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人间,南方
在群山环绕中泗水县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四面环海,相反则是峻山群绕,虽然被环绕,却也颇有一番精彩。
泗水县地方不大,贵在景色甚美,而这观景的最佳地点则是县外都口的一家酒楼前,酒楼店铺也不大,两三个伙计,虽是简单了些但在此停歇的客人却络绎不绝。
并且这酒楼的名字更是独具特色“遇缘酒楼”酒楼的帆旗上还有一行小字:相遇皆是缘分。引的不少客人在此久坐也不知是喝茶还是寻人,与店铺的伙计们交谈甚欢, 满脸笑意的看见离在门前不远的地方走来了两名身穿一红一黑形似道士,风尘仆仆,似走了些时日了。
那身穿黑衣的道士在店门前的帆旗下旁停下,看了看帆旗,笑道:“相遇皆是缘分,真是莫名有趣。”
两人满身风尘略显疲惫,红衣道士脸上神色都是笑问道:“请问这可是南龙山泗水县?”
店家的伙计赶忙迎上说道:“正是,再往南走百米就是泗水县。”
红衣道士松了口气,这一次总算没走错路,真的是快把他累死了,心中暗想道:“终于到了,再不到就要累死了。”
此人正是宋辞,身旁的黑衣道士也正是丘逸。
二人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走错了多少路,绕了多大的弯子,迷路也是常有的,费了五日的时间才找到这泗水县,本来二人在天上选好了位置,却不知怎么的跳到了别处至少离这泗水县有百里之远,身上带的盘缠也花的差不多了,歇歇停停,陆行五日后才寻到这泗水县。
进了店,二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
要了些茶水点心,带二人休息片刻后。
店中一伙计蹑手蹑脚的走向二人,问道:“两位客官,可是那沈家又请来的道士?”
“怎么了吗?”宋词疑惑的问道。
那伙计摆手,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看二位一定出自仙门,那沈家不值得二位去帮忙,二位还是快回去吧,别淌着不干净的浑水怕败坏了仙门。”
“这……”宋辞有些为难的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位听我一句劝,这沈家隔三差五就请仙门道士,可这沈家做的事完全是想败坏其仙门,并且那沈家遭此劫难完全是活该。”那伙计忧心的说道。
“劳驾,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有鬼怪作乱,我们也好……”宋辞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喝茶的丘逸打断道:“避而远之。”
伙计听后四处张望的坐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既然二位当真想知道,那我便给二位讲讲。”
这件事情还要从孟,韩家说起,其实早在十五年前,我们这儿酒馆旁有一个卖豆腐的摊位,摊位的老板是一个姑娘姓孟,人们称它为孟娘,这梦娘可谓是人美心善,经常帮助可怜人,被当地人美誉称之为“豆腐西施”。这孟娘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名韩字钰,这小子可不得了童试,乡试,会试皆是头筹就差殿试进一甲当状元郎了,他俩可谓是郎才女貌,街坊邻居也都是知道的。
就待这韩钰即将赶赴殿试前,对孟娘启誓,道:待他功成名就,定当凤冠霞帔迎她入门,本就是一桩美谈,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沈家。
这沈家二公子沈稹可谓就是泗水县的恶霸,家中有四房姨娘,却还是贪恋孟娘美色,经常对其骚扰,每次都被韩钰制止,这沈稹也是个欺软怕硬的韩钰家境虽并不宽裕,但好在受各方官员重视,可这次韩钰一走他便强门好娶仍是要那孟娘为妾。
孟娘不从他便找人打砸摊铺让孟娘无法做生意,孟家有老父母却家中无地,经这一通,本就清贫的生活便更是困苦,可这孟娘也是个烈骨子,死也不从,他便找人设计让我自玷污孟娘,让她顺理成章的嫁给人家自己为妾。
后又怕韩钰当真功成名就回来报复自己,便让人散步孟娘已另嫁他人的消息,让在半路赶赴殿试的韩钰不知是糊涂还是气愤孟娘另嫁他人,连夜偷跑回泗水县。
却不想当天,天降大雨,那韩钰骑马因山体打滑失足,跌下悬崖,便不知所向。听人说是被悬崖下的河水卷走了,十五年来生死不详,多半是死了。 不过很快韩玉钰死的消息,便传入了孟娘耳中,使孟娘犹如天塌一样,一下子病了数日,最后也不知是恨,还是心思韩钰记跳崖自尽。
谁曾想这不是人的沈稹怕孟娘的怨魂前来报复,去术士做法镇压孟娘的冤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并封期十五年,如今十五年后术士法术皆尽,让孟娘的怨魂得以逃出。如今以经杀了沈家三条人命皆是挖去心脏,死样凄惨。
听完后宋辞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你们又是怎么确定杀人的一定是哪儿孟娘的怨魂所谓。”
伙计说道:“那是因为这三个人都参与了十五年沈稹设计陷害孟娘有关,其中两女一男,其中两个女人一个是设计主意陷害孟娘的人,一个是诱骗孟娘的人,而那个男的就是将孟娘打晕的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轮到沈稹了,所以他才广招术士,仙门道士”
丘逸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沈稹不再去找当年那术士,反倒是广招其他术士式道士呢?”
伙计道:“找了,没找到,那术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奈沈家寻能另寻他人”
宋辞问道:“当初十五年后,孟,韩家人的家人如何?”
伙计轻叹了口气,道:“唉~这沈稹真不是个东西,孟韩两家被他整的,死的死,散的散。先说孟家家中没有男J,孟娘是家中最大的,如今人死了,家中的经济支撑也没了,底下还有两个妹妹,以及年迈的爹娘;韩家就更惨,家中只有韩钰这一子,又因韩钰偷路误了赶考时间,将官老爷气的不行,沈稹又在旁添油加醋,让六十花甲的韩老夫妇无了租地,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
宋辞又问道:“没有管事的吗?”
伙计笑了笑说,道:“二位果真是第一次来泗水县,这泗水县的官老爷姓沈,您说这怎么管?”
宋辞:“…………”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丘逸说道:“你们这酒馆开多久了?”
伙计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个十几年了吧,我就是前些年才来这儿做工的,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了客官?”
丘逸略感的疑惑说道:“没什么,就是问问,既然你前些年才来做工,又怎么知道这么多?”
伙计挠了挠头说道:“这件事情在泗水县早就家喻户晓了。”
丘逸说道:“既然早已家喻户晓,你为何刚才又东张西望?”
伙计说道:“我那是怕掌柜的骂,我们掌柜的不喜,听这孟,韩,沈在家的事,也不许我们私下讲,所以我才东张西望,客观怕是误会了吧,二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既然如此,还请二位明日一早便离开。”
丘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身旁的宋辞两人眼神交换。
此时的伙计瞅了瞅外面的天问道:“天色也晚,二位就住在本店吧?”
宋辞点头说,道:“好,那要两…………”
丘逸拉了把身旁的宋辞没让他讲完,说道:“只要一间房”
伙计说道:“二位一间房?,那还请二位楼上请”说完便离开去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宋辞又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只有一间房。”
丘逸略显尴尬,挠了挠鼻子说道:“那个我钱没带够,只能住一间房了。”
宋辞先是愣了愣后又说道:“没事,这不怪你,一间房就一间房吧”毕竟人家好歹出门还带钱,自己可是一个字儿都没带,这几天光蹭人家的,要是再怪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酒馆二楼
丘逸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桌前的宋辞说道:“你要在那里做多久?明天还有很多事呢,都是男人,怕什么?”
宋辞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可只有一张床,当真睡得下?”
丘逸拍了拍床面说道:“这个房间的床很大,足够容下我们两个。”
宋辞见时在推脱不掉,便起身走向床,蹑手蹑脚将外衣挂好。
丘逸脸上带着笑,笑眯眯的说道:“你睡里面。”
宋辞没有回答,顺势爬到里面,直直的侧身躺好。
丘逸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干嘛这样紧张?”
宋辞见被戳破连忙解释道:“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不是说明天很忙吗?还不早点些睡,别跟我说话了,我已经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丘逸笑出了声,但没在同宋辞讲话,顺势也躺好,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宋辞。(*˘︶˘*)
次日清晨,宋辞一觉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猛的坐起身,四处打量,确定自己还在客栈。
起身绕着房间打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丘逸想着这人又上哪儿去了,就当宋辞刚要推门出去时,门向外推开。
进来的正是丘逸手里提着东西,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宋辞说上道:“感觉休息的怎么样?,刚进泗水县看了看一会儿我们便动身去沈府,先去洗漱吃早饭吧。”
宋辞点头,早已见怪不怪,这一路丘逸皆是如此,打了个哈欠便去更衣洗漱了。等二人吃过早饭,这酒楼的伙计不知从哪儿听说二人要进县,死活是不同意,宋辞软硬皆施,却仍然无功于返。
无奈神仙不能动手打人,不然丘逸早就动手了,最后二人只得躲开酒店的伙计,前往泗水县内。
一进泗水县,二人便直沈府
沈府外守门的小厮说道:“二位可是二少爷请来的仙人?”
丘逸点头,小厮像见了恩公一样将二人请进门:“两位仙人里边请。”
宋辞心想:“真是到哪儿都要被称为仙人呀,看来同那伙计说的一样,这沈稹我真在找道士,仙人。”
二人一进沈府大堂便看见一个浑身臃肿的中年男子身穿翠玉锦缎华服向他们走来,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和喜悦却仍然掩盖不住恐惧,男人上前激动地说道:“二位仙人快快就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这府中不知怎的连连发生怪事,还望两位仙人竭力还我沈府安宁啊。”
丘逸找了个位子坐下表情冷淡说道:“不知贵府发生了何等怪事?相邀与我仙门时也未曾提起,不知又是一何发生?”
一旁坐着的宋辞也差点被他这招唬住,完全就像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心中不免赞叹:“我真如师傅说的那般老奸巨猾。”
中年男人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很快又笑道:“是沈某唐突了,此事未于贵仙门说清错在沈某”他其实也没想到,真会有仙门前来帮忙,当初的仙门,当得知原委后,都爱答不理,甚至来了的,得知真相后又都愤愤离去。
中年男子说道:“鄙人姓沈,单字一个稹,其实是府中有三名仆从,离奇死亡,此法奇特,实属吓人,听人说是妖孽所为,使的全府上下人心惶惶,还请仙人做法收了那妖孽。”
丘逸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跟那所谓的妖孽肯定有关,不然他怎么老逮着你们沈家的人?”
沈稹脸上露出惊慌,说道:“二位果真是仙人,其实我与那妖孽还真有一些关系,那妖孽本是县外酒楼旁一家卖豆腐的婆娘,有几分姿色,我就去她那儿买过几次豆腐,这婆娘不知何等原因即三番五次骚扰鄙人,经常联通韩家的一个破书生韩钰找鄙人借钱,鄙人也是心善之人,借过他们几次后谁曾想他们不知感恩,既陷害鄙人,迎娶那卖豆腐的婆娘做妾,而那韩钰怕陷害鄙人遭到报应便连夜出逃,骑马失足跌下悬崖,最后又不知何等原因那卖豆腐的婆娘因羞愧,跳井自尽,鄙人本想将其捞出,却听说井中原来有冤魂便找玄们术士封的此井,却不想多年后的今天,怨魂还是出来了,真是让鄙人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还好有二位仙人前来相助。”
丘逸说道:“当真是如此?你说的可句句属实?当真是井中有怨魂不是那孟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