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美丽

洗完热水澡擦干身体后，我俯下身，悄悄地问艾拉：“到底什么是修指甲和修脚？”

“你真的是个男孩，”她低声说，她的微笑消除了言语中可能的刺痛，“他们要清洁、按摩、给我们的手、脚和指甲涂色。”感觉真的很好，放松点，顺其自然。”

这听起来还不错。我已经涂过几次指甲油了，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并不像化妆时那么烦人。这就是拥有皮毛的好处之一。克拉丽斯和娜奥米自从成为一名猫女郎后，就没有坚持让我画眼线、涂口红、粉底和腮红。

我们穿上一件用精灵蜘蛛丝和凉鞋做的质朴的白色家居服，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六个服务员迎接了我们，显然他们已经决定了我们将如何配对。

当艾拉、克拉丽斯和娜奥米分别得到一个美丽的人类或精灵时，艾薇有一个巨大的兽人女人，她绿色的皮肤上有鲜艳的黑色和金色纹身。一个小矮人把卡西领到一张椅子上，她的红胡子扎得很精致，一直留到她的臀部。

最后是一个发条的人和我。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烟火教授，他总是满身污渍和半熔化的部分。她们的金属身体看起来更有女人味，银、金、铜和钢抛光得很亮，她们的眼睛看起来像蓝色的翡翠，齿轮的滴答声也更柔和。

我们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把脚放进装满黏液的碗里。我猛地把脚抽开，想起一周前在生死存亡测试中，我的头发和头皮被酸性黏液灼伤。

“别担心，”发条手说。"这种粘液是专门培育的，它只会消化污垢和死皮。当我们完成后，你的脚会感到干净和柔软。”

“好吧，”我说。我慢慢地，轻轻地，把脚趾伸进了透明的粘液里。感觉像果冻一样，它向上移动，覆盖了我的脚。它不疼，但它确实有奇怪的刺痛。看着我的朋友们，艾拉很从容，其他人和我一样谨慎。

艾薇开始咆哮，她的牙齿长成了尖牙。她的兽人侍从傻笑了一下，问道：“害怕吗，小狼？”

狼人的怒视使我害怕得畏缩不前。但过了一会儿，她把脚伸进了黏糊糊的东西里，挑衅地看着兽人。那个女人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锋利的青铜色的牙齿。

装着更多黏液的小碗放在宽大的椅子扶手上，当我还在紧张的时候，我把手指伸进去，只是犹豫了一下。

就像我的脚一样，我的手背和被毛覆盖的手指除了有一丝温热的黏液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我裸露的手掌因为黏液进入皮肤的裂缝、纹路和毛孔而感到刺痛。

说完，我那发条的服务员把椅子向后靠了靠。我往上看了一眼，看到其他人都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们的服务员正在把一碗碗的粉末和长生不老药混合在一起。我没有机会看到其他任何东西，因为我的头转移到直视和两个凉爽的绿色晶体覆盖我的眼睛。

“这将滋润你的眼睛，使他们看起来新鲜和充满活力，”钟表服务员说。

“好吧，”我说，有点担心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听到娜奥米大叫。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发出了自己的小惊喜。花香的油擦在我毛茸茸的脸颊上。“别紧张，这油是专门为毛皮制作的。”它将振兴它，使它发光。”

这感觉确实不错，所以我安顿下来，让她做她的工作。

当我们被宠坏的时候，娜奥米、克拉丽斯和卡西开始谈论他们的男朋友。艾薇开始打鼾。艾拉和我静静地坐着，我不想谈论我的感情生活，尽管我没有男朋友或女朋友，但感情生活非常复杂。我和洛基那天发生的事不算，而艾拉从来没说过那样的事。

向后靠在舒适的椅子上，用油按摩我的脸，然后是我的手，最后是我的脚，听着我的朋友和背景音乐，用冰冷的石头遮住我的眼睛，我不得不承认我感觉非常好。我明白了为什么我妈妈喜欢这里的水疗。我想知道为什么男人不喜欢这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石头就从我的眼睛里取出来了，多余的油从我的毛皮上擦掉了，椅子又被放了起来。

我向下看，我的手和脚上的爪子被涂成了一种令人惊叹的、闪闪发光的红色。当我移动手指的时候，它们看起来像闪闪发光的龙鳞，然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意识到我脸上的毛是真正闪亮的，而不是那天早上的暗黑。

我从来没有为猫女郎准备过任何东西，她们看起来很漂亮，但是爪子和毛皮有点让人讨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意识到为什么有些人喜欢这种外观。

我很性感。我的大脑和性欲再一次陷入混乱，因为我脑海中的自己形象头朝下撞向了现实的墙壁。在我头疼之前，我把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女孩们也都做好了，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看起来真漂亮。就连艾薇也感激地看着她那被磨成尖点的血红色指甲。

卡西在镜子里看着她，她那翡翠绿的短胡子，卷了起来，涂了油，和她那胖嘟嘟的红脸蛋很配。她的指甲是银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的黑皮肤比平时更闪耀，甚至她的眼睛也显得更大。

“该按摩了，姑娘们，”艾拉说，在我们欣赏了足够长的时间后，我们的新造型。

我们被带到了隔壁房间，服务员拿了我们的外套，让我们爬到按摩床上。我感到很不自在，赤裸着躺在那里，尾巴遮住了我的屁股。

然后，我感到油乎乎的金属手在我的背上挖，片刻的疼痛之后，我的肌肉变成了水。真的很舒服，很放松，有水，这让我松了口气，因为结和抽筋，我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消失了。

“你太紧张了，佩特拉。”发条的服务员说。“你需要学会放松。”

“嗯......在这里很难放松，”我嘟囔着。

“如果你每周来这里一次，我们会确保你在这一周结束时保持平静，没有压力。这对你的学业有帮助。”

“我不确定我能负担得起。”

“我们会回来的，”艾拉说，我请客。这太好了，不容忽视。”

“我想我下周还会在这儿。”我们愉快地呻吟着，再谈下去的话也被打断了。

离开水疗中心后，早上结束了，有更多的学生在周围游荡。通常我会担心，但我感觉太好了。每一块肌肉都放松了，我的皮肤仍然有令人愉快的刺痛感，连我的骨头都浸泡在温泉里，感觉很好。

“那么接下来去哪里？”内奥米问。

“头发还是食物？”艾拉问。

"头发！"

娜奥米热情的呼喊得到了其他人的点头和同意。甚至艾薇看起来也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我不是很确定，但我记得我答应过要更有热情，我也跟着点了点头。反正我还没那么饿。

再往上一层，一边是一家理发店，另一边是一家大得多的发廊。走进沙龙，我对着洗发水、染料、护发素和其他我留短发时从未担心过的东西的气味打了个喷嚏。

尽管我头上的头发仍然很短，而且严格来说是皮毛而不是头发，但我知道我的朋友们会坚持让我用它做一些花哨的事情。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这很容易，我可以用手抚平我的头发，也许还可以喝点水，然后今天就到此为止。

当我心烦意乱地看着周围所有的设备、水槽、上面有奇怪水晶和符文的椅子，以及排列在墙壁上的数百种精油、药剂和长生不老药时，艾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再一次，我们每个人都和一个造型师配对，在我的例子中，这是一个奇美拉，她看起来像半只黄鼠狼，她的耳朵，鼻子和她的毛取代了她的头发。

"哦，天哪，你真漂亮。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在这里有毛皮，”她说。“太多的女孩认为她们有皮毛就不需要担心造型问题，但有时候改变一下也不错，尤其是当你有这么漂亮的皮毛的时候。”

“嗯，是的，”我说。

"我是特里克茜，别担心，我是皮毛方面的专家。你的朋友说让你看起来和感觉特别，所以我想我们会延长你的毛。然后我可以给你剪一个漂亮的小精灵发型，把它弄直，让你的耳朵露出来，再把它染成白色，这将与你的黑色皮毛形成很大的对比。怎么样？”

小精灵剪？对比？直起腰来？我不知所措。“我在你手里！”我回答，强迫自己微笑。

我的造型师并没有尖叫。我会对她的热情捏一下脸，这可能对我来说是很糟糕的事情，但我还是有点太放松了，不敢这么做。带着越来越大的恐惧，我让自己被引到一把椅子上，而特里克茜一直在说话。

一个小时后我们都做完了。

我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艾拉，她的短发一直留到了后背的一半。它是用玉米花辫编起来的，两端有珠宝珠子。她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之一。娜奥米的粉色头发上点缀着紫色的条纹，看起来比以前活泼多了。艾薇把她的黑色直发做了造型，所以它几乎像鬃毛一样蓬松。

克拉丽斯不停地摆弄着她那卷曲的金发。“你觉得戈尔德会喜欢这个吗？”她问。

“是的，”我回答。她穿上确实很好看。

卡奇的祖母绿头发扎着两条巨大的辫子，挂在肩上。辫子上缠着银线和金线，把它们连在一起，使它们在光线下看起来很漂亮。

然后是我。我的头毛现在垂到肩膀上，剪得很好，衬托出我的脸，是纯白的。我觉得它在我的黑色毛皮上看起来很奇怪，但每个人看到它时都发出了惊叹声。环顾四周，我注意到几个男孩从理发店里走出来，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真想钻进地板里消失。我不应该是小组里最漂亮的女孩！

我根本就不该是个女孩。

我强迫自己保持微笑，跟着我的朋友们去另一家餐馆吃午饭。也许食物会让我感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