，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一万人牲，也无济于事！”比干打断殷寿的加价，“当年，成汤先祖一统天下之时，杀伐太重，招致天谴，天下大旱七年，大地寸草不生，成汤先祖筑台祭天，自焚其身，终于！感动了上天！降下甘霖！”

姬发充满希冀地看着比干，跟着他的动作看天，以为他有办法救殷寿，没想到……姬发暗暗着急。

“王叔莫非想让我效仿成汤先祖！？”殷寿不可置信地质问比干，他期盼了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位！屁股还没坐稳，就要拱手让于殷郊？自己还要被逼自焚！

“叔祖是何居心！”殷郊直接站出来打断，姬发着急地看着殷郊，上前一步想要阻拦，却碍于当前的场合不敢随意打断他们的争执。

姜王后伸出胳膊拦住殷郊，却被殷郊抚开，怒气冲冲走向比干，“父王刚刚登基，你就想逼着他自焚献祭，大逆不道，形同谋反！可杀！”

“放肆！”比干大声压下殷郊的指责，“天谴才刚刚开始，用不了多久，百姓便会深陷水火！祖宗不得血食！到那个时候，大商都没了，还有什么大王！！”

殷郊转身跪下，对着殷寿铿锵有力道“请父王传位于我，我愿代父王自焚祭天！”姜王后满脸惊恐，看一眼殷郊，又看了看殷寿的脸色，明白殷寿对殷郊生出了不满。

殷寿脸色难看，心里十分憋屈，他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本来还可以转圜转圜，说不定可以换个解决方法，或者换个人祭天，殷郊这一翻骚操作直接盖棺定论，还把殷寿给架起来了，逼得殷寿只剩下了答应这一条路，不答应就是告诉全天下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殷寿忍不住怀疑殷郊是不是故意的。

殷寿深呼吸平复情绪，“何为王者？天下有罪，在王一人！我将效仿成汤先祖，在朝歌建造一座祭天台，台成之日，本王将自焚祭天，为大商请命！”

话音刚落，黑云退散，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身上。殷寿浑身颤栗，十二毓冕也遮不住脸上的震惊，他明白，上天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在警告他，殷寿内心满是愤怒不甘，我是王！我是全天下的王！为什么还要受制于上天！！！

“幸哉大商！”比干激动高呼。

“幸哉大商！跪！”

姬发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前方高大的男人，从担心，不可置信到眼里满是敬仰，这一刻，他对殷寿的崇拜到达了顶峰，因晴空那日的话而隐隐生出的怀疑彻底消散。

姜王后看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天空，面带惊讶，心生不安，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平静。

另一边，晴空这几天一直住在姜王后寝宫，由于身份原因没有参加登基仪式，为了反驳姬发，翻出殷郊不小心拿走过的留影石，找到记录下来的冀州一战，一遍遍观看，殷寿的行为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他这种行为叫什么。

忽然一个侍卫拿着鱼符来到姜王后寝宫，晴空出来才发现，天上不知为何乌云密布，跟着侍卫来到登基仪式上，就听到殷寿的祭天宣言，天晴云散。

晴空在侧方观察所有人的神色变化，看到姬发看殷寿的眼神，忽然明白，殷寿是在pua，他pua了他手下的那些质子，包括自尽而亡的苏全孝，所有人被他的伪装骗了！

晴空沉思，这些人一看就知道被pua地不轻啊，这思想不经历重大变故，一时半会儿可扭转不过来…………

作者作者猜测殷寿大概从被逼祭天，就对比干动了杀心，殷寿刚刚上位，就被比干用神权压制住，还要他的命，殷寿很难不杀他

作者①龟甲，即刻辞卜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