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人之常情,如果撕破了别人书,好好道歉保证一番,把书重新粘好就行了。”我想起了别的事,“我们来圣彼得堡之前,你记得吗?还有同学故意撕过我的作业本,让老师对我大发雷霆。后来我就算告诉了老师是谁撕了我的作业本,那时我的老师也没有给予他任何惩罚。怎么多宾斯先生就有这么大脾气?”
“故意……啊,我还得和汤姆说一件事情!”贝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课本上的墨水是艾尔弗雷德故意弄上去的!”
妈呀我的天,居然还有这档子事。这两位搭档在课间和中午的时候都做的挺好,咋后面就闹翻了呢。
“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要在这里等上两个小时,等汤姆来。”最后,贝姬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我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旁白……
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再遇见哈克贝利了。
或许这是件好事。
虽然我特别愿意和他说话,但是最好不要让人发现我和他一起说话。汤姆在有些时候都不想在公共场所带着哈克。
昨天晚上,也就是周日,吃晚饭的时候,父母就向我盘问我早上在教堂里把哈克带走的事情。
我决定编个谎:“我这叫为众人除秽。我看到周围的人见到他后不开心。”
他们当然不会立即相信。“那么你把他带走后,你怎么就没回来了呢?”
“因为我把他带走之后,他不高兴了,我就去安慰他——试问谁知道了自己是被各位讨厌的对象不会伤心呢?”我撒谎不眨眼。
“呦,还安慰上了?”母亲笑呵呵道,语调冷冷的。
“看到周围的人难过,我不就得安慰吗?每次看你们不悦,我不都是顺着你们来吗?况且他还是我的同龄人。”
“我告诉你,不要对这种男的动心思。”
“你没有说动心思的事情,我想我是不会动心思的。但是既然你如此怀疑了,我恐怕以后就会有动心思的想法了。”
母亲瞪了我一眼,继续说:“最近我都听说了,他父母不在他身边,他又不去上学,简直要野化了……”
“猜猜他为什么要野化了,为什么要逃离校园教育?他受到的家庭教育又可能出什么问题了?给你个任务,你接着打听去。刨根问底一下,他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时候,他的父母是怎么对他的,嗯?”我继续打断她。
“我们说的不是他,我们说的是你!”父亲顺手一巴掌砸我头上。头又痛又麻,好晕。
然后,父亲在餐桌前向我强调了他一直以来对我的要求:关注这种不被认可,没有价值的人有什么用?看都不要看一眼!浪费生命。
其他的什么都别想,做个知书达理的安静的好孩子。别谈什么小说啊梦想啊,以后要找个有钱的官大的男人,嫁过去,多风光。
哎呦,他一面贬低我是女巫,自认为我十分差劲,在塑造我的同时亲手斩断我被社会接受的路——一面又希望我被社会接受,真的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