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涟漪荡漾,窗外细雨绵绵,这般恰意这般风凉,几片红叶缓缓划过,一阵风将大自然的气息带来,缓缓划过庄宇年的衣钵,风铃叮咚作响好似欢快,在风雨中尽情悦舞,可又有谁知道观此景的人在想些什么……
庄宇年抬起手试图将这场风这场雨揽入手心里,风把雨水吹给手心,柔绵的雨缓缓从指缝往下流,手渐渐紧握,试图抓住这些往下流的雨点,冰凉的雨滴拖着晶莹剔透的身体往庄宇年手臂划过一道道痕迹,怎么会有人想要留住缓缓流动变化莫测的水呢,就像那个人一样遥不可及又不属于任何人。
思绪翩翩雨中人不得已放下了手,是时候收手了……
那遥不可及之人终究不属于雨之人,大自然留下的神圣的东西终究也不属于任何人。
俗话说得好竹马比不过天降,比他先认识她又怎样,自己再喜欢她又能有什么用,不管自己如何打动她讨好她,终究都是以一句好哥哥落幕。
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季节,庄宇年停停走走的这些年,是该离开了,离开有她的季节,她终究会迎来属于她的盛夏,雨季也会结束。
他只是希望她淋雨时候不要忘记有个人在雨中撑着伞随时等着她。
柏杨提着衣摆踱步走进了天青色的亭子里,亭子不大,但是遮风挡雨足以,他侍弄着从府里带来的茶,拿出来两个玉盏,给自己满上,跪坐在庄宇年一旁。
“为了一个女人,淋了整夜的雨,值得吗庄宇年?”柏杨晃了晃闻了闻手中的茶,好似恰意的品着。
“不值,可谁让我喜欢她没办法,明日我便要离开这里了,最后一面见不到就见不到吧……”庄宇年提起瓶榼往另一只盏倒茶,微笑摇了摇头,几分无奈几分愁。
“你准备去哪啊。”柏杨好奇的问道。
只见他又摇了摇头微笑,喝了口茶留下一句“不该问的别问”踱步离开了亭子。
一阵风来的很是时候,把柏杨细碎的头发丝吹的凌乱,这诗情画意的亭子里只剩他,这也是他见庄宇年的最后一面,或许多年以后还会相见,这时就会是两位白发老人在攀谈叙旧,也或许再也见不到了,一阵阵淤泥味的风扑面而来,此情此景使他想作诗一首。
“雾满山头吹拂散,风云绘知何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