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丽安在七月二十七日下午再次拜访格里莫广场12号,那时布莱克司长和温莎解咒员都还没有回家,珀希丝也不在家。只有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沙发上看报纸。
“温莎把宝宝送到特拉弗斯家了。”
“哦。”科丽安和小天狼星招了招手,“你好,小天狼星先生。”
这情况也不错,她可以问小天狼星一些事。
“你好,小海郡。”小天狼星看向科丽安,啧了一声,“你小时候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科丽安摇头,“没有,我回家不久你就进阿兹卡班了。”
“哦,哦。”小天狼星点头,“我知道了。雷古勒斯和我讲过你的情况,还有你们相识的故事。”
“你在家里干什么?”
小天狼星把报纸放在一边,“闲着。”
“我们可以聊聊吗?”
“当然,海郡小姐。”
“你可以叫我科丽安。”
“科丽安,你可以叫我小天狼星(Sirius/西里斯)。说起来案件重审我也要感谢你……”
“说到这个,我想问你,雷古勒斯什么时候告诉你彼得·佩迪鲁还活着的?”
小天狼星微蹙一下眉头,没有立即答复,可能因为不太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
“就是……最早提到你的新证词,就是换保密人那些证词的报道是六月十七号的晚报,我不知道你早就告诉了雷古勒斯这些,还是知道佩迪鲁活着之后才告诉他的……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什么问?”
科丽安想他还挺多心。不过这已足够让她明白,小天狼星绝对不是像庭审证言的顺序那样,在他们一伙人发现了斑斑是彼得·佩迪鲁之后才由雷古勒斯传达了这一消息——他早就知道。
“我认为你在我们发现那只耗子前就知道了,或者雷古勒斯在我们发现那只耗子前就知道了。知道他还活着。”
“你在做调查吗,科丽安?”
“是的。”
小天狼星讽刺地哼了一声,“好吧,瞧我,我身上哪还有什么值得隐藏的秘密?……我告诉你,我在……两个月前,不,还是……应该差不多,你哪能指望阿兹卡班里的人清楚日期呢,是不是,小科丽?”
“门钥匙禁令,那时候吗?”
“对,有那么回事。我在里面也有所耳闻。”
“你知道雷古勒斯是怎么知道的吗?”
“有人告诉他。”
“谁?”
小天狼星看着科丽安的眼睛,“帕特里夏·瑞克匹克。”
科丽安露出微笑。
在威森加摩庭上,小天狼星听见了这位瑞克匹克教授是怎样让雅各布·海郡陷入困境,又是怎样背叛眼前这个小女孩和她的朋友。尽管他不认为比尔·韦斯莱或雅各布·海郡在作伪证但他确实不完全相信那些指控瑞克匹克的证词。要知道他自己被世人误解了八年。
看到科丽安·海郡以微笑回应这个回答,小天狼星有些意外,“你……站在她的一边?”
“是。”科丽安承认,又问,“你原来认识她吗?”
“是,我们曾经一起在学校里,一个学院,格兰芬多,差了几个年级……”
“五年。”
“你知道?”
“斯内普教授告诉过我,你们是一届的。”
“啊……斯内普,对,他现在是你的教授。”
“你那时候和她说过话吗?”
“当然,我们有过一些默契。我很欣赏她让教授头疼的做派,我向她学了不少。”
“你挺谦虚的。”
“那么,你还想问什么?”
“你不觉得对于瑞克匹克的指控有问题吗?”
小天狼星沉思了片刻,“我确实发觉了一些矛盾之处,包括古灵阁盗窃案,报道说她和安东尼·斯科特是一伙的,这……当然,这本身就难以置信,不过既然报纸上那么说,我就假装相信一下,我一点也不意外在故事的最后她把这位同伙送回去了,但这本该是个疑点不是吗?”
“你是说……我也听斯内普教授说过,他们是死对头。”
“‘斯内普教授’还和你说得不少。”
“我们很熟的,我们喜欢对方。”
“什么?喜欢……你是说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啊。”
“你是拉文克劳吧?我记得你们家都是。”
“嗯。”
“我……尊重吧。”
“看起来你也不喜欢他。”
“也?”
“他不喜欢你。”
“他讨厌我,你喜欢他……那你对我呢?”
“还不熟。你再多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喜欢你了。”
“小丫头。”
“我也对你们的故事感兴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行啊,我闲着,你也陪我打发时间。
“我还是要先问那个,瑞克匹克的矛盾,我也发现了,在他们都同属于一个组织的情况下,她把安东尼·斯科特送回阿兹卡班,揭露出彼得·佩迪鲁,但是……她同时确实厌恶这两个人,可能出于私人恩怨。”
“说得通,一伙坏蛋内讧了,然后,还有为她辩解的词吗?”
“她想救你。”
氛围沉默了一会。
“……可能是这样。雷古勒斯什么时候知道,我还真不知道……她得知了就告诉他的话……等一下,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他还没下班。”
小天狼星笑了一声,“科丽,你有点好玩。”
“你和温莎熟吗?”
“你说我弟妹?不能说不熟,不过我们确实相处得不久。关于她有什么问题?”
“她这些天会为瑞克匹克难过吗?”
“我们不怎么聊这些,我知道温莎这么多年一直都对她很着迷,这些天我倒没注意。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我知道了,也还没下班。前阵子你怎么没来?暑假都过去快一半了,孩子。”
“你和我哥哥关系很好吗?”
“雅各布啊,那小子,小时候我们家和你妈妈那边,马尔福一家挺常来往的,是,我和他还不错,不过毕竟我比他老这许多,学校里的大多数时候我们联系不多。”
“你把尖叫棚屋里一个抽屉的钥匙给了他。”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毕业了他才上学呢,对,我就是那时候给了他一些小礼物,他找到了?还不赖嘛。”
“我和他来过一次,那天你不在。”
“我想起来了,是有一阵子了。他们说我错过了你们。”
“你现在还去看哈利·波特吗?”
“去啊,怎么了?你知道,我是他的教父。”
“哦,我才知道呢。上次我来的时候雷古勒斯说你和哈利的姨妈起争执了。”
“别提了,我发现他们对哈利很不好,那样对一个孩子……简直是虐待。”小天狼星捏着沙发摇了摇头。
“他还说你想接哈利·波特过来住。”
“是啊,是啊,可是我和他没有血缘……唉,这事,我还在想办法,我现在只能经常去看他,保证那一家人不敢对他太差……”
“哦……我不太能体会那是怎样的太差的对待,有点难想象,在我们的世界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他会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吧?虽然他在麻瓜家长大。”
“当然,我已经能看出他的魔法天赋,就像他的父亲……他肯定是个格兰芬多。”
科丽安想了想,“到哈利·波特上学那时……我都毕业了,德拉科表弟好像和他一年上学,比尔·韦斯莱有个弟弟也和他同年呢,他们家也都是格兰芬多。”
“哦,那个年轻的韦斯莱。我听说你们在谈朋友?”
“嗯,他前不久去埃及古灵阁工作了。”
“幸运的小子。”
“帕特里夏·瑞克匹克为他介绍的这份工作。”
“又一条证据是吗?”小天狼星说,“不过我是说幸运是指你,小科丽。”
“你老叫我小科丽有点怪。”
“我听温莎那么叫你。”
“她没加‘小’字的。”
“你看你那么年轻忍不住加上。”
“你叫哈利小哈利吗?”
“有时候。”
“雷古勒斯还说……其实是温莎提的,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哈利。我在麻瓜世界长大。”
“好啊,我会很高兴能有你的陪伴。”
“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好奇。”
“过几天就是哈利的生日,我要去看他,你真的想和我一起去?”
“好,我乐意的,尤其是……相当于我可以给你介绍麻瓜世界,然后我给哈利介绍魔法世界。”科丽安拍了拍手。
“这使你高兴吗?”
“这样我就是你们中间知道最多的呀。”
“没错,真厉害,科丽安。”小天狼星也学她拍了拍手。
科丽安觉得他有点拿自己当小孩哄,一下之间有点不高兴,说了这会话,才看见茶几上干干净净,“温莎在的话早就让克利切给我准备茶和饼干了。”
“我的问题。”小天狼星致歉,喊道,“克利切!送点下午茶来。”
科丽安的言行一点没和玛利亚学着,一旦谈话变得随和,她就变得更没礼貌了。不过面对这样一位孩子气的美貌少女,任谁也会宽容她的。科丽安喝了茶,吃了点心,看着快到下班时间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小天狼星问她,“你今天在这吃晚餐吗?”
“我没和妈妈说好,还是要回家的。”
“但是你要等他们回来,采访?”
“嗯,来都来了,等等吧。你不找工作吗?”
“我?我能到哪找工作?我坐过牢,小姑娘。”
“不用这么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不是你了。你知道,麻瓜那边也有类似的新闻,抓错人了关了多久都有国家赔偿的,他们还会说帮忙重新融入社会什么什么的,不知道……”
“你说我该让魔法部给我找份工作?”
“不知道,我乱说的。你在家也挺好的,我妈妈说要是我以后想在家闲着天天玩也没关系。你们家也不愁吃穿嘛,还有两个人工作呢。”
“你这一说就像他们两个上班养我,哦,珀希丝宝宝该叫我一声大哥,你说呢?”
科丽安被逗笑了,“怎么不行?我哥哥也不工作,我妈妈现在也不工作了,温莎的姐姐也不工作,谁说大家都非要工作?可以不工作也很好,不是谁都这么好运气的。”
“有一天没饭吃了呢?”
“到那时再工作也可以。我们还可以拿魔法和麻瓜骗钱。”
“喂喂喂,魔法部,这里有个潜在犯罪分子,我建议把她抓到阿兹卡班。”
科丽安笑得更欢了,“那,那那,你有没有兴趣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太危险的职业,你居心不良。”
“自己开店也很好,我就想过开书店,不是对角巷,在麻瓜世界,但是偷偷在里面设置一块区域放魔法书。”
“我有点心动,我开了店雇你给我打工怎么样?”
“书店的话我很愿意,我就可以天天看书了,你看过科恩布什系列吗?我最近在看。”
“我猜这是过去八年间出版的吧?”
“哦,不好意思。”
“没事,你愿意给我讲讲我也愿意听。”
“我才看了一本讲金色圣杯盗窃案的,不过我觉得故事没有古灵阁盗窃案精彩,算了吧,对了,开始明明说的是你给我讲故事。”
“讲什么?”
“斯内普教授啊。”
“你对他的什么事感兴趣?你可能不知道,他学生时代可是一个油腻的鼻……我有点担心破坏他在你心中的形象。”
“我猜到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说吧,你和我骂他也可以。”
“骂他这不是简单,阴沉……卑鄙?呃……油腻恶心,鬼鬼祟祟……”小天狼星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只见科丽安睁着大眼睛也没什么意见,就逐渐放开了,“他是那种……你恨不得用扫帚把他从魁地奇球场上扫下去的人,让人无法忍受的傲慢自大,他总是认为自己是学校里最聪明的,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躲在角落里的书呆子,用他的魔药和咒语来掩饰自己自卑感的可怜虫……”
“其实还好,也没比他骂人难听。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故事。比如他那时候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小天狼星嗤笑一声,“这个啊,你要向对他有那样评价的我来打听这种事?”
“这才说明你们关系不浅嘛,不是谁都能对普通同学骂出那么些话的,要他评价你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词,他说掠夺者……”科丽安顿了一下,“你,你这些天见过卢平先生吗?”
“你知道他?你见到了他?”小天狼星的语气突然急切。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我朋友罗温说她在庭审那天见到了卢平先生。”
“啊,那天……”
“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吧?”
“不能更好。”小天狼星说,“曾经。”
“希望我到三十岁的时候我的朋友们还和现在一样好。不要变成曾经。”
“祝你不进阿兹卡班。”
“我进去了罗温也不会变的。”
“是吗?”
“我的朋友都特别好。”
“比我们幸运是不是?可你们也没到那样的时候不是?”
“那样的时候也不容易有。”
“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卢平?”
“我也有个狼人朋友,是她认识卢平先生。卢平先生给过她一张照片,尖头叉子给他的。我们在尖叫棚屋看见过月亮脸这个词。这些在我们见到掠夺者地图之前……月亮脸,虫尾巴,尖头叉子,大脚板。你是谁?”
“你猜呢?”
“大脚板?”
“为什么?”
“我猜你是狗。”
“有像吗?”
“你猜我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
“你也是?”
“嗯。我才注册了呢。”
“真厉害呀。你妈妈前两天来这和雷古勒斯夸你OWLS——”
“不要说!我知道我变形术失误了!别提这个,你快猜!”
“你管那叫失误?不是在假装炫耀……好好好,嗯……我很像狗吗?”
“有一点点吧,主要是我已经有大脚板这个线索了。”
小天狼星摇头,“我看不出来你能是什么,你太漂亮了。”
“嘻嘻,我是鹰,和拉文克劳一样。后面罗温查了那个叫隼,比较接近白隼,和鹰有点区别,但看起来差不多,我就喜欢说是鹰。”
“瞧你骄傲的。”
“尖头叉子是什么?”
“牡鹿。”
“哦,我……罗温猜对了。”
小天狼星微笑。
“那是詹姆·波特?”
“对。”
“你能变给我看看吗?”
“小姑娘,你觉得要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在你面前变狗合适吗?”
“哦,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和你聊了好久我都忘了。因为麦格教授总是给我们展示,我以为这没什么。”
“你可以变个鸟给我看看。”
“我不介意啊,我觉得我能变鸟可厉害了,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变不公平……”科丽安又想到了什么,“小天狼星先生,小天狼星,你们有没有……”
“嗯?”
“毕业照之类的?”
小天狼星站了起来,“来吧,给你看看。”
——当天晚些时候——
雷古勒斯·布莱克事先不可能想到当他在暑期里一个平凡的星期四下午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会看见一条黑狗和一只白鸟在客厅里进行追逐战,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两个人都很快变回人形。
“看啊,爸爸回来了。”小天狼星说,“妈妈应该去接妹妹了,还要一会。”
科丽安倒在沙发上捧腹大笑。
“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
“不瞒你说,雷尔,我只用一下午就让这丫头喜欢我超过你了。”
“还没有呢!”
“不要忘了照片的事,科丽安。”
科丽安捂嘴,“啊,好吧。”
“就有秘密了?”
“没什么,不重要。我是有问题想问你和温莎才在这的。”
“你说喜欢我超过他我才回答你。”
科丽安看了小天狼星一眼,“我们可以去书房说。”
“这丫头鬼得很。”
“我们说好星期天一起去看哈利。”
“你该早点来的。”雷古勒斯说。
“前阵子雅各布在家嘛。”
“哦,没有玩伴了才想到这里?”
“也不是,我不是小孩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玩得很好。而且我小时候就是一个人玩。”
小天狼星笑了一声,科丽安知道他是嘲笑,哼了一声。
雷古勒斯问,“在这吃晚餐吗,科丽安?”
“我等会要回家。但我还想和温莎说话,还看看珀希丝。”
“你有什么问题问我?”
“嗯……你和温莎之间有秘密吗?”
“呃……大概没有吧。”
看见弟弟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小天狼星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和他有的吗?”科丽安指向小天狼星。
“你要问什么?”
“嗯……先问点无关紧要的吧。我刚才问过小天狼星了,就是瑞克匹克教授什么时候告诉你彼得·佩迪鲁还活着的?”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又仔细回想才告诉她,“去年二月有你参加的一场魁地奇赛前。”
“去年二月……”科丽安回忆了一会,那阵子她应该在寻找红宝石箭头。至于瑞克匹克,前年十二月的盗窃案后,她被古灵阁派出去寻回奥曼,那时候她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不久。
“奥曼是什么?”
“一件珍宝。”
“这个我当然知道。”科丽安说,她摇摇头,看了一眼小天狼星,问雷古勒斯,“你也相信她对吧?”
就在这时温莎抱着珀希丝回来了,小天狼星热情地上前,“珀希丝宝宝回家喽。”珀希丝晃着小手臂咯咯笑,“来,伯父抱抱。”小天狼星从温莎手上接过宝宝,“小科丽找你,借我玩一会。”
“找我?”温莎笑了笑转向科丽安,科丽安却追着小天狼星走了几步,“我也想抱抱。”
“丽阿姆……阿姆……”珀希丝呀呀叫了几声。
“你看她要我抱呢。”
“我没听出来。”小天狼星把宝宝举高高,“别和我抢。采访去吧,侦探小姐。”宝宝尖叫一声,笑得更大声了,把温莎摆在客厅里的银莲花和金盏花全笑开了,“太好玩了,珀希丝宝宝!”
科丽安被这景象吸引,回头问温莎,“怎么会有像珀希丝性格那么好的宝宝呢?”
“是吧?我也觉得珀希丝很乖,其实有些像科丽你呢。”温莎捧着脸说,“欸,你是要问我这个吗?”
科丽安摇头,“我们坐下说吧,我问几个问题就回家了。”
“快些问,珀希丝很危险。”
科丽安笑了,又突然想起在瑞克匹克记忆中看到的她与温莎接吻的画面,不确定要不要同时问他们两个,“要不你去看着珀希丝,我可以先问温莎。”
这让雷古勒斯怀疑,他揽着温莎的肩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温莎问:“真的?”
“你有?”
“我不确定。”
“那就不算是秘密,因为那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恰好有一些不重要或重要的事没有一起谈及过而不知道。”
温莎点头,“好,我没有什么要隐瞒你的。”
他握着温莎的手,“嗯。”
“噫……”科丽安有点看不下去,“你知道帕特里夏吻她的事吗?”
温莎立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知道。”雷古勒斯说,“我比较好奇你怎么知道。”
“好吧,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我就放心了。”
“帕特里夏告诉你的吗?”
“我对她摄神取念的时候她只让我看到这个片段,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总之不是什么好意。”雷古勒斯说。
“但是她告诉你佩迪鲁的事。我刚刚想问的,你们相信她吗?”
“这个相信指的是什么?”雷古勒斯问,同时温莎说,“当然相信。”然后温莎看向雷古勒斯。
“如果你相信她,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或者我这么问,你们早就知道她在那个组织。从什么时候开始?”
“上个月的预言家晚报啊。”温莎说。
科丽安看向雷古勒斯,“你呢?”
雷古勒斯看了一眼温莎,“你告诉我安东尼·斯科特曾为R服务时。”
那是他还是布莱克教授时的事。
温莎“啊?”了一声,看起来不知道这一条。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宝宝的尖叫,雷古勒斯和温莎对视一眼。
科丽安忙说:“最后三个问题。”
“你说,没事的。”温莎说,科丽安信任帕特里夏这个事实让她心中欢快。
“古灵阁也相信她,对吗?”
一般疑问句。
温莎捂嘴,“侦探……小姐?”
“不如叫我海尔摩斯。”科丽安说。她上两次这么称呼自己分别在推理出一位狼人和一位吸血鬼后。
温莎难得地表现出思考的模样,“我不知道她和瓦维克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他不惜冒着损失古灵阁声誉的风险承认奥曼失窃,她还让自己被通缉……”
“那么,奥曼还在古灵阁?”科丽安问,“……还是你的温室?”
温莎睁大眼睛,挽起雷古勒斯的手臂,“她是海尔摩斯!”
“你真的知道海尔摩斯?”
“听上去像个侦探。”
“那是没错。”
雷古勒斯宠溺地看着温莎笑,“她的直觉常比推理准确。”
科丽安转了转眼珠,对温莎说:“但这是你刚才自己告诉我的啊,虽然我也有点猜测……”
“我没有告诉你奥曼在我的温室呀。”
“呃……”科丽安感到滑稽——难道斯内普看穿她的那些时刻自己是这样的吗?她指雷古勒斯,“是他暴露的。他之前到学校里问瑞克匹克教授奥曼的事,什么回到过去找真相,我就猜没丢呢。如果不在你们这,他上哪用去?”
“都怪我。”雷古勒斯说。
温莎安慰他,“没关系,科丽是自己人。”
“最后一个问题,问雷古勒斯。门钥匙禁令也是骗局吗?”
“我们的门钥匙办公室无法证明是否真实存在门钥匙旅行的风险。只是,对于这位令人敬重的妖精行长,巴格诺部长和我都选择相信他。”
“你心里觉得呢?”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
“你不把我当自己人吗?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又不会去举报你,我又没有证据。我就是一个小孩。”
“现在倒是承认了。”
温莎说:“‘这是个危险的问题’,这就说明了问题,他心里就是觉得那是骗人的。”
“我觉得露西姐姐你才是有点问题。”科丽安说,“你的精神状态让我想到一个艺术家朋友。”
“哦。”
“我觉得拉文克劳就该是那个样子。”
“有人说我爱和植物打交道,像赫奇帕奇。”
“你怎么是斯莱特林呢?”
“大概因为我们家都是吧,不是谁都愿意像小天狼星那样与众不同。”
“人们的个性特质哪有那样的截然不同能恰好四分呢?”雷古勒斯说,“可能只是那一刻心中有所偏向吧。”
“嗯,像我就是觉得蓝色好看才选拉文克劳的。”科丽安说,“但我后面就知道了,拉文克劳就是最好的,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我更喜欢斯莱特林。”温莎说,“绿色好。”
“我们精明有野心。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达到巅峰。”(Slytherin will help you on the way to greatness.)
“你们两个我说不过。”
“让你妈妈来也说斯莱特林好。”雷古勒斯说。
“哼,就是特意提到我妈妈想赶我走了。”
“你说的是,快回去吧,我得赶快看看珀希丝被她伯父怎么了。”
温莎也像才想起来似的,“哦,对,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