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群和祈笙、谨言两个人交错,她们站在商场的一侧,旋转门被路过的人推开一次又一次,有空调风从里面向外吹,祈笙的刘海一次又一次被吹起、落下。
人是十分钟之后到的,谨言一见着马嘉祺就兴冲冲地奔过去扯他的卫衣帽子。
谨言“五天没见想不想爸爸呀。”
马嘉祺“真想死你了,没你在就没人犯贱给我看了。”
谨言“靠,你又找死是吧!”
两个人又跟以前一样迅速熟络,打打闹闹起来。
祈笙的心跳的很快,她今天穿着马甲套装和短裙,比平时多一分甜美,但因为没什么表情,乌黑的长发垂涎而下,看起来还是冷冷清清。
刘耀文手心全是汗,乌黑的眼眸到处乱看,最后装作不经意地停留在谨言旁边的身影上,洁白的皮肤抹了淡妆,锐利的眸子一顿。
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祈笙的心狂跳,像复活节的兔子一样乱蹦。
祈笙“好久不见。”
她生硬地伸出手打招呼,刚挤出这四个字就后悔了,“好久不见”,她怎么这么老土啊,早知道不说这句话了,前几天才见过呢,刘耀文一定觉得她很奇怪。
谁知穿着黑色冲锋衣外套的少年一笑,野性的脸变得放松,柔和了些。
刘耀文“我记得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吧,这么快就忘了吗。”
刘耀文“是故意的还是口误?”
他笑的眼睛眯了眯,柔和中带了些危险的气息,祈笙的心像被提着耳朵的兔子一样揪了起来。
淡淡的洗衣粉味浸入鼻子,熏的她发昏。
她想,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在他面前放松点儿?总是很紧张,显得很奇怪。
像是枝桠埋在树底下,没有人浇水施肥,怎么样都长不出来。
祈笙“我记得的,抱歉,口误而已。”
祈笙“额,今天天气真热,你穿卫衣不热吗?”
她试图强硬地找话题。
刘耀文穿着黑色的长袖,比季节该有的厚度要厚一点点,但版型好,衬的他身形修长。
他很高,瘦瘦的,她有时候想抱一抱他,看看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她还真的有这种冲动了。
盖在长袖下未痊愈的伤疤隐隐作痛,修长、青筋明显的手臂有触目惊心的痕迹和淤青,但因为她说的几句话变得不痛不痒。
刘耀文笑了笑,没有唇角的嘴看起来有点可爱。
刘耀文“防晒啊,而且料子很薄,不热,不信你摸。”
他伸出手,那只好看的大手离她近了些,祈笙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这次勇敢,真的伸出手去触碰。
柔软的纤维,料子很好,少年带着鸭舌帽,蓬松的头发被压着盖住眉毛,根本想象不到,平时的他满口脏话。
马嘉祺“你俩能不能别墨迹了,刘耀文,你看她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马嘉祺“哪里这么好看,让我也看看呗?”
刘耀文眉毛一挑,第一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紧张,他不自在地去打马嘉祺,动作有点像祈笙揍谨言时候的样子,危险的人多了几分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