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殿。
宫子羽和另外三宫的几人相继而来。
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居于台阶之上,站在上位的绿衣女子。只不过,银制的面具遮挡了她的容貌,抬首看去,只能看到面具泛着的冷光,和那双清冷漠然的眼睛。
宫远徵最后一个进来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但肉眼可见的虚弱。
看到上首的身影,脚步顿住。虽然不见容颜,但看身形,还有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睛,分明是那个昨晚还在帮他包扎伤口和制百草萃的人。
“远徵。”花长老轻声提醒。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而后扫了一眼他衣袍上的金线绣制的桂花簇。
宫远徵收回视线,敛眸走到宫尚角身上站定,轻唤了一声:“哥哥。”
“今日将你们一同叫来执刃殿,是有几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们。”月长老走出一步,看着年纪轻轻就挑起了四宫重任的几人。
“这第一件事,便是关于我们宫门守宫人之事。”月长老短暂停顿,继续说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我们宫门如今的守宫人。关于守宫人之事,历来只有执刃和历任长老知晓,非宫门存亡之秋,守宫人轻易不出世。”
一句守宫人,让底下的人神色各异。
其中宫尚角和宫子羽情绪微动,只不过宫尚角情绪更加内敛,宫子羽不然。
他父兄刚遇害,如今听说宫门有这么一位守宫人,他也就只听到了前半句,而自动过滤了那一句‘非宫门存亡之秋,守宫人轻易不出世’。
“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缩头乌龟,凭什么当守宫人?你既然是守宫人,我父兄遇害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宫子羽眼睛微红,怒视着站在台阶之上的人。此时,他一如先前认定是宫远徵害死了他父兄一样,将心里失去父兄的伤痛恨意落在这个月长老口中的守宫人身上。
林魅侧目,眼神无波无澜。
金繁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脚下往宫子羽身边靠近了一步。
三位长老脸色齐齐变化,月长老更是第一时间出言呵斥:“子羽,不得对守宫大人无理!”
他们更多的是紧张。他们知道守宫人对宫子羽表现出来的不满意,也已经切身体验了守宫人的厉害。他们尚且无力反抗,更何况是从小就无心练功的宫子羽。
林魅从台阶走下,步伐轻微,却一步一落落在在场除宫子羽外的几人心焦。就连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只知道追着金繁跑,没个正形的宫紫商,此时也格外的沉默。
宫子羽隐约感觉到了几分危险,却依旧倔强的怒视着一步步走近的人,仿佛眼前之人,就是杀害了他父兄的凶手。
“你,在狗叫什么?”林魅站到他面前,比他低了半个头的身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她抬手摁在了宫子羽肩上,微微用力,宫子羽就直接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如今在我面前狗叫,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旁边欲上前的金繁,在触及她投来的视线,动作顿住。
“宫子羽,今日让三位长老将你一并叫来,只有一事真正要知会你。这执刃之位,该给真正担得起这份责的人,而不是继续让一个赶鸭子上架,心不在宫门的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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