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山
玱玹眼含薄泪飞奔而至,看着女子, 拥在怀里,轻轻的触碰着女子的脸庞,
西炎玱玹(轩)月儿,月儿,是你,真的是你!
皓翎神月哥哥,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西炎玱玹(轩)“你终于醒了... ...你真的吓到哥哥了... ...
神月任由玱玹抱着,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皓翎神月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
西炎玱玹(轩)醒来就好,哥哥一定好好照顾你。
皓翎神月嗯,好。哥哥真好!
过了几日,小夭也回到神农山,小夭冲到神月面前:
皓翎玖瑶(小夭)“月儿,真的是你吗?”
皓翎神月“你看我像是别人变幻的吗?”
小夭激动地抱住了她:
皓翎玖瑶(小夭)“谢天谢地!”
小夭想起神月当时的伤,仍旧觉得不寒而栗,她疼惜地拍拍神月的手:
皓翎玖瑶(小夭)“月儿,你一定要好好儿的。”
皓翎神月嗯~~
说着说着小夭的脸突然红了。
皓翎玖瑶(小夭)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和璟成婚了。
神月惊喜,
皓翎神月那可真是大喜,恭喜姐姐终于得偿所愿。
皓翎玖瑶(小夭)还记得,我们在辰荣府你告诉我,防风意映和涂山篌吗?
皓翎神月是的,当时我也是很久之后才告诉你,毕竟事关璟的颜面,又事关女子清誉。
皓翎玖瑶(小夭)还记得,我们在辰荣府你告诉我,防风意映和涂山篌吗?梅林出事之后,璟一心与我在一起,放弃涂山璟的身份也在所不惜。太夫人决意不肯答应,... ... ... ... 到后来,璟发现二人私情,太夫人无可奈何只能放手。 三个月后,璟继任涂山族长,到时月儿身子更好些了,可以来观礼。
皓翎神月姐姐,一心人难得,月儿,祝愿姐姐姐夫。
晚上,神月靠在榻侧,拿出一枚玉简,开始用神识给爷爷写信。先给爷爷报了平安,让他勿要担忧,又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神月灵力弱,没写多少就觉得累,休息了一会儿,才又继续,不敢再东拉西扯,告诉爷爷待她身体更好一些,就回西炎去看他。
写完之后,又给爹爹写信,告诉他过段时间回皓翎有事和他商量。
三月后,青丘涂山族长继任大典
黄帝、俊帝、四世家、中原六大氏,都来了人观礼。
原本玱玹不同意我来,因为气色一直不够好,却抵不过我一直相求,最后才同意。这还是我自醒来,第一次外出,看什么都有几分颜色,有趣的很。
也许因为九尾狐都是白色,所以涂山氏也很尊崇白色,祭台是纯白色,祭台下的白玉栏杆雕刻着神态各异的九尾狐。
璟穿着最正式的华服,先祭奠天地和祖先,再叩谢太夫人,最后登上祭台,从长老手中接过了象征涂山氏财富权势的九尾狐玉印。两位长老把一条白色的狐皮大氅披到了璟身上,这条狐皮大氅据说是用一万只狐狸的头顶皮所做,象征着九尾狐是狐族之王,表明涂山氏可统御狐族。
鼓乐齐鸣,长老宣布礼成。
璟转身,走到祭台边,看向祭台下的太夫人、小夭、篌、等涂山氏子弟。
在他的身后,一只巨大的白色九尾狐出现,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像九条巨龙一般飞舞着,几乎铺满了整个天空,彰显着九尾狐强大的法力和神通。
这样的吉兆并不是每任族长继位都会出现,所有涂山氏子弟情不自禁地跪倒,对璟叩拜。就连太夫人也跪下了,含着眼泪,默默祝祷:
“愿先祖保佑涂山氏世代传承、子孙昌盛。”
从这一刻起,涂山璟不再是姐姐一个人的叶十七,而是背负起全族命运的涂山族长!我想现在的姐姐,无论他是叶十七还是涂山璟,只要是他,就愿意被束缚,心甘情愿一生相陪。
防风邶凝视着不远处的人儿,云鬓花颜、皓腕绿裳,美目流转、巧笑嫣然。
庆祝的宴饮开始,神月借口不舒服,和玱玹说了声 ,自己悄悄离开,沿着山间小道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幽静的小道,曲曲折折,时而平整,时而坑坑洼洼,看不到尽头所在,就像人生。
脚步声传来,神月回过头,果然看见了防风邶。
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娇嗔说:
皓翎神月“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
防风邶望着她,只见她容颜虽还是略带苍白,但精神却很好,见到自己满眼欢愉,他忍不住调皮地笑了起来,说道:
防风邶“你眼睛里除了你姐姐和涂山璟,还能看到谁呢?”
他的语气活脱脱只是防风邶,神月不好意思地说:
皓翎神月“来观礼,不看涂山璟族长,难道还东张西望吗?”
两人沿着山间小道并肩走着,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空山越发幽静。
防风邶“ 如此一来,涂山璟再也无法只做你姐姐的叶十七。”
皓翎神月“嗯,姐姐肯定会有一些难过,不过,一生若能求得一个生死相随的爱人,即便束缚些也值得一试。璟,值得姐姐一试。”
防风邶“呵 ~~ 你这性子到是更豁达了。”
皓翎神月“本来就是,谁知道明天会怎样?万一 嗯~~~ 所以才要贪图眼前的短暂欢乐,只有那才是真实存在的。”
防风邶“王姬,可愿去寻欢?”
皓翎神月“为什么不去?”
防风邶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匹天马小跑着过来,防风邶翻身上马,把手伸给神月,骑到了天马上。
防风邶驾驭者天马去了青丘城,他带着神月走进离戎族开的地下赌场。
神月接过狗头面具时,赞叹道:
皓翎神月“看不出来啊,狗狗们居然把生意做到了涂山氏的眼皮子底下。”
防风邶给她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防风邶“你不怕得罪离戎族,我可是怕得很。”
神月戴上面具,化作了一个狗头人身的女子,朝他龇了龇狗牙,汪汪叫着。
防风邶无奈地摇摇头,快步往里走:
防风邶“离我远点!省得他们群殴你时,牵连了我!”
神月笑嘻嘻地追上去,挽住防风邶的胳膊:
皓翎神月“偏要离你近!偏要牵连你!”
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汪汪叫。
防风邶捂住神月的“狗嘴”,求饶道:
防风邶“小姑奶奶,你别闹了!”
防风邶是识途老马,带神月先去赌钱。
神月笑着去赌台下注,防风邶也去玩自己的了。
神月玩儿着赌钱,赢了一小袋子钱时,防风邶来找她:
防风邶“去看奴隶死斗吗?”
皓翎神月“你们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看打打杀杀呢?血淋淋的有什么看头?”
防风邶“去看了就知道了,保证你不会后悔。”
坐在死斗场里,神月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
两个即将进行死斗的奴隶走了出来,神月愣了一愣,坐直了身子,其中一个奴隶她认识,在西炎城时,她曾和邶拿他打赌。于她而言,想起来,仿似是几年前的事,可于这个奴隶而言,却是漫长的四十多年,他要日日和死亡搏斗,才能活下来。
皓翎神月“他还活着?”
虽然他苍白、消瘦,耳朵也缺了一只,可是,他还活着。
防风邶“四十年前,他和奴隶主做了个交易,如果他能帮奴隶主连赢四十年,奴隶主赐他自由。也就是说,如果今夜他能活着,他就能脱离奴籍,获得自由。”
皓翎神月“他怎么做到的?”
防风邶“漫长的忍耐和等待,为一个渺茫的希望绝不放弃。其实,和你在九尾狐的笼子里做的是一样的事情。”
皓翎神月“我赌他赢。”
周围的声音问问响个不停,全是不解,因为她押注的对象和她的强壮对手比,实在显得不堪一击。