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就在那儿安稳的住下了,崇应鸾的人也没再出现过,一切都在往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过多久,崇应彪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的。
凌雪(崇应枭)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崇应彪没有!
崇应彪今天听他们说殷寿要各大伯候前来面圣!
凌雪(崇应枭)每年都要来的,这也没什么啊!
凌雪(崇应枭)如果你不愿意见,就找个理由回避一下吧!
凌雪(崇应枭)他还能拿你怎么办?
崇应彪我倒是可以见他!
崇应彪只是……
凌雪(崇应枭)只是什么?
凌雪和他一道坐在台阶上,边择菜边和他聊天。
崇应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总感觉不只是来面圣这么简单!
崇应彪我总感觉会出事!
凌雪放下手里的活计,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雪(崇应枭)无论出什么事,你都还有我!
崇应彪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和她一同看着那轮逐渐西沉的红日,思绪万千。
凌雪(崇应枭)别想那么多!实在出事了,就来找我,我们一起走!
凌雪(崇应枭)离开这儿!
崇应彪好!
各大伯候明天就到,宴会也是安排在明晚。
凌雪看着那巍峨的宫墙和高悬的烛火,只是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各大伯候小动作不断,都不太服管。自从殷寿从冀州捡了个狐狸附身的女子回去后,很多事情就变得愈发荒唐了。
姬发的父亲也出事了,他现在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似乎真的有大事要发生。
凌雪无法进宫,也就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等第二天他过来给自己说。
吹灭了烛火,凌雪就上榻歇息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凌雪被吵醒了,就扯着嗓子问了句
凌雪(崇应枭)谁啊?
崇应彪是我!
听到是他的声音,凌雪就下床去给他开门。
刚打开门,就见他提着一把带血的剑站在那儿,脸上都还有喷溅的血迹。
凌雪(崇应枭)这是怎么了?
夜间的冷风吹过,凌雪不自觉地拢了拢外套,将人拉了进来。
取下了他手里带血的剑。
崇应彪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崇应彪小雪,我弑父了!
凌雪感觉到了他的眼泪已经将肩膀处的衣料濡湿了。也没有责怪他,只是轻声说了句
凌雪(崇应枭)夜深了!
凌雪(崇应枭)去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由于昨天哭了一场,崇应彪醒来时眼睛就肿了。
凌雪用冷水打湿了帕子,敷到他的眼睛上给他消肿。
犹豫了一会儿,崇应彪还是开口
崇应彪小雪,你会怪我吗?
崇应彪不知从何时起,便很少再唤她姐姐,也不叫她崇应枭,而是叫她凌雪。
仿佛这样便能让她与崇家划清界限,她就不再是那个被冠以食母之鸟为名的人。
凌雪(崇应枭)不会!
凌雪(崇应枭)那是你的选择!
凌雪(崇应枭)我没有立场去怪你!
凌雪说到做到,无论他干了什么,她都不会怪罪。
两人都过得挺苦的,崇家对她也没什么恩惠,若是那些馊掉的饭菜,跌破的皮肤,浑身的淤青都算得上好东西,天下的乞丐便都可以做豪强了。
这也算是解脱!何必还要自寻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