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相国之女姜若瑶笄礼。
街道口人来人往,摆摊的小贩居多,见有人径过总要吆喝上几句。
木制的马车在行驶,路人纷纷让过。
上面装饰着个精美的标志。
微微飘扬起的丝绸帘子,从里露出了两个人影。
一个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一个打扮简朴,却从外貌上让人挪不开眼。
“那是谁啊?”
文纪瞅着前方赶路的马车。
萧蘅:“那是国师汐若初。”
文纪吃惊:“国师不是深受陛下重用吗?怎么出门坐个马车却如此简陋?”瞧着那马车,木制的毫无气派,与普通的马车一般如一,但是一点都不显得国师身份,文纪想,难道是国师穷了?
陆玑摇头,光听着文纪的话他便叹息,当即给了他脑门一掌。
文纪揉着头:“你干嘛呀?莫名其妙的打我,很痛唉。”
陆玑白眼一翻:“蠢。”
文纪指着他,生气的看向萧蘅:“主君,你看他骂我!”
“陆玑说得对。”话音落下,文纪气不打一处只能憋着,萧蘅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继续道:“那马车看着简朴,与寻常马车相同,但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那制作的木可不是寻常的木制成的。”
“那是什么木?”文纪问。
萧蘅:“紫檀木。”
文纪不懂木,却也听过。
那可是名贵的木材,没想肉眼可见的普通实则如此昂贵,可见人不可相貌。
文纪心中默叹。
陆玑看着方向问:“国师,这个路线不会是要去姜府吧?”
萧蘅闻言听着,唇角上扬,眼里闪过一丝兴致。
“走吧,既然国师都去了,想来今日甚是有趣。”
话落萧蘅和陆玑、文纪跟上。
马车里,汐若初淡定的品茶。
对面的姜梨坐立不安,一直扣着手指。
见汐若初从容不迫的样子,她便越发的紧张。
这可是十年以来,她第一次回家。
只不过只能以旁人的身份回去罢了,但这些姜梨都不在乎。
姜梨道:“我就这般去,不会被认出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担忧,毕竟薛芳菲代替她成为姜梨,如果贸然出门,要是被认出了必定会害了姐姐。
汐若初淡淡的说:“不必担心。”
“话说如此,倘若这般前去,又蒙着脸岂不会让人疑心,若是有心之人,必定会让我掀开帷帽。”姜梨唯恐自己被认出,不仅害到薛芳菲,还会连累到汐若初。
汐若初不紧不慢道:“小娘子大可放心,有我在,无人敢动你万分。”
姜梨听着心里沉着的石头放下,要是别人和她说这句话,她还不信,但这个人是汐若初,她不得不信。
“好好看着吧,这次的笄礼会热闹许多,你且安心看着薛芳菲如何大放光彩。”话语间,帘子伴风而飘扬而起。
姜梨:“嗯。”
这时,在姜梨没有注意下,汐若初神情闪过隐晦,手搭在另一只手上,隐隐颤抖。
还真是糟糕,前几日又被该死的天道劈了。
她轻轻松口气,好在没劈多久,现在自己的灵力只恢复了一成,往后还是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