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朋友们……我敢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人。”
“谁指控你杀人来着?”有人喊道。
波特环顾四周,对人群中的一位美洲原住民说道:“哦,印江·乔,你答应过决不——”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见了一位留着黑色长发(美洲原住民一般都会留长发)的大叔。他现在神情冷静,眼睛里却透着一丝阴狠。
这么说来,是他告发了穆夫·波特。
“印江”是美国方言,就是印第安人的意思。所以“印江·乔”就是“名为乔的印第安人”。
但是我总是庄重地把印第安人称为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是我们——或是我们祖上的欧洲人强加给他们的名字,我不愿去这么叫。倘若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部落的名字,我还会直呼他们的部落名。
说回穆夫·波特。
“这是你的刀吗?”执法官把刀塞到他面前。
波特吓了一跳,被人扶着慢慢坐在了地上。“我早就觉得,要是不回来取走那——……说出来吧,乔,说出来吧——反正瞒也瞒不过去了。”
于是,乔说起了他的证词。
昨天晚上,他,鲁滨孙医生和波特一同去坟地盗墓。在挖出棺材,搬出尸体之后,鲁滨孙医生和波特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起了争执,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儿,医生终于挣脱了出来,举起棺材盖子,把波特砸倒在地。然后波特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一把拿起刀把医生捅了。同时,医生也又砸了他一下,所以波特也又倒下了,像死了似的。
当他再次醒来时,与乔进行了一番交流,最后跑了。
好乱,好乱。
由于我不是案件亲历者,对此不予评价。
“你现在干吗不逃跑呀?你上这儿来干什么?”有人说。
“我没有法子——我没有法子,”波特哀叹说,“我想逃跑,可是不知怎的老要上这儿来。”说着,他又哭了。
接着就是验尸环节。汤姆和哈克贝利此时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印江·乔,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啧,我到底该怎么找机会和哈克说话呢?我该怎么起个头呢?我是直接喊他名字呢,还是拍拍他的肩呢?我该和他谈论什么呢?我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是我又不愿意像汤姆那样做怪相,出风头,或者是送桃子。
验尸过后,印江·乔帮忙抬起死者的尸体放到一辆马车上运走了。
“死者的伤口又流了一点血!”人群中有人低声说。
这里有一种迷信,就是死者在遇到凶手的时候会伤口会流血。
“伤口流血,是因为穆夫·波特就在不到三英尺的地方。”又有村民说。
然后,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没有什么可看的,人群就逐渐散开了。
哦,不,哈克也要走了!
我看着他和汤姆一边说话一边远去。要不要跟踪他们?
可惜,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我被贝姬拉了过来,也不知她要问我什么。
“你听到现场牧师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