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野是个不折不扣的反骨仔,从小便致力于挑战任何规章制度,她讨厌上流社会的嘴角,也恨自己出生在贵族家庭,各种锁链束缚着她,小小的身躯反叛着遍体鳞伤
直到她十七岁那年,外婆在雪天咽了气,嘴里不停念着小野,小野,小野在哪儿呢,被家里送去国外进修,掌管分公司练手,点开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权野浑身发抖的想赶去机场,只是身边的管家死死拦着,说这一堂课的教授很难约
她崩溃的那一晚猛烈的成长,学会掩埋情绪,学会适应规则,她终于明了,在这样的社会中必须有另一面的嘴脸,最好圆滑,最好多面,最好连自己都不要看得清自己原本的样子
二十岁时,她已经足够坦荡的面对一切了,比17岁从容,也更懂得如何好好生活,活得更加热烈,只是偶尔也会摸着外婆的照片流眼泪,等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继续洋装轻松
权野“金泰亨,你的面具比我还多”
这是第一次他们的遇见,也是金家正式收留田柾国举办的宴会,权野受邀参加
当天的心情比阴郁的天空还闷,权野一个人走出宴会场所,泉水闪烁,周边草地湿漉漉的,微风轻拂,权野缩了缩脖子,有些凉意
彼时,一件西服外套搭在自己身上,还留有身体的余温,随风扬起的,还有淡淡的薄荷味,权野抬眸,金泰亨的眼神似乎柔情似水,但她总觉得有抹浓郁的冷冽,重重的边界感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共振,也许这百分之0.0000000001的概率就被他们锁定,所以他们对视那瞬间,突然觉得有很多话要脱口而出,涌现出许多心底的话
第一眼是闪躲着不敢确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权野的性子在少数时候很直,了当的告诉金泰亨她觉得他话语中的不真诚,如果只是抱着官方的态度,那聊天也是负担了
金泰亨轻叹,不愿意再多展示什么,于是权野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面具多,很多,特别多的那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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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听我讲一会儿话”
两家第一次联手参加商业活动,权野金泰亨住同一个酒店,金泰亨也许是喝的多了,莫名其妙拨通权野的电话,醉醺醺的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权野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一脚踹开金泰亨的门,坐在他旁边
权野“说吧”
金泰亨失语了,更多的是震惊,看到权野的第一眼,他满脑子的委屈悲伤都凝固了,拼凑成一个无声的念想,就是迫切的想吻她,吻的双方都窒息,都迷乱
然而他确实也丢掉自己的理智,第一次失态了,狠狠吻上了权野的唇,权野似乎鬼使神差,没有推开,暧昧空气蔓延,而人间的氧气消失殆尽,可谁都不想停,谁都想享受这份缺氧状态,最好共沉沦在幻想世界,永远醒不来
金泰亨“抱歉…”
权野“觉得抱歉?”
金泰亨“……嗯”
权野“那赔偿”
金泰亨“什么?”
权野“再吻一次”
夜幕不知怎么变成白昼,二人就坐在地板上,周边杂乱的酒瓶,睡姿怪异的二人,阳光不刺眼,谁的铃声响起,两个人才接连着醒来
权野“……喂?哦,好”
权野揉了揉脖子,转头想叫醒金泰亨,却发现他正一脸呆滞的盯着自己,睡眼惺忪着活脱一只小狗,仓促的学习权野的动作一起起身
金泰亨“要,那个……飞了吗”
金泰亨似乎还不太清醒,语言系统混乱的表达着,权野嗤笑一声,不自觉搜了搜年骗人的头发,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其他的东西,也都联系助手收拾完了
权野“嗯,飞机要晚点了,快跑吧”
金泰亨微愣,女孩明媚的笑容刻进眼底,不知为何,面对女孩,他总想说些什么,总想倾吐些什么,总想将自己心脏剖开赤裸裸的展现真实的自己,总想一只被她牵着,哪怕不停的跑,跑到荒野或是沼泽地,逃亡或者共沉沦,只要和她,他都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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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契的没有提那两个吻,缠绵又炽热,好像只是一时的冲动,成年人的消遣,也只是吻而已,谁会在意什么呢
双方都在揣测,都以为这是对方的想法,自己的主动会不会显得廉价,或者太妄想,居然在这种事上想要一个结果
换做所有以往,金泰亨也许寥寥而过了,但这次,在下飞机之后,他却迫切的抓住权野的手腕,那眼神传递出渴望的神情,权野微笑,好像是回应
当权野也同样握住金泰亨的手腕时,彼此都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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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权野靠在阳台上观望者夜空,深沉静默,如她现在一般不发一言,脑海的记忆突然涌现,她突然有点疑惑,到底是怎么,突然和金泰亨变成这样了呢
权野“算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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