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才已经轻车熟路来到了天台,两个人几乎每天夜里都是躲在天台上偷偷渡过。
天台成为他们在这阴暗潮湿闷热的环境里,唯一的庇护所。
梁安娜也来到天台,阿才见到她的一瞬间,喜悦冲上心头,他跑过去紧紧抱着梁安娜。
阿才很是激动,他抱着安娜亲了又亲,安娜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好半天,阿才平复心情。
安娜发生了什么?
阿才潘生联系到国内警方,警方说我们周围已经有安排人了。
阿才我们只要把信息传递出去,我们就有救了。
阿才安娜,我们有救了。
“安娜,我们有救了。”
这一句话重重敲击在她的心上,她似笑非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怔愣地看了一眼阿才。
安娜阿才,这,这是真的吗?
阿才嗯,是真的。
安娜只觉得视线模糊,她激动的抱着阿才,两个人在天台,欢呼雀跃。
没有人知道他们等待的有多么煎熬,在这里的每一天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行走。
谁也不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能保证,下一步,不会出生命危险。
尤其是他们,这两个已经想逃跑的人,如果稍有不慎,那么一切将前功尽弃。
他们是赌徒,一场正负之间的赌徒。
安娜哭了,阿才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尽量不发出声音。
衣服间的湿润感让她知道,原来才哥也会激动哭。
但是她没有说,两个人静静的抱在一起。
这么多天的努力,他们收到了一点点的反馈都会激动的要死,这是生的希望,也是活下去的希望。
在别人眼里,阿才和安娜,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亦或是朋友关系。
没人知道他们是正在谈恋爱的状态,也没有人敢想。
阿才和安娜的恋情,除了潘生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白天照常上工,晚上,他们是躲在天台,向往自由的鸟儿。
不过向往自由的鸟,也会躲在宿舍里偷欢。
翌日。
陆经理每天都会回来这里来一波洗脑喊话,喊完话,交代给阿才一些工作任务就会驱车前往另一个厂子。
每天三点一线,活的像一个机器人。
这里和另一个厂子相隔距离开车至少要两个小时的时间,阿才去过,选址还是他给选的。
别问,出于私心,他不想让陆经理回来的那么早,如果他们在这里做事的话,陆秉坤离他们越远越安全。
潘生见陆经理要离开,快步跟上陆经理。
潘生陆经理
陆秉坤嗯?有什么事吗。
潘生我…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潘生支支吾吾地,额角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跟陆秉坤说话总有一种恐惧感。
或许是当时挨打挨的多了,已经PTSD了。
陆秉坤说。
陆秉坤语气平淡,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潘生陆经理…我能不能拜托您给我预支下工资啊…
陆秉坤嗯?
潘生我,我想给我爸妈买些特产寄回去。
陆秉坤啊,可以啊,你小子不错啊,还挺有孝心的。
陆秉坤漫不经心的眼神总算有了一点变化,他欣慰的看着潘生。
他走到自己车后备箱,扔了几卷钞票给潘生。
陆秉坤喏。
陆秉坤给你的奖金,工资还是照常发,够吗?
说着,陆秉坤又拿了两卷钞票给他。
陆秉坤就当…替我慰问一下叔叔阿姨。
潘生重重点了点头。
潘生谢谢陆经理!
潘生那个…陆经理,我邮寄东西的话,应该怎么办…?
陆秉坤啊,这个啊。
陆秉坤你拿上这个。
陆经理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币,在上面盖了一个章。
陆秉坤不过…算了,再给你一张。
陆秉坤这儿大多都是自己人。
潘生哦哦哦好
陆秉坤好什么好,我还没说完
陆秉坤白了一眼,他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烟。
陆秉坤邮寄的话直接把这个钱给他们看就行,懂得都懂。
陆秉坤剩下的流程就和正常的一样,不知道让阿才带你去。
陆秉坤叼着烟,一脸悠闲散漫。
陆秉坤走了啊各位!继续努力
潘生拿着这好几卷钞票,一时间有点不习惯,陆经理当人的时候还挺像人的。
潘生陆经理再见
潘生带着阿才和安娜去了一家水果店。
潘生老板,这个水果多少钱啊?
潘生用流利的英语问道,一个清秀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