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看戏本男主带女主从悬崖下飞上的过程中,总觉得男主过于矫情。
不是男主搂着女主肩膀飞,就是横抱入怀一跃而上。
经历了今天这件事才知道,人家那叫温柔体贴,再看看慕临!他那叫什么!他那才叫矫情!
他明明可以直接用法术,抑或用戏本子里的那些方式带她上去!
办法千万种,他就是要我行我素,偏要展示一下他炸裂的轻功,像村口大娘提着她家老母鸡那样揪着她衣领把她提上去。事后还十分有风度道:“不用谢。“
清欢咬牙切齿:“您可真是人美心善呀,要不是我布料结实,想必我的躯体此刻都在下面被分散的到处都是呢!”
他也不跟她“客气”:“也是,那你就牢牢记住我这份恩情吧。”
清欢:……。
……
和慕临分开后,清欢跟着宋澈一行人去了国相府。
至于为什么会跟着宋澈他们,还不是因为她得知宋澈要带程依回门待几天,想着反正也跟自己这个“干儿子”顺路,就索性死皮赖脸在蹭上一顿再走。
刚到国相府门口,一个貌似是管家的中年哭哭啼啼地跪到程依面前:“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入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处伤人。”
程依扶起那人道:“程总管快带我去看看娘亲!”
听到院外动静,一位身着华服的人走了出来。
不出所料的话,这便是程依的爹爹黎国国相——程廪。
出于着急,程依失掉平时的礼仪,担心地问程国相:“爹爹!娘亲呢?“
程国相边安抚女儿边焦急地注视着房内的情况道:“你娘亲不受控制,爹爹没有办法,害怕她再次伤人,只能把她锁在房里。”
看来程夫人是被所在了这间房间。
房外被一阵法所封锁,她瞧着这阵法感叹,居然有人可以创出如此奇妙之阵法,施阵之人必定是为可造之才。
“程相,敢问这施阵之人是否还在里面?”清欢问道。
程国相看着清欢道:“在的。“
此时房内传来了程母的惨叫
见清欢向前去,程国相唤道:“姑娘不可,太危险了!“
清欢并未理会程国相的提醒,直沿阵法痕迹奇怪地走着。
程依十分不解地看着清欢的动作,问宋澈道:“阿欢这是?“
“贸然闯阵稍不注意就会破坏阵法,她只有这样做才不会干扰法阵运作。”宋澈解释道。
推门而入,迎面扑来阵阵热浪。
原来施法布阵之人正是在寻宝大会大放光彩的天才少年傅行。
傅行双腿盘曲,正以自身灵力驱赶魔气。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
少年抬眼,眉头微皱,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打扰他。
见来者是祁清欢,担忧道:“祁姐姐,这里危险!快出去!”
“没事的,我是来帮你的。”说着,她取蓝微石的灵力传输给傅行。
当魔气出壳时,小猫眼尖,势如闪电般追魔气,一口吞没。
“分身?这妖物好生厉害。”他似乎没想到这魔物居然还挺强的,居然可以幻化出分身。
清欢看他气喘吁吁,问道:“还走得动吗?”
傅行冁(chan)然一笑:“无碍。”
二人将程母扶出了房间。
傅行嘱咐道:“程夫人暂且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休养.”
好在魔物附身不久,不然是否能救醒程夫人就是个未知数了。
不过魔物的附身都是会有一个过程的,每个魔物都必须经过长时间的潜伏才能控制人的意识,可这魔物居然能跳过潜伏期而直接掌控人的意识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程国相长舒了一口气道谢:“多谢小仙君“
既然留有分身,那么这魔物本体过不了多久还会回来。
“程相先别太放松警惕,傅行只是驱赶了那妖物的分身,那妖物只是暂时不敢再回来,若要彻底除妖需得查清夫人为何会招来魔物的原因。“清欢叮嘱道。
见父亲疑惑的看着清欢,程依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友祁清欢,也是奕泽的救命恩人。”
在傅行看来,万事有果必有因。程夫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招引魔物;而且程夫人昏迷的时候一直眉头紧皱,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东西。
傅行说出心中疑惑:“程相大人,夫人是否做过有悖伦理之事?”
想必程国相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一愣后极力否认:“不会的,贱内早已皈依佛门,做事都是遵循佛门清规,从不越矩!“
闻言,傅行对国相说:“程相大人别激动,我只是猜测。”
程国相似乎意识到刚刚的言行过于失利,便留下清欢等人想要好好招待女儿的好友。
清欢见状也没有过多推辞。
夜晚,她想溜出去逛街,但一个人着实有点无聊,正巧傅行在,于是她索性将傅行骗去陪她,清欢嬉笑道:“小傅,你们这些修仙门派中的弟子应该没有见识过我们夜市的烟火吧!走,姐姐带你去见识见识。”
满城灯火,又遍高楼深院。
人潮如皓辰,展颜戏人间。
清欢领着傅行走进了一家药材铺,见清欢神色俱佳的模样,也不像是生病了。
“恕我见识浅薄,看不出这些药材药材搭配出来有何玄机,不知祁姐姐可否赐教。”
少年本就生的好看,如粉雕玉琢般。
他微微仰起头,眼睛睁得圆鼓鼓的,甚是可爱。
清欢掩面轻笑道:“这些药材是我用来制作蓝微石的,我曾经答应了一个人要给他造一个。“
傅行一脸崇拜道:“祁姐姐还有这本事啊!”
“哈哈,你也知道这蓝微石是灵石,我最多也只能把它的外形做出来,意思意思就行了,那个人也不是很讲究。“清欢不好意思道。
“那个人跟祁姐姐什么关系啊?”
“嗯……怎么说呢?我跟他就是你看我烦,我看你更烦的关系,但是我不讨厌他。因为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他救过我。“
她猜测:那日的保护阵法应该是慕临在华阳殿内种下的。
她那时还疑惑为什么慕临会突然折回去研究蓝微石,后来仔细一想,秦弦鸣的话给了她启示。虽然他不一定是专门为她设下的,但是那保护阵确实是救了她。
今儿的皓月楼似乎特别热闹,笙歌鼎沸,笑语喧哗。
听酒客说皓月楼来了一位新的乐师,他的琴技超群绝伦,使听者有种如听仙乐耳暂明之感。
秉着有热闹不凑是傻子的原则,她自然是要进去欣赏欣赏。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
阁台下人声鼎沸,在欢呼声中,妙音悠扬奏起。
细赏琴声,犹如清冽的细水击石般清脆,倏忽间,又将人带入幽林。
清欢手持清酒一饮而下。
面色泛红的她一脸陶醉的模样,嘴里似乎又念着什么,指尖也随着音乐的节奏舞蹈。
她身子微倾笑魇生花,轻提起酒壶为自己斟满。
见傅行迟迟未动杯,她柔声道:“怎么?不喜欢吗?“
傅行推开酒觞:“门内规定,不得饮酒。”
“迂腐!知道的是你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家呢!不喝给我!”清欢不悦道。
“砰!”清欢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不出意外的话,她喝断片了。
傅行用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戳了戳。
看来是真的醉了,她是一动不动。
须臾间,少年突然变换了模样,褪去了伪装。
他想:她很多还是跟从前一样,酒量尚浅而不自知。
唯一不同的是她居然敢在晚上约陌生男子饮酒,虽然她约的自己扮演的小孩,但是这种行为还是让他暗暗不爽·。
他知道她喝完酒后会头痛,所以他提前叫叫小二备好了醒酒汤。
他轻柔地将她抱至床边坐着,随后取出枕头垫在她脑后。
端起醒酒汤,他一勺一勺地给她喂到嘴里。
可醉后的她一身反骨,嘴唇闭得死死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勾了勾唇角不怀好意地笑道。
他将汤水灌入口中,继而薄唇轻轻地覆盖在她温软的唇瓣上。
好不容易喂进去了一点,又被她吐出来了。
于是他浅浅地咬破她的唇角。
感觉到疼痛的她开始乖乖温顺了起来。
略施小惩后,他心满意足地将她放置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